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剩余的时间里,古斌一直在那间不大的房子里陪着静儿。一起看电视,一起做饭,一起谈以前的往事,心里充满了温馨。然而,时间总会过去。当岳芸按响门铃的时候,古斌知道该离开了。蓝静表现得异常冷静,只是说了一句话:“我等你回来。”然后就退到了一边,看着古斌离去。二人没有象电视里演的那样,表现出那种生离死别。或许当感情到了他们这种境界,那种所谓的生离死别只会是一个笑话。
再次去司令员那里,路线几乎是一样的。当重新站在司令员的办公室,听着古斌答应后,司令员第一句话就说道:“纯洁先生,从那天你离去时,我就知道你还会回来,会答应我的要求,你知道为什么吗?”
古斌没有说话,这种时候,只需要好好听下去。果然,司令员也没有让古斌回答,自顾道:“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血液里流着让人疯狂的因子。这也注定你不会就这么甘愿平凡下去。
“司令员,我想你误会了。”眼前这位老人虽是一方军阀,古斌却是丝毫不害怕:“我这次去那的目的,相信你也知道。这或许也是你找我的主要原因。不过你放心。公是公,私是私。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会尽全力争夺这次的胜利。”
“好。我就喜欢和爽快人说话。”司令员呵呵笑起来。古斌说的没错。他之所以找纯洁,并且肯定他会答应。是因为他知道,子弹就是杀纯洁几位大哥的凶手。而为了报仇,纯洁肯定会同意他的要求。但他也怕纯洁带领人马出去后只找子弹报仇,而忘了其他事。现在听到纯洁的亲口保证,他确实是放心了。
“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古斌冷声道:“我们是合作关系。这次的事件结束后,你不得找我麻烦,要放我离去。到时咱们井水不犯喝河水,各过各的日子。”
“年轻人说的是什么话。”司令员呵呵笑起来。一瞬间由一个威严的将军变成了一个和蔼的父亲:“你以后就是我女婿了。岳父怎么可能找女婿麻烦,你说是不是?”
古斌脸色一下变得有些难看了:“难道我一定要和岳芸结婚?”
“没错,一定要。”司令员的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这是唯一能让你带领四百精锐前往惟斯王国的办法。至于其中的道理,方方面面都很多,一时半会也说不清。”
看对方说的那么认真,好象不似在说假话。不由有些疑惑。自己带队,按那天司令员说的,应该要营长以上,那天司令就说了,古斌当时没有细问。如今想来,还真是有些奇怪。难道娶了岳芸就能当营长?现在可不是古代,没什么世袭制,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不用多问,我知道你有疑惑。不过这些疑惑你以后自然会明白的。”说完,手指在办公桌上按了一下。紧闭的房门立刻被打开,岳芸以军人标准的步伐从外面走进来,脸色严肃,房里那人似乎不是她是父亲:“报告司令员,有何吩咐?”
“好了,小芸,现在没有外人,不用那么严肃。”司令员叹了口气:“纯洁先生已经答应了……不过,却要委屈你了。”
“在国家利益面前,个人利益都可以抛向一边。岳芸坚决服从上面的安排。”岳芸答得很严肃。丝毫没因为司令员的话而放松。古斌却听得浑不是滋味。这对父女一唱一喝,似乎岳芸嫁给他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行了行了,说得那么严肃干嘛。”古斌不是滋味。“不就是结婚嘛。咱们直接去领个证。等这次事情完了,再去离了就行了。反正现在离婚也不是什么大事。”
古斌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到时去领个证逢场作戏,反正他又不会碰岳芸。等事情一完,再办个离婚手续,什么事都没有。
很明显,古斌的思想发生了偏差,他这是以普通人的思想去想问题的,却忽略了一件事,司令员不是普通人,他是第一野战军总司令。女儿结了婚是不能随便离的。否则对他的声望是一个严峻的打击。
司令员听了是勃然大怒:“纯洁,你是厉害,可我女儿也不差,你难道认为我女儿配不上你?”
古斌心中一惊。看司令员满脸怒色,岳芸目光也是带着恨意。知道说错话了:“司令员,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我与岳教官才见过几次面,双方没有一点感情基础,结了婚怕是……”
“怕什么怕。”不等古斌说完,司令员直接道:“古代那些男女,直到洞房花烛夜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最后还不是白头偕老。更何况你们还见过几次面了,互相也有个了解。等结了婚天天呆在一起,感情自然就有了。”
这叫什么话。古斌苦笑。他怎么觉得司令员象是逼着他与岳芸结婚似的:“可是我很快就要去惟斯王国,双方没有时间……”
还没说完再次被司令员打断:“什么没有时间,这次小芸与你一起去惟斯王国。她担任你的助手,也就是这次队伍的副队长。”
副队长?古斌有些犯傻。他现在怀疑司令员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儿子刚在惟斯王国受了重伤生死未卜,他居然马上又把女儿派过去。难道不怕女儿发生什么意外回不来?
“纯洁,我知道你的疑惑。”司令员语气缓和了下来:“不是我绝情,这是小芸自己要求的。再说,我岳家没有孬种,不管男女,都能上阵杀敌。”
古斌不敢认同司令员的话,却也有些佩服他这份魄力。不过,他是绝对不能和岳芸真结婚的。否则静儿怎么办?他可是说过,一定要和蓝静结婚的。
岳芸明显没明白古斌的心思,想到了别处:“怎么,纯洁先生,难道你是怀疑我的能力?”
“还真说对了。”古斌暗自嘀咕。第一次见面,在学校被自己给按倒,第二次见面,却被纯洁的人给俘虏了。要不是自己去的及时,她的下场肯定会很惨,两次相遇,两次都被人制住,让古斌对岳芸实在没什么信心。但这些心中想想可以,嘴上却是绝对不能说的,否则司令员肯定发飙。当着他的面说他女儿不行。不管哪个父亲都会受不了。“哪里,只是有些惊讶罢了。”古斌随便说了句,心中却是在想着,该怎样拒绝这场婚姻。但司令员明显没给古斌时间。说完这些就挥了挥手:“好了,你们两个年轻人独自聚聚,培养培养感情,过几天可就是夫妻了。”
就这样,司令员留了足够的空间给古斌二人。只是二人一下都没话说。要说以前见面,多少还能说上几句,可现在两人之见似乎有了层隔阂,就是无法打开话夹子。最终,还是古斌打破了宁静,问出了那个一直憋着他的问题:“岳芸,为什么一定要娶你才能当营长带领队伍去惟斯王国?”
岳芸先是楞了楞,接着给古斌说明了原因:“我有一个未婚夫,小时候定的娃娃亲,他就是一个营长。”
古斌脑子一僵。岳芸有未婚夫了?还是娃娃亲。那司令员怎么能再让自己娶岳芸?还有,岳芸的未婚夫是不是营长,似乎与自己刚才那个问题无关。
古斌正想着要不要要提醒岳芸不要跑题,但她后面的话让古斌彻底明白了。原来他那个未婚夫在执行一次任务时牺牲了,可这件事并没有公布出来。就岳芸一家知道。外面的人还以为那个未婚夫活着,很快就要与岳芸结婚。而古斌这次则是假冒岳芸那个未婚夫与岳芸成亲,自然而然的,他也就接替了岳芸未婚夫的军衔,当了营长。这样确实能跳到营长那个位置,可有一个关键问题,难道没人认识那个未婚夫?古斌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没人认识他的。我说的是与我父亲有来往的那些人。”岳芸似乎并不怎么伤心:“就连我都不认识他。我只是从小就知道有个未婚夫,一直呆在部队,由一个小兵升到了营长,接着在一次任务中牺牲。”
“知道我有个未婚夫的人有很多,也都知道他在当营长,却除了我父亲与我哥外,没人再认识他。又或者说,认识他的人当中,除开我父亲与我哥,没人知道他是第一野站军总司令女儿的未婚夫。
古斌有些苦笑。这关系,还真有些弄不明白,不过他也不需要明白。心中的疑惑已经解开了。与岳芸结婚,主要是冒充别人,好接了他的军衔。对这事古斌也不怎么在意。他唯一在意的,是他与岳芸的婚姻。这是个大问题,一定要解决,否则只会对不起静儿。
“好了,我知道你不愿意与我结婚,因为你还有几个红颜知己。又是千金小姐,又是青梅竹马,还有个师生恋。不过你放心。我们的这次结婚只是做做形象工程,只是时间有些长,是一辈子罢了。我并不在乎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不过你也不能管我在外面与什么人交往,如何?”
古斌楞了楞。岳芸说得太直接了,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岳芸也没给他时间反应:“还有两天时间,两天后,我父亲会给咱们安排婚礼。当然,婚礼会比较低调,领个证,再与家里几人喝个酒就完了。然后第三天我们就要出发。趁着还有两天时间,你去准备一下吧。”说到这,岳芸的语气徒然严肃起来:“现在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或者咱们这次去,以后发生的事根本就与我们无关了。”
古斌深深看了岳芸一眼。他明白她的意思。这次去,能不能回来还是个问题。到时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现在讨论的那些都将失去意义。还是等安全回来再说吧。古斌一下想通了。点头道:“你说的对。那我先离开了,咱们两天后见,我可爱的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