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的回来,迎接自己的不是亲人们的笑脸和激动的泪水,听到的却是因为自己,而令他们不幸的消息,自己彻底崩溃了,早知如此,自己还不如不出来,一直留在峡谷中,至少自己对外面的亲人们还保有一丝的希望。他开始深深的自责起来,七年前自己为什么要鬼迷心窍的爬上那座陡峰,为何要去采那些药草,自己当时为何要急着下山,为何不等大雨过后,太阳出来再下山。
为何——
为何——
也许选择其中的任意一个,就不会是今天的这个结果。
他悲伤的向着山林里奔去,从小爹娘就告诉自己,男儿有泪不轻谈,男儿流血不流泪,现在他才知道那是为到伤心处,大家才会那么说,此时他的泪如雨下。
不知跑了多久,双腿颤抖着再也没有力气,他跪在地上,仰天大喊“爹、娘、小玉、师父你们都在哪里?为什么不等我回来?”胸口一阵剧痛,嘴里满是血腥,噗哧一声,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将半边脸蛋都染红了,喷出的血像蒙蒙血雨一般在自己的眼前落下,那鲜红的血色,看着足以上让心痛,他的脸上露出一个凄惨哀怨的凄美表情,缓缓的倒在了地上,好像再跟这人世告别,再他闭上眼睛的时候,他隐约看到了一个白衣仙女,轻轻的像自己飘来。
他再次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昏暗,石壁上插着的火把,发着幽暗的昏光,显得是那么的阴深恐怖,让人不寒而栗,他伸手摸摸自己长满鸡皮疙瘩的双臂,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阴曹地府吧,看来自己这次是真的已经死了,不是说死了,死了,一死百了,可为什么自己连死了,心都会这么痛,好像还在不停的扯裂着,他还能听到扯裂的声音,身一滴一滴的滴着。他微微的闭上眼睛。
“你醒了”这个干净清脆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他微微的睁开眼睛,昏暗的光下,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她背对火把,自己看不清他的模样。不过他可以确定他是自己临死前看到的那个白衣仙女。
“你不是仙女吗?怎么也会来这阴曹地府?”
“呵呵”她放下手中的药碗笑起来“仙女?阴曹地府?呵呵,我知道了,原来你已经自己已经死啦。”
他看着眼前的这个他认为是仙女的人女子,又看看这个他认为是阴曹地府的地方“这里不是阴曹地府吗?你不是仙女吗?我还没有死吗?”
“哈哈,你这个人真有趣,好好的怎么会认为自己死了呢?还想着要见什么仙女,就那么想进阴曹地府吗?不过你放心,你进不了阴曹地府,你只是急火攻心,吐血昏倒而已,死不了的。”
他面无表情,他知道自己还没死,但对自己而言他不知道这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白衣女子奇怪的看着他的表情“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自己没死还不开心,有什么想不开的事,就那么想死吗?”
从那时起,自己一直静静的躺着,不曾离开过自己躺着的那个地方,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那个白衣女子每天都会来山洞。自己就像活死人一样,一动不动,她给自己喂药、喂食物,跟自己说这说那,讲这她的事,奇怪的是她从来没有强迫过自己,让自己睁开眼睛,或是跟她说句话。她从来没有说过。
他虽然再没有睁睛看过她,但从她喋喋不休的话里,他能感觉得到她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小姑娘,从他的话里,他知道她才十五岁,自己躺着这这个山涧位于一个叫寒雪峰地方,这个山洞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她是寒雪峰的小姐,她叫慕容彩蝶。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愿意睁开眼睛看着她,她人如其名,像一只快乐的彩蝶。眨着自己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微微的笑着,很自然,好像自己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这样看着她似的。她每天都会带来不同的食物,不同的菜肴,跟自己讲着她身边发生的每件事,即便那件事很小很小,小的不值一提,可从她的嘴里讲出来,听着她讲的津津乐道,你也会觉得很有意思。
自己慢慢的活过来了,开始跟她讲话,在山洞里活动,跟着她走出山洞,走在太阳下,走进她的世界,开始每天期盼着她早点来山洞,想着她会给自己带什么美味佳肴来,又会给自己讲什么有趣的事,希望她晚点再离开。
在自己的变化里,她至始至终在从未表现的惊讶过,好像自己的变化很自然很自然,本应该就是这样,似乎都在她的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