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太医走后,我便围着咏荷宫的荷塘晃悠。久违的院落,荷塘依旧,荷叶田田,绿意黯然,带着丝丝荷叶清香,弥漫开来,染满了整个院落。
我心醉,清晰记得,那时,就在此地,他差乃堂来问那个愚蠢至极、恼羞至极的问题,“你打算什么时候想我?”
往事如现时般历历在目,顿时不觉红晕染了两颊,一片又一片,我轻抚微微发烫的脸,轻声轻喃,“我时刻都在想你,你可曾时刻都在想我?”
“想,日日夜夜,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在想你,恨不得时刻把你绑在身边,一刻不分离,可你个猪头居然还到处乱跑,害我相思成灾,成病。”不知何时,某人已在身后,已搂上了我的腰,下巴磕在我肩头,在我耳边磨噌细语。
句句真情流露,字字赚我泪水,丝丝甜如糖蜜。我心感动,不要想皇后,不要想他和她的孩子。臭小子,只当他仍然是我的臭小子,属于我的臭小子。
我转身,踮起脚尖,手臂环上了他的脖,泪眼迷蒙对上了他泛着浓浓情义的双眸,凝望着他,星光中的他,更加迷人。
“彦辅……”所有言语化作热吻,我送上香唇,与之纠缠起来。
起初,他沉静在我的献媚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现时他的回应相当的热烈,简直不在我的控制之内。他的吻不再温柔,很狂烈,甚至有点狂野……
“彦辅……”我低喃,本想用来熄灭他的熊熊烈火,哪知反倒加了一把油,我的呼唤对他而言等于催化剂,火越烧越旺,越来越难控制。
“欢,我……”他没有说完该说完的话,便横抱起我,匆匆往房内走去。
不可否认,我也很想他,不可忽视,我的身体也很渴求这样的亲密。但这是古代不是么,这还是白天不是么,我们这样会不会,会不会有伤风化?世俗的眼光不得不考虑,我怕了,真的怕了,怕一不小心再次失去他,再次远离他,无论那样都不是我那脆弱的心脏不能负荷的。
在被他吻得昏天暗地,七荤八素的当头,一个名叫理智的词语冲了进来,“彦……辅……”我干涩着喉咙说出来的话,绝对不是理智该出现的时候。
“欢……我……要你!”显然,我的理智声音绝对起了反效果,他极其暧昧的喃呢。听得我骨头都酥了,散了,化了,只得软化在他身下。
一遍一遍,像是永远也要不够,他无止境是索要着,直到自己累得只有抬手搂住我的力气为止,才满意的闭上眼眸。如扇般的长睫毛微颤着,他真的累了。
我窝在他怀里,享受着他给予的温暖。他给人的感觉是那样的纤弱,骨瘦如柴的没有几两肉,皮肤也是白皙得不似个男生。可没有想到事实完全不是这样,他有一身健美先生的肌肉,完美的线条,看得人咂舌。
我瞪圆了眼,手开始不安分起来,可随即小手被大手覆盖,他用尽全力按住了我的手。
“别,欢……你知道我受不了。”他半眯着眼睛,疲惫的容颜有的尽是隐忍之痛。
我脸如被火烫着般热辣,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情不自禁,谁让他的胸长的如此引人犯罪。“你有练过功夫么?”好奇他瘦弱的外表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线条。
“嗯,从小就练,防身之用。”他少有的平和之态。
“那在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你为何只躲闪,不还手?”
“昏君不需要功夫,再说我不能确定那凶手是不是皇叔试探我的棋子。”他突然手臂加紧了力道,“幸好没有用功夫,要不我就真错过了。错过了名为真爱的东西。欢,是你用自己的性命告诉我,人世间还有真爱。”
“你不怀疑那可能也是君和王的戏码吗?你不怀疑我可能是奉命接近你?”
“曾经怀疑过,但熟知你后,就全盘否定了。你不知道你是不会掩饰自己内心的人么?你的喜怒看你的眼睛就一目了然,试问,这样的人如何叫人怀疑她的真心?”
他说的没有错,喜形于色,表现最真实的自我,说白点就弱智傻冒一个,我就是这样的人,不会隐藏,不懂得隐藏。本来觉得这是我最大的缺点,在他眼里尽然却成了最大的优点。
“彦辅……”我无比感动,略带哭腔的只能从干涩的喉中发出了了俩字。
“欢……我和皇后……”他似乎想要解释,却被我打断,我是怕听到不想听的吧。
“彦辅,我知道你是皇帝,有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就像你宠玉贵人一样。我说不在乎,你也不会相信是不是?可是,我想我可以忍,只要你心里还装着我,只要你还爱我,我可以试着忍耐……”不想,说出这样的话原来没有想象的那么难,事情往往是说着容易做着难。所以我没有承诺他一定能行,只能承诺试着忍耐。
想到皇后凸起的小腹,比我那时大的多的小腹,心就有如锥刺般疼痛,她的肚子绝对不会小于四个月,也就是说在臭小子回到皇宫得到政权不久就有了孩子。
“欢,不管你信不信,我一直没有想过让别人孕育我的孩子,就算是皇后也没有!我一直自私的希望和你孕育下一代,一直深信只有和你的孩子才会天真无邪、纯真浪漫。那真的是一次意外。”
“铲除了皇叔余党,我就去找你,可没有想到你会不辞而别。那时,我有多懊悔没有硬把你带上,我疯狂的四处寻找你,都未果。我以为会这样失去你,每晚只有在这里思念追忆着你。那是一个意外,我不会借酒消愁,但那次我喝了很多,我实在太想你,我想让自己醉了,或许醉了就可以看到你,可事实我没有看到你却看到了皇后。”我屏住呼吸,听着他对那次错误的诉说。
“她说,她灵魂附体,她是花言雨,她是我的雨儿。我本不会相信这么荒唐的言辞,但我知道你有灵魂附体的本事,我以为那是你,以为你附体在她身上。我醉了,才会这么错误的觉得她就是你。”
“那你怎么发现她又不是我?”他不知道她确实就是花言雨。臭小子把她认作了我,这真的不知道是对我霸占她身体的报应,还是对她的讽刺。
“我一直沉浸在你回到我身边的喜悦中,根本没有留意过她的反常举动,或者说不想留意她的反常。直到她处置玉贵人,我才不得不相信她不是你,她只是知道你有灵魂附体的本事才用这招来欺骗我。”
“鉴于她父亲的关系,那时我又不能对她怎样,因此一直忍到现在……”本是平和的脸此时异常冷峻,深邃的眸子里闪着冷冷的光,他难道想要……想要对付皇后吗?
那孩子怎么办?我是不是该告诉他,其实他误会了,皇后没有说谎,没有欺骗他,她真的是花言雨。
“傻瓜,想什么呢?”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焦虑,宠溺的搂紧我,“孩子怎么都是我的骨肉,我不会伤害他的,不过皇后绝对不可原谅,如此狠毒的女人,放在身边我会担心你的安全。”他突然手臂又收紧了些,“欢,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也绝对不会允许别人拆散我们。欢,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他勾起我,狠狠的印上一吻,似乎从此盖上他的印章,宣告别人休想染指般。
“嗯,我说过,我不会再离开你,就算阎罗……”我的誓言又被某人的吻吞没。似乎我的誓言全是费话,他不允许发出一丝声响,一切声音的迹象都淹没在他的热吻中。
就这样,被爱包围着,被誓言包围着的两人,过了整整一天一夜。
清晨,五更时分他依旧依依不舍的起床准备上朝事宜,在一步三回头的恋恋不舍经典言情剧情精彩上演中离开咏荷宫。
如果说,曾经对他的真心还有一丝怀疑,那么昨天的表白已让我满怀疑虑的心充分释怀。
他真的爱我,我可以确定,坚定的确定。
女人,其实很好打发不是吗?几句花言巧语,几番真情流露,就可以赚的女人大把大把的泪水和一个赤诚的真心。
女人有了爱情的滋润再理智也会糊涂,女人有了爱情再聪明也会白痴,爱情,真的是女人的天敌。
而对于几近白痴的女人来讲,更是天敌中的天敌。
尽管有臭小子朝夕相伴,尽管有浓浓是爱情滋润,但一颗心总忐忑不安着,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是对皇后的愧疚吗?我还是没有勇气和臭小子说,花言雨就是皇后的事实,虽然我知道臭小子一开始喜欢的就是郁欢欢而不是花言雨,但我自私的还是没有替皇后澄清臭小子对她的误会。
也或许是数月来经历的后遗症?从任逍遥,到青龙国,到白虎国,再回到这里到浣衣局,所有发生的一切,羞辱的、迷惑的、痛心的、惊叹的、震惊的样样件件都不是一般女人能承受的,我真的不知道我会不会改变,会不会因此而改变,变得自己也不认识自己。
果然不出所料,有事情要发生了,皇后有请了!
三天来她没有来咏荷宫,我也没有去她的宫殿,虽然是不符合规矩,怎么说我该去探望下,问候下,但是我真的很害怕见到她。
她是个狠角,我一向知道。我不是她的对手,我也早已明白。对于这样的人,我只有躲避,眼不见为净。
但我似乎忘记了,这里不是现代。这里没有人生自由,不能随心所欲的你想见就见,想不见大可以不见。这是古代的皇宫,她召见我,我必须去,要不就是死罪。
横竖都是死,那就是去看看她到底又想干什么!
“清妃,你可知罪!”进入她的寝宫,她就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我跪在那里,抬起头来看她,她绝色的高贵容颜依旧体现她的高雅端庄,而妩媚的双眸中却透着阵阵的杀气。
看来此行险已!
“言雨不知罪在何处。”洞悉了她的意图,我反倒轻松了不少。我相信,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因为我答应过臭小子不再离开他。
“好,那就本宫来提醒提醒你,黄袍夹身、魅惑皇上、越宫私通、通敌叛国……你的罪行可条条都是死罪,还是可以死上几百回的死罪。”她说得时分轻松,就像在聊无关痛痒的家常,但这句句却关系着我的性命。
“言雨不懂皇后的意思。言雨自觉和这些罪行似乎并无多大关系!”
“那晚,在场的人都看到了你黄袍加身,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她一如既往的不紧不慢,柔柔的声音缓缓吐出却句句害人性命,她顿了顿,接着道,“玄武天都区冤言组的头领,那可是皇上赏金千两要的人头啊,你是花琥的女儿该不会不知道冤言组是什么吧?哦,最最重要的是白虎国花言武的亲妹妹,如此的身份,怎么看都是最好的奸细,你敢说你不是花言武的妹妹么?”她不知何时已遣退了下人,眼神犀利的迈向我。
哈,我还真不敢说我不是!真的忘记了,她知道花言雨的底细,因为她就是花言雨,但是就算我不承认自己不是真的花言雨,又有几个人会相信?
“原来皇后已证据确凿、势在必得?原来皇后你想杀我!”听到这里,我得出结论,一点也不意外,一切皆在意料之中。
她可以那样对玉贵人,那么她怎么可能放过我?
“不,你错了,不是皇后我要杀你,是皇上要杀你,真的很期待皇上下旨杀你那一幕,一定非常精彩!”她站在离我不远处,轻轻瞄视了我一眼,突然无比妖媚的笑了起来。似乎她壮锦的那一幕此时此刻正在她眼前真实放映般,她笑得更加妖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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