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好奇的问:“阴谋?什么阴谋?”
柳无殇仰天长叹:“哎,你以为在这个时候冒出一个雪阁真的是巧合吗?”
上官雪被这句话说的摸不着头脑,隐隐觉得这句话似乎包含着很多的信息。
柳无殇又望向黑槊道:“黑槊将军,你难道也看不出来?”
黑槊懒懒道:“老夫一介武夫,绕弯子的话就不要和老朽说了。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世事如梦,我们都只不过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柳无殇无奈地看着上官雪问道。“你以为以你们的力量真的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你以为你们真能违逆上天的旨意?哈哈哈,天真,可笑!”
上官雪怒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昔日梅花山庄的结局,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吧?你为何不去改变这命运?”柳无殇满脸轻松,他此时仿佛已不再在乎自己的生死。
“梅花山庄?”黑槊惊道,“是了,这里的确是梅花山庄。那……?”
“不错,上官雪就是上官无情的女儿。她乃九天极寒体,她就是活着的寒天珠。”柳无殇定定看着上官雪,好像要把上官雪看透。
“寒天珠?可是我为什么没有感到一丝寒天珠的气息?”黑槊问。
“这一切由你来说吧,上官帮主。”
“因为神王司空羽把他毕生的功力传给了我,暂时压制住了我体内的极寒。也压制住了寒天珠的气息,所以你感受不到。”上官雪接过话题缓缓说了出来。她抬起头,两行泪水流了出来,因为她想起了爹娘,想起了那个慈祥的神王。
“原来如此。难怪我在你刚才的攻势中感到了神族的力量。”黑槊点了点头。
“其实不止你,有一个人比你更加可怕。”柳无殇面向众人,突然间眼里没有了畏惧。臃肿的脸上也看不出一丝卑微。他依稀露出一丝难看的笑容道:“你们想过没有,为什么马凌的伤势可以自己复原?为什么圣剑会在他手上?”
风怡涵细细回想一直以来发生的所有奇怪的事,喃喃道:“是。我一直不相信圣剑所说的话,难道,难道一切都是真的?”
柳无殇抬头望天:“战神邢无极的徒弟,圣剑的主人,光这两个身份就够那些老鬼们害怕了吧?”
“你说的老鬼们是谁?”黑槊问。
柳无殇摇头笑道:“他们是谁都不重要,如果你们决定要为自己而活,最重要的就是需要认识自己,你们要知道你们自己到底是谁?”
“你是谁?你为什么什么都知道?”
“哈哈哈,我是谁?我当然是名不见经传的柳无殇。那么现在我问你,你是谁?”
上官雪一阵无言,当她去问自己这个问题时,却突然发现自己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愣了好久上官雪才小声道:“我是上官雪!”
“好,很好!”柳无殇拍手笑了起来。然后又看向韩青问道:“那么现在你告诉我,你是谁?韩湘子为何会收你为徒?神王为何会传你‘笑傲神功’?”
众人虽然一阵惊讶,最惊讶的却还是韩青。韩青怒道:“我们的底细你为何知道的如此详细?你到底是谁?”
柳无殇笑嘻嘻看向韩青,一阵戏谑:“不如我们来做一个游戏好不好。我们互相问一个问题。就先由你开始。你问吧。”
韩青忽然愣住了,当他真正想去问柳无殇一个什么问题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不知该问些什么,他讪讪的问:“我是谁?”
“哈哈哈,傻瓜,你当然是韩青啊。”柳无殇似乎特别享受现在的状态,他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笑容。“那么,该我问你了。你恨不恨上官雪?”
“我,不,不恨。”韩青吞吞吐吐,躲闪的眼神不敢再看别人一眼。
柳无殇点头指着上官雪:“现在到你了。你问吧!”
上官雪仔细地看着韩青的眼神一片游离,任谁都能看出韩青的心中必定深深地恨着自己。她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她缓缓问:“这些事情你都是从何得知的?”
柳无殇风轻云淡地答:“这些都是我师父告诉我的。那么我问你,如果马凌入了魔道,你会不会杀了他?”
上官雪坚定地道:“不会。我爱他。”
柳无殇又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愿你以后还能记得今日说过的话。”然后他看着不知错所的风怡涵说道:“到你了,你问吧。”
“我凤族是如何灭绝的?”
柳无殇郑重地摇了摇头:“这个我不能说。你换一个吧?”
风怡涵仔细想了想:“没有了。你也不必问我了。”
“该你了,你问!”柳无殇把目光投向了赵亿。
赵亿深情的看着风怡涵,最终摇头问:“龙族与凤族还能否再次出现?”
“不能。”柳无殇嘿嘿一笑然后问:“云飞扬手里的斩龙,你可知道斩的是谁吗?”
“知道,斩的是我!”上官雪等人看向赵亿,赵亿面色微红,轻声道:“梦里,斩我的,的确是斩龙。我总觉得这不是梦。”
柳无殇满意地点了点头,看着鲜流云道:“你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我倒知道一点小元宵的事。小元宵,你问吧。”
元宵起身对着血阁众人喊道:“你们别被他蒙蔽了心智。他在挑拨离间大家。你们不要信他。”元宵说完恨恨的对柳无殇吼道:“你下山去吧。我们不要你的狗命了。”
柳无殇依旧淡淡的笑笑:“既然你不问我,我也不该问你。但有些事你还是需要知道的,其实你娘还活着。你吃掉的并不是你亲生父母的肉。”
元宵听完柳无殇的话心里没来由地愤怒,猛然跑到他身边一巴掌扇到了他脸上,用尽力气大吼道:“滚!”
柳无殇尴尬的笑了笑,望着黑槊道:“将军,你现在明白了吗?”
黑槊大笑:“圣剑、寒天珠、龙族、凤族、神族、精灵族,哈哈哈,乱世还是要开启了吗?哈哈哈。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是谁如此惧怕他们,是谁要处心积虑除去他们。”
话音刚落,一道寒光袭来。没入了柳无殇的眉心。柳无殇一声闷哼,倒在了地上。黑槊飞身而起,瞬移到柳无殇的身边,柳无殇却早已没了呼吸。
上官雪等人面面相觑。
韩青、风怡涵、赵亿、元宵各怀心事。寒风袭来,吹起众人的衣袂,没有人说一句话,静的让人感觉到害怕。
“尔等已有心魔。从这里一路向西便是雷音寺。我去也!”黑槊化为一阵飓风急速飞起往北边而去。天空中远远的传来他的声音。
“咦,你们在发什么呆?”马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就看到大家奇怪的神情。“喂喂,他们到底在干嘛?”马凌被这气氛压的喘不过气,悄悄往鲜流云身边靠了靠,期待的问。
鲜流云摇了摇头,兀自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马凌依然一头雾水的看着众人,很是憋屈。
上官雪沉着脸问韩青道:“韩大哥,你为何要恨我?我可有对不起你?”
马凌愣愣的看着上官雪:“雪儿,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心会莫名变得烦躁,尤其是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甚至有时候我都想要杀了你!我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真的不知道!”韩青喃喃的道。
上官雪的眼中流露出无尽的失望:“我原以为我们亲密无间,我原以为你们都是我最亲的家人,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韩青脸色绯红,诺诺地道:“对不起,我想我该走了!”
“走?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要走去哪里?”马凌急忙挡住韩青的去路,大声问道。
“我要去找寻自我,我想知道我到底是谁!”韩青的眼神无比坚定,“放心,等我解开心中的困惑,我自然就会回来。”说完又向前走了两步艰难的回过头,诚恳的道:“放心,你们永远都是我的兄弟!”
“韩大哥?”马凌又一次疾步挡在韩青的身前,再一次拦住他的去路。
“我意已决,你不要再阻拦。我不会忘记,你们永远都是我愿意用生命去守护的人。可有些事,我必须要去弄明白。”韩青又转向上官雪道:“雪儿,我永远都是雪阁的左使,我永远都是你最亲的人。以前,现在,将来,都不会改变!”说完坚定的向山门外走去。
“韩大哥!”上官雪眼中流泪,大声喊道。韩青回过头,强忍着泪水向众人笑了笑,挥了挥手,一跃而起,很快消失于众人的视线之内。上官雪这才缓缓说道:“珍重!”
“涵儿,我想,我们也该走了!”赵亿拉着风怡涵的手,郑重的说道:“我知道你心中一定有很多疑问。这些疑问也正深深困扰着我。如果任由这么下去,我会发疯的!”
“哦?你竟能知道我心里想的什么?”
“龙凤世代百年好合,你我早已心意相通,我怎能不知道?”赵亿的脸色异常严肃“我龙族到底灭于何人之手?凤族到底被何人所灭?也许柳无殇说的对,这一切都是一个巨大的阴谋。为了龙族,为了凤族,为了雪阁,我必须要去查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