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得稀里哗啦,脑袋乱得稀里哗啦,饭吃得食不知味后,我被遣送回府了。
理由是身体不适,不易出门。
什么嘛,身体是我自己的,好不好当然自己最清楚了。这是正常反应呀,可我又不能老实和萧大公子说。
想想又要回那个像鸟笼一样的院子,过着没有自由,无聊到发霉的日子。还要看着那三个娇艳女子鄙视的眼神,心里就厌恶。更想到现在自己的身份是妓女,心头就隐隐发痛。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想想还不如在后院干活,至少来的充实点,还有我那温柔的绿依姐姐。
萧大公子把我领到临凤居的门口,便转身预走。
“等,等等……”见他要走,我忙拉住他,管不了礼节不礼节,矜持不矜持了,看来现在也只有他可以让我逃出这个“鸟笼”了。
他转身看我,眼波闪动,分不清是什么情绪。只觉得他愣了神,连招牌笑容也消失不见。
“我,你……”我紧张的居然说不出半句话来。他干吗要这样看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感觉自己很异类,很随便,很下贱。
人的本能不就是这样的,在危机时抓住一个自认为靠得住的人不放。这,这只是人的本能好不好,我自我安慰。
“我可以住在后院吗?就是,就是那个我以前的……那个地方。”我期待的望着他,被他分不出情愫的眼眸看得底气不足,声音越来越弱。
“缺什么可以和管事的丫鬟说。”他柔柔的扔下一句,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走得很急,像是后面有老虎要追他似的。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竟然有一种悲凉之感,一种被人遗弃的落寞感。无助且凄凉。
“什么回答,我问的是可以不可以不住这里好不好,说话不能直接点啊。欺负我听不懂吗?可惜了,这点领悟能力我还有,混蛋老天,干嘛要这样对我!!”我咄着嘴,嘀咕着。泪水已在眼眶中打滚。
讨厌,古人怎么个个都喜欢说半吊子话,让人有想知道的欲望了,又不说了。欺负我理解力差呀。走吧,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最好只剩下我一个人,那样我也不必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我倔强的仰头,不让泪水滴落,对着蔚蓝无云的天空,心里怒道。
死老天,你就害我吧!我就活的好好的给你看!!!!
泪还是不经控制的自脸颊流落,我低头,接受现实式的叹气。
说真的,就花言雨这种情况,我看我离死期也不远了。肚子一天天会大起来,到时候孩子父亲没有华丽丽的出现,或者不能及时华丽丽的出现,那可怎么办好?
花言雨倒是轻松的走了,留给我这么个烂摊子。都那么长时间了,孩子的父亲还没有找到,男人是出现了不少,可是到底是谁呢?
或者我随便找个人,认定他是孩子爹,先把这进竹笼的危机给解了再说?
不行,不行,一步错满盘皆是错。这节骨眼上错不得半步。
我少有的心思甚密啊!!内心小小的表扬自己一把。
还是认为最有可能的是为他挡一剑的那个,但那个人为什么在她救了他之后却对她置之不理,这样绝情的男子,找到了他又有什么意义?
要不是看在你救我份上,我懒得理你!
猛然想起那个登徒子,臭小子。
极有可能是他。
看他那是什么打招呼的方式,绝对的和花言雨有暧昧关系。那么,孩子的父亲极有可能是他了?
我额头布满黑线,虽然他是帅哥没有错啦,可,可这个帅哥也太小了点,这,这叫我怎么接受?一个孩子,往后跟着一个孩子?还是个登徒子,还是个忘恩负义的臭小子。
嗷……头疼,头好疼。
等等,就算我想跟着他,他未必想要我跟着不是,要不然俩个月了,他怎么就不来看下他的救命恩人?
唉,搞了半天,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异想天开,我怎么就从来没有想过,孩子父亲要不要这个孩子这档子事呢!
嗷……头疼,头更疼。
再等等,那个什么将军的,他要真找到我,我该怎么办?
诶?或许是条活路诶!看那轻功高手,貌似对花言雨还是很关心的。好主意啊,跟他走呗,就不用理会现在的麻烦了。
可我怎么联系他?万一他叫我做什么出卖国家荣誉,出卖国家利益的事,我该怎么办?我好歹也是热血青年一枚,不能做个奸细吧?再说,叫我做奸细,就我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个性,那不如直接要了我的命更加来得直接点。
嗷……,头疼,头非常之疼!!!!
唉!马霉被人骑,猪霉被人吃,人霉……就如我这样,我的未来黯淡哪。算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