当于静然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刚才不绝于耳的哀嚎已经渐渐平息了。
走出门外，见云月正在外面，看着满天繁星。
悄悄来到她身边，云月并没有惊讶，也没有侧头看来人，好像知道是谁一般。
“你明天就要起程了吗？”
“恩。”
“一路小心。”
“谢谢。”
于静然有些不适应这种淡漠的说话态度，但看着云月心事重重的样子，又不好说得太过。
可这家伙一向藏不住话，终于在憋了好久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
“云月师傅，你……为什么没有和怪老头成亲呢？”
云月好像料到她要问，脸上是平静的表情，淡然一笑。
“因为他不想。”
“他……不喜欢云月师傅吗？那怪老头有什么好的，还有脸嫌弃别人。”于静然有些愤懑。
见旁边这个可人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样子，云月脸上浮现了笑意。
“那是因为他有他的理由。”
“什么理由？”
轻笑出声，“丫头，你就这么直接问别人的秘密的吗？”
于静然怔了怔，好一会，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罢了罢了，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于静然盯着云月，眼睛一动不动，怕会错过什么。
良久，云月开口道，“就是那四块麟玉合在一起时，产生了巨大的火光，那灼人的火光几乎夺走了师兄的整个人。”
“整个人？”
于静然迷惑的看着云月，不知道她所谓的整个人是什么意思，因为现在的怪老头除了总是不用同一张脸，其它的都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呀。
见旁边的人儿没有理解她的意思，云月轻笑出声，良久，她才说道：“知道师兄为什么总是换脸吗？”
于静然老实的摇头。
“那是因为他的脸已经完全不能看了，所以他才不得不用别人的脸。”
于静然有些吃惊，原以为那只是怪老头的恶趣味，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回事。
一个人如果一直用着别人的脸，并且接下来的日子都只能用别人的脸来活着，那会是怎样的感受？
至少她不能承受吧。
看着云月神伤的样子，于静然有些不忍，于是说：“不就是脸嘛，其实也没什么的，反正喜欢一个人又不是光看脸的嘛，怪老头太自蔽了，相爱就在一起嘛，何必管那么多。”
本想用自己的话让云月好过一点，可显然，云月的眸光更加黯淡了。
“师兄不仅是样貌没有了，就连做为一个男人的……”
云月没有再说下去，可于静然还是一脸迷糊，等着她说下去。
“笨丫头，还不明白吗？”
于静然很老实的再次点头。
“笨死了。”云月有些无力。
“你自己不说清楚，你要我怎么明白嘛？”于静然抗议道。
“这个你要我怎么说嘛，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丫头。”云月脸通红的申辩道。
“切，明明是自己表达能力有问题，居然还说我笨。云月师父，你是不是老了呀？”
“你才老了。”
果然，年龄是女人不可逾越的障碍呀。
不管是到了哪个时代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