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玉书心中一震,面具下的脸上惊讶一闪而过。
“本尊自认为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你是如何知道的?”
殷玉书回想了一下,觉得她并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啊!
这小家伙到底怎么看出来的?
“你的衣服露出来了!”小男孩瞥了瞥殷玉书的斗篷,意有所指地说。
刚才殷玉书抬手的时候带动了斗篷,里面的衣服自然而然露了一点儿。
“那又怎么了?”殷玉书不明所以。
不过是看到一点儿罢了,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她怎么都没这本事!
小家伙一愣,这都还没明白?!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他猛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问:“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
这小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啊?
小男孩看怪物一样看着她,无语地说:“芜烟国都没人敢穿白衣你没发现吗?”
这人究竟是不是祭司啊?连这都不知道!
整个芜烟国的人都知道好吗?!
“……你是说,只有祭司,才能这样穿?!”殷玉书咬牙切齿地问。
本来出来的时候就是怕麻烦才披了斗篷,却没想到,她差点儿惹了更大的麻烦!
“你以为呢?你该不会不是芜烟国的人吧?”小家伙好奇地问,可是想到之前她也承认了她就是祭司,又迷茫了:“不对啊!你也承认了你就是祭司的,你这人还真是奇怪!”
小家伙虽然没有了之前的警惕,却也还是将自家妹妹拦在身后。
殷玉书没有理会他的话,此刻她的心中郁闷的不行!
临渊祭司,你都跟我说了那么多了,怎么这么重要的一点儿没有跟我说呢?!
还有这条奇葩的规定,这制定的人得是有多闲的没事干啊!
就不怕遇到个忌讳穿白衣的祭司吗!
殷玉书恨恨地想道!
不过,这也只是她的抱怨罢了,先不说到底会不会遇到这样的人,至少她就不是。就算将来会遇到,那也是以后的事儿了,与她有什么干系!
殷玉书又鄙视了一番这条规定,这才将视线再放回两个小家伙身上。
当然,主要还是在看小男孩。
在小家伙这个年龄段,他已经是很沉稳了,想到的也够全面,还很心细,又十分关心妹妹,想来也是个重情义的人,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和妹妹翘家……
嗯……这俩孩子也还挺合她眼缘的,就是不清楚他对于这件事是什么看法了。
“本尊是祭司不错,只不过是今天早上才继任的罢,之前嘛…也的确不是芜烟国人!自然不晓得这条规定!”殷玉书想清楚了之后,竟破天荒的对着一个小孩子解释了起来:“本尊今日出门也只不过是想来找找有没有合适的人罢了”
小家伙听到‘才继任’几个字后,似乎很是松了一口气,终于将妹妹放了出来!
接着又听到殷玉书说是找人,小家伙眉头一拧,疑惑地问道:“什么合适的人?”
殷玉书眼中含着隐隐笑意,漆黑的眸子里仿若星辰般璀璨夺目。
“当然是适合当本尊徒弟的人!”殷玉书还特地加重了‘徒弟’二字。
小家伙,你可莫要辜负了我的一片心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