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古斌。”夏可儿从被子里探出头,那娇艳柔嫩的玉靥,红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了。她张开紧紧闭合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不断抖动着,轻轻敲着古斌,声音娇颤:“我,我怕。”心中却更是一片紊乱,古斌所提的那种要求,即便是自己平常稍微想象一下,都会羞得脸红耳赤的事情。但是此时此刻,却要真真切切的去做……
古斌虽则已经玉火焚身,炽热难耐。但越是在这种紧要关头,就越是需要谨慎细腻。否则要是引起夏可儿警觉的话,功亏一篑不说,简直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往后日子就真的难过了。古斌一脸惨白而虚弱,眼睛中闪现着一股表达着怜爱,疼惜的韵色。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叹息道:“可儿,如果真怕的话,就算了吧,我不会要求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情的。”
使出这招以退为进时,古斌的眼神和表情立马配合着表现出了些微失望,遗憾,甚至有那么点点不甘。
夏可儿犹在挣扎着,嘴唇被牙齿紧紧咬着。显现出她内心正在做着剧烈斗争。媚眼儿瞟着古斌,有些心虚道:“古斌,如……如果我们不……不那个。你会不会很失望?”
“小傻瓜,当然不会了。”古斌一脸慈祥的就像狼外婆般,大手轻轻放在了夏可儿滚烫的脸颊上,柔柔的抚摸着:“能被你这样的女孩看上,已经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了。我又怎么会失望呢?乖乖,来我被子里安安静静的躺一会儿吧。”说完,他整张脸却是真的完全放松了下来,安详而宁静,仿佛已经真地得到了人生最大的满足。眼皮子有些耷拉了下来。仿佛疲惫的随时都会睡过去一样。
古斌嘴上说的轻松,但心下却是直在打鼓。我已经尽力了。以后是享福还是受罪,全看这一招了。可儿啊可儿,您姑奶奶千万别在这种紧要关头掉链子啊?
“古斌……”
夏可儿那对如秋水般地眸子感动而颤抖着。些微哽咽着呼唤着古斌的名字。水汪汪地感觉直在眸子中打滚,轻轻低声娇呼了一句:“你才是大傻瓜。你为什么不坚持一下?只要你坚持,我,我……”
“坚持什么?”古斌嘴角挂着丝苦涩而自嘲的笑,缓缓摇了摇头,语调是那般的心灰意冷:“我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好坚持的?可儿。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不会怪你的。”古斌说话实在颇有技巧。不摆明了说我都快要死的人了。却说我都已经这样了。让夏可儿自己想象。等这事儿过了,以后就算穿帮,还能打死不承认。
果然,夏可儿心头一颤,一脸凄容:“古斌你误会我了,我……我已经说过。如……如果你……你那样。我是不会独活的。更不会……”
夏可儿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解释实在太过苍白无力。既然都愿意追着他死去了。却还不愿意做那种事情。也是难怪,古斌会对自己失望和怀疑。说着,银牙一咬。终于心下一横,紧紧拽着古斌睡裤,掌心中已经汗水莹莹地素手轻轻往下拽去。头,也再次伸入了被子里。
终于……
古斌激动而紧张的想哭,刚才那半天的戏可是没有白演啊。当年与几位大哥艰难痛苦而练出来的暗劲,也总算是用在了最完美的地方。当然,这个时候却有必要对夏可儿来些最后关头地指导。省得从没做过这事的小姑奶奶过于紧张,万一一激动牙齿狠狠咬下去了怎么办?下半辈子的幸福岂不是全完蛋了?
虽然古斌告别自己的第一次也不是很长时间,那个地方也从没被女人用手与嘴解决过,但没吃过猪肉却见过猪跑,古斌虽然没亲身经历多,但与花丛老手大哥与二哥呆久了,自然也学了一些技巧性的东西,如今用来指点夏可儿,却是绰绰有余了
一声意外的呼叫声如晴天霹雳一般惊醒了意乱情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一对小情侣。古斌和已经从被子里钻出来的夏可儿,齐齐愕然望向声音发源地。让他们尴尬异常,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是……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的夏文基,正脸色铁青的站在房门口。
古斌则是吃惊过后也差点晕了过去,天哪,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自己的人生怎么会这么悲惨?这种紧要的关头,未来岳父竟然冒了出来。更重要的是,经过了这茬,夏可儿以后绝对不会再和自己玩这一招了。而再想遇到下一家店,就难上加难了。
夏文基的脸色很难看。他本来是听医生说古斌醒了特意跑来与古斌说点事情的,却想不到会碰到这个场面。更让夏文基无法接受的是,平时高傲好强的女儿,居然会为古斌做那种事。而且还是用嘴。
那种事情,怎么也不象是夏可儿那种性格的女人能干出来的事。但更让夏文基想不通的是,古斌不知给自己女儿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能哄得她貌似心甘情愿的准备为他吹宵。
“爸爸……我……我。”夏可儿脸红耳赤。心神俱乱。但旋即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指着古斌道:“爸爸,你快来看看古斌吧。他,他快不行了。”
不行了?什么意思?夏文基神色一凝:“怎么回事,老王明明说过,他醒来后只要调养一个月就没事了。难道女儿被这家伙骗了?
此时的古斌,早就知道事不可为。戏再演下去也是无济于事。刚才那种手段,之所以可以糊住夏可儿,是因为夏可儿关心自己。所谓关心则乱就是这个道理。但碰到夏文基这种经历过风浪的老油条,是不可能骗过他的。古斌偷偷把裤子拎拽妥当,免得自己在未来岳父面前走光。
“古斌,你怎么了?”夏文基走到古斌身边,眼神在他身上扫来扫去,当见到他胸口处的淤青时,神色不由有些怪异。
“呃,大概还死不了。”古斌干笑一声,施施然转了个身,他不敢去看夏可儿的眼睛,只是低着头看着睡得很安详的黛儿,手偶尔还在那粉嫩的脸上抚摩一下,象足了一个慈祥的父亲正在观赏自己的孩子。
“死不了?”一脸悲切的夏可儿一怔,抬起泪气氤氲的眼睛,愣愣地向某人望去。却见他正悠闲的斜靠在床上逗着黛儿,那神情模样,怎么看都不象个垂死之人应有的表情。
“可儿,你不是说他不行了吗?”就是以夏文基的老练,也有点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疑惑的看着女儿。
夏可儿秀目直勾勾的,傻在了当场,待得夏文基质问的话一出,她娇躯一颤。旋即回过了神来,以她的聪明,怎么可能到这种时候还想不明白。古斌是在演戏骗自己呢。自己还模模糊糊的奇怪呢,自己那软弱无力的拳头,怎么可能产生那么大的威力?
“古斌,你……你……”一时之间,夏可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指着古斌颤抖不已:“你怎么能这样骗我?”
古斌旋即摆出了一脸迷茫,委屈,愕然,惊诧的神色。摸着脑袋不明所以,奇怪道:“可儿,你一时激动成这样做啥?还有,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你……你混蛋,流氓,无耻。你……你竟然骗我说你快要不行了,诳……诳我做……做那种事情。”夏可儿一脸悲愤欲绝,跺脚连连道:“你……你怎么能这样?”
夏可儿的话虽然断断续续不是很清楚,但夏文基却是一听就明白了。自己还在奇怪,以女儿的个性,怎么会做出那种事呢。感情是纯洁这家伙用了什么办法,骗自己那宝贝女儿说不行了,想在死前来一次刺激的。哄来骗去,却是真把自己女儿唬弄得相信了,要不是自己恰好出现,说不得要被这家伙得逞了。
虽然这是孩子们的事,而自己又准备将女儿交给纯洁,本不该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来管,但想到这家伙居然这样戏弄自己的女儿,夏文基心中也是涌出一股火:“古斌,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你怎么能对可儿做这样的事,我要你向她道歉。”
“喂喂,我怎么了我?”古斌一脸哭笑不得,装模作样道:“我啥时候说过我快要不行了?”
“你,你竟然还抵赖。”夏可儿气得直想把这无耻的家伙干掉。冲上前去,拿起枕头,又急又羞:“你明明……”
“我明明一直在说,可儿,别管我,我没事。”古斌一脸无辜,苦笑着:“就连那个……呃,好像也是你主动提出了。”
“啊?”夏可儿被古斌这么一说,倒也是想了起来。古斌从头到尾没有说他不行了,快要死了之类的话。只是他那可恶的表情和演技,直让自己生出了那股错觉。不知不觉就被他诱导的往那方面想了。此时此刻,明明心里很清楚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但却也是有口难辩……更是面对着自己父亲那错愕的和惊讶的表情,恨不得找个地洞来钻。只好憋着一肚子气和冤屈,用枕头对古斌脑袋上发泄:“古斌,你。我和你拼了。”
“喂喂,君子动口不动手。”古斌嘴角抽搐着。
夏文基有点傻了。心中不由有点佩服起古斌来。这家伙,明明是自己女儿被骗吃亏了,却没想到最后峰回路转,楞是被他说成自己成了受害者,反倒是自己女儿去主动挑逗古斌的一样。
“爸爸,他……他……他欺负我。”这种事被父亲撞到,已经让夏可儿万分羞涩了,如今又听古斌这样说,连哭的心思都有了。
“好了,可儿,爸爸明白。”夏文基笑了笑,在女儿头上摸了摸:“你先回房休息吧,这几天都没睡觉,你不心疼自己的身体,爸爸可心疼你呢。”
古斌听了,果然见夏可儿神色间都带着疲惫,不由有些懊悔。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居然还戏弄她,真是个混蛋。
夏可儿一听,如蒙大赦的跑了出去。刚才被父亲撞见,她就想躲藏起来了。如今父亲开口,哪还有不跑的道理。
“古斌,我们也该谈谈了。”等女儿走后,夏文基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拿了条凳子坐在床边,就这样看着古斌:“首先,站在男人的角度来讲,你很厉害,真的很厉害。”
古斌神色很怪异。从夏文基支开夏可儿时,古斌就知道,夏文基大概是为了女儿而来。只是他想不到,夏文基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来进行开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