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狗男躲闪不及,被曹景宗一戟勾在了肩膀上。
“老狗!”狗女一声厉吼,持剑刺向了骑在马上的曹景宗。
老公爵曹景宗弃了狗男,又与狗女战在一处。
夫妇二人二打一都不是对手,更何况是狗女一人?
噗!
咕噜噜……
狗女一颗大好头颅直接被曹景宗挥戟砍了下来。
“阿英!!!啊!!!”狗男声嘶力竭!
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叫狗女的真名。
显然,也是最后一次了。
噗!
面对状若疯狂的狗男,老公爵曹景宗丝毫没有手下留情,一戟刺穿了狗男腹部。
“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你该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的!”
话音落下,抽戟而回。
狗男眼睛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狗女尸体,用尽全身力气向前爬去。
没爬几下,头一歪,再也没了气息。
鸡鸣狗盗夫妇混迹江湖多年,拐卖少女无数,终于命丧街头。
老公爵威风不减当年,手刃贼寇,也是颇觉爽快!
这个时候,他已经不在意儿子被打了,更在意的是将逃窜多年的鸡鸣狗盗亲手结果,这可是为民除害之事。
然而,事情还没完呢,总得有始有终才是。
老公爵曹景宗倒提方天画戟,再次回到正门。
“不得滥伤无辜!”
“注意军纪!”
妈的!
杀了正主儿,这会儿知道不滥伤无辜了。
还军纪!
军纪就是砍倒一切抵抗之徒啊!
下了命令果然不同了。这群大头兵,原本是能砍倒的绝不推倒,能推倒的绝不绕过,如今,反过来了。
一下子,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伤亡。
众人见了,纷纷放弃抵抗,乖乖束手。
赵侃低头看了眼胸前的长刀,血水顺着刀刃倒流回去,再滴在地上。
他张口要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噗!
长刀抽回,赵侃应声倒地,九节鞭还紧紧地握在手里。
赵侃一死,整个董氏赌场再也没有了抵抗。
禁卫军蜂拥而入,很快控制住了局面。
老公爵曹景宗挺着滴血的画戟走了进来,那股杀伐之气,令厅内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
这是真正从战场上踏着尸山血海过来的人。
老爷子站立在大厅中央,就仿佛一尊杀神一般!
“来人!”
副将褚广应声上前。
“仔细搜索!”
“是!”
褚广答应一声,一招手,领着一队禁卫军入了内厅。
搜索?
有什么好搜索的?
无非是演戏演全套罢了。
一上来就说怀疑人家窝藏朝廷要犯,刚刚明明已经亲手灭杀了鸡鸣狗盗夫妇,如今还要搜索!
然而,连老公爵曹景宗自己都没想到,这例行公事一般的搜索,居然真的搜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东西。
“将军!有发现!”
副将褚广急匆匆地跑了出来。
嗯?老公爵曹景宗心中纳闷,他看了褚广一眼。
却见褚广伸手呈上一物,视之,乃一锦囊。
老公爵曹景宗不明所以,伸手接过。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丝帛。
摊开看时,上有一行小字:
董兄,鲜卑使团不日抵达梁建康城。请务必安排除掉拓跋怀仁,他日荣登王位,王自有封赏。
再看落款:贺赖。
嘶!
老公爵曹景宗倒吸一口凉气。
他与褚广相视一眼,均是一脸难以置信。
若是猜测没错的话,那个“贺赖”应该是鲜卑贺赖氏!
身为领军将军,又是护国公爵,曹景宗对鲜卑国内的这些信息还是有所了解的。
这董氏赌场的主人董世子,是鲜卑细作?
“何处得来?”老公爵曹景宗一扬手里的锦囊,问道。
“在书房密室之内。”
“带我去看!”
言罢,副将褚广与老公爵曹景宗一前一后,向内厅走去。
穿过内厅,沿着一侧廊道一路走过,再拐个弯,便到了一个书房内。
里面早有禁卫军大头兵挪开太师椅,露出了地下密室入口。
褚广与老公爵曹景宗先后下到密室内,在墙边的桌子上见到了一个锦盒。
翻开看时,另有好几封书信。
拿起一封:
董兄,继续拉近与临川王之子萧正德的关系,利于日后获取情报。
落款:贺赖。
……
老公爵曹景宗一封封书信全部看过,心中满是震撼。
他实在没想到,今夜之行会有如此发现。
只是,这一切是否太过巧合?
董世子遭人陷害?
萧正德?
老公爵曹景宗略一寻思,心中疑窦丛生。
“可曾见到那董世子?”
副将褚广摇摇头。
从始至终,只见到一个赵侃。
董世子压根儿没有现身。
“派人去找!”
一声令下,立即有禁卫军小头领带人出去寻找了。
盏茶时间之后,禁卫军小头领回到了赌场大厅。
“回禀将军,那董世子上吊而亡了!”
“什么?”老公爵曹景宗与副将褚广相视一眼。
畏罪自杀,还是被人灭口?
“走,去瞧瞧!”
老公爵曹景宗出得赌场门来,当先上马,一队人朝董世子府邸而去。
一进门,一片哭天喊地。
几个小妾围在书房门外,哭得伤心欲绝。
见到老公爵到来,拦挡在门口的禁卫军大头兵闪开一条道,让曹景宗与副将褚广走了进去。
抬头一看,董世子还挂在房梁上呢。
在书房内查看一番,除了满地狼藉外,并无其他异常。
至于门板上的五毒梅花针痕迹,风尊者早就处理得一干二净了。
“放下来吧!”
大头兵闻言,七手八脚地将董世子尸体从房梁上解了下来。
褚广上前查看片刻,转头对老公爵曹景宗说道:“将军,看上去确实是勒死的。”
老公爵曹景宗闻言点点头,看向门外:“她们怎么说?”
这个时候,之前负责看守的一名大头兵队长上前回道:“启禀将军,卑职刚才分开询问过了,三人回答基本完全一致。”
随即,大头兵队长将几位董世子遗孀所言叙述了一番。
三个遗孀当然不知道风尊者来过之事,只说,董世子今天回来很早,但似乎心情不太好。醉酒之后,所说的话甚至有几分遗言的味道。
这个董世子真的是触景生情,还是预感到了什么?
老公爵曹景宗思索着,他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