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就是没妈的孩子，修行各个方面都得靠自己。
宗门弟子则好过得多，但宗门选拔严格，每年也要淘汰很多人，被淘汰的要么加入别的势力，要么沦为散修。
青云宗给宗门弟子提供炼丹的材料，当然，有前提。
弟子必须懂炼丹，如果成丹比例高，就能得到免费材料，炼制的丹药与宗门五五分成。
若是单纯练手，成丹比例没有保证，则可以花少量的贡献点或灵钱直接购买材料，成丹仍然与宗门五五分成。
第一种情况不必说，挺公平的，第二种情况看似弟子要花钱，实际则是青云宗倒贴钱在做。刚开始炼制丹药的弟子，十不成一，慢慢才会熟悉。
可这世上哪里有一生下就会走路的？什么事情都是一回生，二回熟，炼丹还可能炼多少都不行，没有天赋。
丹道在陈柯这个级别的修行者若是在青云宗炼丹，按第一种情况就是完完全全再给青云宗送钱，还是大把大把的送。所以，陈柯是青云宗一峰之主。
李大枭丹道不如陈柯，但他炼丹，宗门也是赚的。
大多数弟子只能炼制入门丹药，后来进步无望，便放弃了。于是，在青云宗白送般兑换入门丹药的情况下，还是多出很多。聚气丹就是其中的代表。
难炼制的丹药是紧俏的丹药，经常是刚刚出炉，就被弟子换走。
仙阶丹药例外，这东西宗门甚至要考量兑换者的潜力，再决定是否让其兑换。
因此有不少天赋绝佳的弟子倒买倒卖。宗门并不禁止。
你目光短浅，愿意拿前途换钱，那就换吧。每个弟子在宗门能获得的丹药是有限的。
王扁看着这些聚气丹，不知说点什么好。虽然聚气丹不是什么厉害丹药，好歹也是修真丹药，就这么堆在缸里，不失效才怪。
伸手，插进缸里，捞起一把聚气丹，拿起来看看，闻闻，气味很淡了。
那么多的书不是白看的，哪怕王扁没有尝过太多丹药，也觉察手里的聚气丹应该不会有太好的效果。
另一只手捻起一枚，放进嘴里，品起来。面粉团子吃起来还有味道，手里的聚气丹味如嚼蜡，没有味道。
“怕是失效了吧，可惜了。”王扁有些遗憾，“也不一定，或许要多吃一些。”
他连着把手里丹药吞掉，第一颗还稍微尝了尝，后面的全都囫囵吞掉。
聚气丹入肚，王扁想了想，盘膝坐下，想来吃了丹药，应该这样。
他默默运起炼气诀，感受起来。也许是大量的聚气丹起了作用，也许是聚气丹从入腹到生效需要时间，也许是这些丹药还有不多的药效，反正王扁切切实实感受到一股暖流生出来，在经脉流淌，汇入丹田。
半晌，王扁睁眼，感受一下修为，似乎没什么增加。
他陷入沉思，一方面是对于聚气丹的渴望，另一方面则是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失效。
如果算是失效，那他把这一缸聚气丹都吃了也没关系。
“这聚气丹吃起来没味道，还得一次性吃这么多才有用，应该算是失效吧……”王扁心中催眠自己，好把这缸聚气丹据为己有。
他走到聚气丹大缸旁边，捞起一把，背靠大缸，两腿分开，一颗一颗吃瓜子一样吃起来。
吃高兴了，还一粒一粒往嘴里抛。后来也不用后槽牙咬，只用门牙切开，咽下去。
但一点也比不上吃瓜子，瓜子起码吃起来满嘴香味，王扁一连吃了几把聚气丹，嘴巴都嚼的有些乏了。
“修行啊，真是难受，聚气丹，好歹有点味道啊，哪怕是苦的，也比没一点味道好。”王扁心里难受，“吃了半天，修为也不见进步。”
“嗯？我倒是傻了，这满屋子的丹药，非要盯着聚气丹这低阶丹药猛吃。”
但他这种无意的做法是很正确的，聚气丹他哪怕吃完一缸，也不会有什么大事。高阶丹药可不能跟嗑瓜子一样的吃。
王扁想了想，把一半聚气丹收进木剑挂坠空间。
“我吃了这么多无味的聚气丹，吃到恶心，这一半就当是我的酬劳了。”
王扁又开始搜索起来，他现在是专门找小瓶丹药。
在墙壁上的凹槽取下两只木塞红瓶，一手一只。
龙阳丸，虎啸丹。王扁眨眨眼，什么东西？名字也太……
“不管了，龙啊虎的，都是凶物，那这丹药品质不会差，我早知道就先把三楼的丹方看看，现在两眼一抹黑，纯粹乱尝。”
想归想，他还是打开瓶子，倒在手上，各两颗，一共四颗，一起扔进嘴里，和着吃。
辣辣的口味，带些苦涩，有些黏牙。
“辣的丹药……不会是两种丹药和起来，起了什么变化？”王扁有些迟疑，但仍然嚼了，咽下去。
他吃了许多聚气丹，对丹药也不太重视了，咽掉之后干站着，等着生效。
可惜的是聚气丹这明显的低阶丹药有效，龙阳丹，虎啸丹偏偏没效果。
王扁抬头，举起丹瓶放在嘴上，抖动着全倒在嘴里。
他觉着李大枭既然说了丹药无毒，那不如无效的全吃了，就当垫垫肚子。
吃完一瓶，又拿一瓶，咕噜咕噜倒进嘴里。
两瓶丹药进了肚子，加上之前的几把聚气丹，王扁微微垫了垫肚子，反而有些食意。久违的饥饿感觉。
他又把眼光放到别的瓶瓶罐罐上头。
金乌丹，灵魄丹，培元丹，血莲丹，修髓丹，腾龙丹，菩提丹……
王扁沿着墙壁一路走过去，有些眼花，不知选什么。
但既然接了任务，就得认认真真地完成，王扁无耻的想着是不是一瓶一瓶地尝下去。
“说起来有效无效还不是我说了算吗？我若是全给吃了，说无效，虽然别人会怀疑，但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没有证据。”
王扁一顿胡乱分析，一点也没想过自己身体受不受得了，他自从刚来青云宗淬体之后，对自己的身体很有信心。
打定主意，他又舒舒服服的吃了几瓶丹药，没什么反应，心里的负罪感又少了些。
一个古香古色的盒子引起王扁的注意，他记得当初驻颜丹就是装在盒子里的，王扁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东西，似乎是活物。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无上神丹？居然给人一种活物的感觉。”王扁拿起这个“无上神丹”，
仔细观察起来。
李大枭又回去藏经阁三楼，研究丹方。他呼一口气，准备歇一下，看看窗外：“我这小师弟怕是看到那小家伙了，嘿嘿，不知道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