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看着老莘,明明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苦啊!
我不情愿的走向臭小子,还不忘依依不舍的一步一回头的看向老莘。
老莘也很不舍的看着我,好像我此去就不会再见面了似地。她还不停的催促着那名冷峻美男。
男子仍然冷着一张脸,眉宇也仍然微皱着,他抓住老莘的手,将她拽进自己的怀中。
老莘抗议无效,撅着性感小嘴,气鼓鼓地瞪向他。
而恰恰相反的冰冷的脸上反而爬出一屡笑意。
她们,她们是情侣?嘿嘿,老莘这家伙,果然不管在什么地方都很有魅力,不过她好像不喜欢冷峻的男人的呀?有戏,有好戏看!
正想得出神,我也被人一把拽入怀中。
“呀……”这死小子想干嘛!
这家伙,这家伙是不是酒喝多了,干嘛要这么看着我?让我不禁想到昨晚,不禁想到自己那禽兽行为,我心跳加速起来。
“想我了?”他低头在我耳边轻语。
他的呼出的热气弄得我耳边一阵轻痒,身体不自觉的产生颤栗,我脸更加滚烫。
这死小子在干嘛,没一句好话不说,干嘛要这么暧昧啊!
我无语。
“芾水没有告诉你,不能来这里吗?”话虽像似在责备,可语气溢满了欣喜。
不提芾水还好,提起那个芾水,我差点把来了这里的正事给忘记了。
“我,我,绿依姐,那个……”我该怎么和他说?难道我要说我逞能快要害死绿依?还是说绿依为了我快要送命?
太后毕竟是他的母亲,难道要我说她母亲可能要害我?这不是挑拨离间吗?
而且他现在只不过是个傀儡,我这样说,不正增加了他的负担?
真的发现,虽然我已经二十六了,想事做事还像小孩一样的欠考虑。
可是绿依姐,怎么办?怎么办?
“为我斟酒。”他打断我的话,举起杯子,命令。
我听话的笨拙的拿起酒壶,为他斟酒。
“我……”我想救绿依姐,不管他是不是傀儡,把绿依姐放出宫去,这点权力总有吧!
“回去再说……”他毫不犹豫的抢白。语言坚定的让我吃惊,像是真的不容忽视的帝王般的命令,脸上却仍然一副纨绔子弟的轻浮样。
我愣怔了半刻才缓过神来,听话的不再多言,现在也确实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边为他斟酒,边观察着堂下的人。
贵气凛然的那位公子,迷着眼,笑得玩味的看向我们这里,目光中的得意劲儿了然与表。像似在看什么好玩又好看的大戏一般的得意。他这看好戏的架势是什么意思啊?奇怪的男人!
那冷峻男子也正扫视着我们,他面无表情让我无法分辨状况,看他时而微皱的眉,应该在审视我和臭小子到底是什么关系吧!
可怜的老莘,鼓着腮帮子,很是气馁的不时抬头看我,又看看我。她没有办法把我要走吧!
刚才和萧吟风说话的是个老沉的稍有年纪的老者,他眼中赤-裸裸得表现对臭小子的轻蔑和鄙视。
轻蔑!他为何会有如此神情?难道是……
我们这样的举动,是不是很不容世俗?一个君王在外国使臣面前就好不忌讳的表现自己的轻浮,是不是够昏君的?
想到臭小子被人别人鄙视,不知怎的整个人就隐隐不爽起来。
我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他却不容许,拥得更紧,我扭扭捏捏的再挣扎,他拥得更紧,如此来回数次,还是没有办法挣脱,我只能放弃。
我泄气,再看向那老者,他愈加放肆了,居然还带有讥笑的轻视。
难道,我们刚才的举动在他们看来是全然的打情骂俏?
我偷偷的瞄向萧大公子,他没有在看我们,只是一个人闷闷的喝酒,脸色平淡,看不出任何情愫,仿若此时此刻就只有美酒。
我果然只是他的一颗棋子,在他心里我什么也不是,只是棋子。看到我们如此亲密的举止,他连一点反应也没有。我不由又悲伤起来……
被人耍弄,这样的耻辱比被人抛弃更加悲切上百倍。
而我竟然还对他存有幻想,真的傻得可以。
“怎么了?”臭小子许是发现我表情不对,有在我耳边低声的问。他靠得很近,唇就靠在我的耳际。
“没什么……”我低头不敢面对他。
“你的事,回去再讲,别急,嗯?”他在我耳畔轻声安慰。
我闻言一愣,心中说不出的滋味涌来。感激、动容、或许还有一点欣喜。虽然短短的几字,却给我莫大的安慰,他这是在关心我?臭小子在关心我?
我感动的朝他望去,他一脸坏笑的又在和别人说笑拼酒,像是刚才没有说过那样惹人浮想的话语。我真的越来越不了解这个孩子了。我对的认识似乎只存在于表面,他似乎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多种面孔。
“给朕斟酒……”他拖着调子冲我嚷道。手臂一紧,适时提醒我。
我回神,领悟,笨拙的为他斟酒。
斟酒完毕,我又无聊的不晓得该做什么,只好又打量起堂下的人来。
枯燥无味的宴会,比起我们单位开的什么党政廉风会议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果然,从古至今,只要和官粘上边的都很形式,很无聊。
我看向老莘,她也刚好在看我,我哀怨的看着她,像在说,“好无聊啊……”
她也会意的回我一个无奈的眼神,“好无聊啊……”
“像在开会……”
“同感吶……”
“……”
“……”
我只能这样和老莘眉目传情,来表达对方的思念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