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厢,欧阳琼和蒙炎笙和任瑾他们道别后,也回了院子。两人是这几对里唯一没有过更亲密行为的,不过感情却不输于那几对。两人十指相扣,慢慢往回走。欧阳琼想起蒙炎笙刚刚在孙琦文房里夸张的笑,便问她:“炎笙,你们刚刚在聊什么?我看你很是开心。”
蒙炎笙哦一声,笑道:“是啊,挺开心的。我和孙琦文说起蒙易的风俗,然后提到一年一度的骑射大会,会上有很多好笑的事,于是便不由自主笑出声来了。”
说话间,蒙炎笙悄悄抬眼去看欧阳琼神色。其实蒙炎笙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棘国的女子都温柔乖顺,知书达理的,并不像他们蒙易国的女人,那样豪爽开朗,她不知道欧阳琼是否是很希望她能变得和棘国的女人一样,那样温柔乖巧,她拿不准他心思,所以有时候很收敛自己的行为,就怕他不喜欢她。
而欧阳琼,哪里会知道蒙炎笙这样的心思?在他心里,蒙炎笙即是蒙炎笙,是他心爱的人,并不是因为她是棘国或者蒙易人才喜欢她的,所以他并不懂得蒙炎笙的担忧。这会见她说得小心翼翼,不由笑出声来,道:“其实棘国也好骑射,以前黎府每年都会在固节举办骑射大会的,确实很热闹。”
“是啊是啊,我记得当年……”见他不反感她的爽朗,又提到她喜欢的节日,蒙炎笙自然就喜笑颜开来,絮絮叨叨地述说当年她在蒙易国的事。
欧阳琼一直含笑听着,紧紧牵住她的手,间或插几句话。突然他像想到什么,打断蒙炎笙,问道:“炎笙,你一直在和孙琦文说蒙易的风俗?”
蒙炎笙回忆了下,点头:“嗯,因为婷婷不怎么说话……”她顿了下,狐疑地看向他,“怎么了,欧阳?”
欧阳琼微微笑了下:“没什么。对了,炎笙,那你觉得孙琦文是蒙易人吗?”
蒙炎笙想了想,摇头道:“这个我拿不准……她说她经常跟着她家人四处行商,对各地的风俗都很了解,所以我也不确定她是不是蒙易了。她好像还去过楚溪国,对楚溪的风俗也挺了解的。”
“是吗?”欧阳琼闻言,笑了下,摸了摸头发,笑道,“嗯,你继续说骑射大会的事,我想听……”
蒙炎笙看他一眼,虽然心里有疑惑,却也没再多问,高高兴兴地继续刚刚被欧阳琼打断的话题。而欧阳琼脸上微微带笑,似在认真听她说话。不过实际上,他思绪却飞远了。他想到之前他们审讯那蒙面人和孙家那中年汉子,这两人都将矛头指向蒙易国,仿佛要将他们引向怀疑蒙炎允这一条路上去。而现在炎笙又和孙琦文说起蒙易的风俗,听起来孙琦文对蒙易似乎很熟……是不是真像她说的那样,是因为跟着家里人到处行商,所以才对各地的风俗很是了解呢?
欧阳不由得去看身边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子,是蒙易国的郡主,同时也是他爱的人。这个女孩子,聪颖善良,爽朗大方,又漂亮又可爱,他当然不可能去怀疑她。一来她千里迢迢来棘国和亲,已经有常人所没有的勇气,二来她为了他留在固节,是因为爱她,不惜背井离乡。试问这样一个可爱的商量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不爱她,怎么可能还会怀疑她?再说,刚刚蒙炎笙说起孙琦文的时候,丝毫不避讳地说孙琦文对蒙易很熟,并且一点也吧隐瞒她和孙琦文的对话,这样毫无心机和毫不保留的信任,欧阳琼又怎么会去多想其他呢。
他现在是觉得爱她都来不及,心疼她都来不及,毕竟她现在只身一人在固节,而且往后她也会继续留在固节,而且她身边只有他……要知道,她是一个国家的郡主,是蒙易国国君最疼爱的妹妹啊……
想到此处,欧阳琼内心不由变得柔软,紧紧捏住蒙炎笙的手,一个用力,将她拉入自己怀里。
蒙炎笙本来真在兴高采烈地讲她们蒙易骑射大会上的趣事,突然被欧阳琼一个用来拉扯到他怀里,她顿时愣住,刚要抬起头来,却又被欧阳琼微微使力压在了胸口。蒙炎笙闷在他怀里,迟疑着低声询问道:“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