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菡到达薛梦忱居住小区,刚刚下出租车,就看到小区门口停着一辆面包车,四周站着十几个人,或者在观望,或者在看手机,或者站在原地抽烟,虽然行为不一,目光却都盯着小区门口的方向。
想到薛梦晨和薛梦忱两个女人在里面,心中有些焦急,想要尽快赶回去。
“美女,走的那么匆忙干什么?”忽然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闪身出现在顾清菡面前,脸上带着冷笑说道。
顾清菡停住脚步,抬眼望去,男人大概三十多岁,长脸高个,飘逸长发,举止投足间带着一丝酷洒,太阳穴鼓鼓,双眼炯炯有神,一看就是练家子。
“让开。”顾清菡没有多余的话,现在她的心中只有房子内的两个女人。
“可以,打倒我,你过去,里面的两个女人我也会放过。”拦路男人阴沉着脸说道。
“你是什么人?”
“你很健忘,难道你忘记今天打了谁吗?”
“你们是轻刀门的人?”
“不错。”
顾清菡听到是轻刀门,心中倒是没有害怕,只是更加担心薛梦忱她们,能够被称为一萧一刀,说明轻刀门的实力肯定是不弱的。
如果两个女人真的被抓,出现个三长两短,自己内心也会感到非常亏欠。
“她们在哪里?”
“诺!”
拦路男人扬脸向着旁边的一辆车示意了一下。
“让我看看。”
“没问题。”
说完,吹了一声口哨,车门打开了,薛梦忱和薛梦晨两个女人嘴被堵住,从车上拉了下来,一看就是在家中休息时被抓到的,穿的还是睡衣。
“放了她们,所有的事情由我来负责。”
“可以,我说过,只要你打败我,她们我就放了。”
“你说话算数?”
“我堂堂轻刀门十二杀星的‘雨刀’何时说话会不算数呢!”
“你号称雨刀?”
“没错,薛洪雨,轻刀门雨刀。”
“好,希望你说话算数。我也不和你拖延,你攻击我三招,我攻击你三招,谁失败了,谁认输。”
“好。你先来,女士优先。”
“还是你先来吧,否则我攻击完了,恐怕你已经没有了出招的机会。”
“你……”
薛洪雨听到顾清菡这句话,才正式抬起眼看了顾清菡一眼,当他看到顾清菡高挽秀发,峨眉紧蹙,美目圆睁,琼鼻坚挺的精致五官时,竟然不经意的走神了。
这个女人好美,是自己看过最美的女人,这让他感觉心底有丝波动。
顾清菡看到他眼神游离,似乎沉浸在自己的观察中,心中怒火微起,故意咳嗽了一声。
“美女,还是你先动手吧!”薛洪雨无法先下手,再次让道。
“好,既然这样,你就不要后悔了。”
顾清菡被薛洪雨看得生气了,所以这次也没有再继续谦让。
薛洪雨嘴角向上扬了扬,没有说话,表现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顾清菡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五张红色的纸片,这五张纸片都是正方形,约8公分左右,看上去很普通。
“你要注意了,我的五张纸片如果你能够接住,我就认输了。”顾清菡这次先动手,直接将三招都免了。
薛洪雨的眉头一皱,看向顾清菡的目光多了一丝奇怪,好嚣张的女人,竟然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轻刀门“雨刀”以同时出手七把飞刀闻名,从出道以来,还没有人能够躲过自己同时出手的七把刀,这个女人竟然用五张纸向自己挑战,绝对是第一人。
顾清菡说完,缓缓抬起右手,五张纸平托在掌心上,拇指轻轻压在纸的上面,脸色看不出任何变化,身上突然多了一丝冷气。
薛洪雨依然是那副神情,不过内心却决定同样只出五把飞刀,不能占顾清菡的便宜。
“我出手了。”
顾清菡说完,拇指在纸上轻轻滑动,没有声音,只有一道红光向着薛洪雨飞射而去。
薛红雨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飞刀,白光闪过,迎着红光激射而出,“当”的一声脆响,飞刀与红纸同时落地,纸完好,刀完好。
薛洪雨抬起头重新看向顾清菡,眼中多了一丝惊讶。
顾清菡面部表情没有变化,但对薛洪雨的飞刀暗暗佩服,能够躲过自己这一击,足见功力深厚。
“好。”
顾清菡说完,身体突然凌空飞起,手在空中快速飞舞,四道红光同时射出。
薛洪雨身体同样快速闪动,手中白光接连射出,“当当当当”四声响过,顾清菡落回原地未动,薛洪雨也站在了原地,只是地上多了一缕头发。
薛洪雨盯着地上的头发,他有些不敢相信,看向地面的飞刀,除了第一把飞刀外,其余四把飞刀都断了,断口齐平,有如刀削一般。
这,这怎么可能?薛洪雨看向顾清菡的目光充满了惊讶和不解。
顾清菡微微一笑,看向了薛梦忱她们。
“放人!”
薛洪雨未转身,大声喝道。
雨刀声音刚落,后面挟持薛梦忱和薛梦晨的手下,立即将绳索切断,将两个女人松开。
薛梦忱她们急忙跑到顾清菡身边,看到地上完好的纸,断掉的刀,想到刚才顾清菡的出手,两个女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顾清菡,幸好与这个女人和好了。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薛洪雨看向顾清菡问道。
“顾清菡。”
“我们走。”
薛洪雨说完,一摆手,带人转身离开了。
顾清菡搀扶着薛梦晨,急忙返回房子。
顾清菡她们身影消失后不久,薛洪雨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了小区门口,弯腰捡起地上的红纸,像保存珍贵礼物一样收了起来,断掉的刀则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抬头看向薛梦忱的小区,眼神中多了一丝说不清的东西。
“顾清菡”这个名字记在了心中,而那副娇艳的容颜则映刻在脑海中,从此无法忘记。
与薛梦忱她们一起回去的顾清菡,对于今天晚上的事情,对于这个薛洪雨,只当是一个插曲,根本未放在心上。确切的说,过去了,就忘记了,轻刀门,还未真正让她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