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芳淓通过地煞七十二剑阵之后来到了下一关,这一关又是人到剑起,三十六柄剑上分别刻有天罡三十六星的名字,按照北斗丛星中天罡三十六星排列,这关虽然剑的数量比前一关要少,但是这一关剑阵的威力比上一关要强上不止一筹,剑的速度也不是先前可比。三十六柄天罡剑疾风骤雨般朝覃芳淓射来,覃芳淓身上护体金光大开,而这次的剑雨虽然也不能对覃芳淓造成伤害,但如同骤雨打在人身上有少许痛感。覃芳淓想:我不能再浪费时间在这里,得快点破阵才是。
覃芳淓大手一挥形成剑气劈开剑阵,三十六柄天罡剑被打乱,剑阵的攻击暂时停了下来,覃芳淓一扫而过发现了天魁剑所在,立马上前想拿下天魁剑,周围几柄剑想阻拦覃芳淓直接朝他身上砍去,想以此逼退覃芳淓,天魁剑也乘此逃跑,可覃芳淓丝毫不惧紧追不舍,七八柄剑砍在覃芳淓身上发出“叮当叮当”响,成了一柄剑在前面飞一个人在后边追,人后边有一群剑在追着砍。
覃芳淓使出一道掌心雷打中天魁剑,天魁剑继而下落,覃芳淓陡然加速一手拿住天魁剑落到地上,天魁剑还想反抗却徒劳无功被覃芳淓牢牢握在手里,覃芳淓用手中的天魁剑打落向他射来的其余三十五柄天罡剑,在最后一柄剑被打落之后,一切仿佛又归于宁静。覃芳淓正准备放下天魁剑前往下一关的时候,插在地上的剑又动了起来并朝覃芳淓射来。
覃芳淓十分纳闷:天魁剑明明已经被自己制服了,为什么剑阵还没有停下来?覃芳淓一边手持天魁剑抵挡着朝他射来的三十五柄天罡剑一边观察着剑阵,发现一柄剑静止不动,这柄剑的剑身上写着天罡二字。天罡三十六星的星首是天魁星,第二颗是天罡星,天魁剑虽然被覃芳淓制服了,但是天罡剑还在剑阵就不会停下,而在前一关覃芳淓刚好歪打正着一脚踩着的刚好是地煞剑,地魁、地煞两剑都被制服所以地煞七十二剑阵破了。
覃芳淓也不理那些,提起天魁剑朝天罡剑杀来,没有天魁剑作为阵眼剑阵弱了一丝,天罡剑朝覃芳淓劈来,覃芳淓提天魁剑抵挡,然后将狠狠一甩天罡剑被甩飞出去。覃芳淓立马上前夺下天罡剑,天魁、天罡两剑在手,天罡三十六剑阵终于停了下来,如剑雨一般纷纷插入地里。
覃芳淓在想为什么会这样,地煞七十二剑阵却没有这样的情况,待覃芳淓仔细回想起地煞七十二剑阵,好像记得有柄飞剑朝自己射来刚好被自己刚好踩在地上,不会这么巧踩中的刚好是地煞剑吧。不过闯过两个剑阵,覃芳淓也不是没有一定收获,自己日后只要稍加研究,一个人也可以使用出这两个剑阵而且威力会更强,覃芳淓决定在自己炼器无聊的时候,构思一下这两个剑阵怎么完善成一个人就能使用出来,现在还是赶紧闯关拿到北斗七星剑再说。于是覃芳淓放下天魁、天罡两剑之后朝下一关前进。
覃芳淓来到下一关之后,看到地上仅有两柄剑,除此之外地上还有五个剑孔,两柄剑和五个剑孔刚好组成北斗七星的形状,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组成为斗身,玉衡、开阳、瑶光组成为斗柄,而眼前两柄剑的位置,一柄在斗身天璇的位置,另一柄在斗柄开阳的位置。
覃芳淓一见两柄北斗七星剑都在眼前便想直接上前取剑却发生突变,地上的七个剑孔发出了白光并被一条白线连了起来,白光形成七柄光剑分别按照北斗七星春夏秋冬不同时节、星斗变化不同的方位,演示了一遍。覃芳淓看了一遍记在脑海,口中念道:“斗杓东指,天下皆春;斗杓南指,天下皆夏;斗杓西指,天下皆秋;斗杓北指,天下皆冬。原来这最后一关并不是闯剑阵,而是领悟北斗七星剑阵,这个景华真人真是有意思,可惜阵法我早在草庐中修炼的时候就见过了,只是手中没有一柄好剑可以使用出来,这次权当一次温故而知新。”
覃芳淓上前将天璇、开阳两剑分别拔出,覃芳淓看了看两柄宝剑,然后道:“这两柄剑看起来都是同一种材料炼成的,估计其余五柄也是一样,刚好去试试这两柄剑如何,有欠缺的地方回来在重新打造一番。”两柄剑轻吟着回应着覃芳淓,覃芳淓笑了笑便离开了剑庐。
……
江忆林听到水“嘀嗒嘀嗒”的声音缓缓从睡梦中醒来,几天没有好好休息着实太累了所以睡到了下午,起来时觉得肚子饿了,看看同屋里还在睡觉的金钟、红火、月银,也不知道是灰冰还是绿木在浴室中洗澡,江忆林索性问了浴室里的人,回应的是灰冰的声音,江忆林再询问绿木去哪去了,灰冰告诉她“绿木很早就醒了,这会儿应该在沐浴阳光。”江忆林叫醒了还在睡觉的三人,问问她们在场的四人想吃点什么自己出去买去。
……
在离开剑庐之后覃芳淓没有立马赶往太行山,而是先到了藏书阁拜访廉清,因为覃芳淓可以通过给江忆林的护身符直接用空间法术到达江忆林身边,所以再去之前要弄清楚古墓里石碑上记录的到底是什么内容。
覃芳淓在藏书阁找到廉清的时候,廉清身穿白袍头戴道帽,正翻着古籍查阅着拓印上的文字,覃芳淓上前问候了一声,廉清依旧翻看着古籍不作回应,覃芳淓索性也不理他,看着桌上摆放的白布上面是古墓里石碑上拓印下来的文字,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商周时期的文字。”这一句话惊动了查阅古籍的廉清,随即对覃芳淓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认得这上面的字吗?”
覃芳淓见廉清刚才不理自己现在却主动询问,自己也不做声看着白布上的文字,廉清见覃芳淓不理自己心中有些不快,紧皱眉头声音也比刚才大了些冲着覃芳淓道:“你是谁的弟子,我怎么从没见过你吗?”
覃芳淓头也不回,一边继续看着白布上的内容,一边对廉清道:“你太吵了。”
廉清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心中不快想收起白布不让覃芳淓看却被覃芳淓拦住,两人的手碰在一起,廉清像触电一样收回双手,脸色泛红,心跳加速,手欲打向覃芳淓,却被覃芳淓一手抓住,廉清惊叫道:“淫贼,放手。”
覃芳淓放开廉清的手,然后手又搭在廉清肩膀道:“我淫谁也不会淫一个男人,我只对女人感兴趣,你的手和肩膀怎么细是不是男的啊,就是平时读书也不能不好好吃饭啊,以后多吃点饭吧。”
廉清怒气更甚推开覃芳淓道:“要你管!淫贼,竟敢对我无礼,我先教训教训你再向你师父问罪,他是怎么管教弟子的。”当下就要拔出玉衡剑。
覃芳淓制止了廉清,指了指墙上挂的藏书阁的规定道:“等等,这里可是藏书阁禁止私斗的。”
廉清冷静一下,哼了一声道:“这我当然知道,淫贼有种敢跟我到外边比试吗?我非好好教训你这个淫贼不可。”
覃芳淓有点无奈道:“你真是不讲理,我可没时间和你胡闹,白布上的内容我都看过了还给你。”随手将桌上白布到廉清脸上,待廉清拿下白布覃芳淓已经在眼前消失不见了。
廉清不由的跺脚怒道:“淫贼,最好不要让我遇到你,要不然我非好好教训你不可。“然后顿了顿继续道,”这个淫贼说看完了白布上的内容,不知道是真是假,他刚刚说这上面的文字是商周时期的,待我查查便知道。”然后又想起刚刚被覃芳淓无意间碰到双手和抓住手臂的场景,不由得心乱如麻,气愤连连。
覃芳淓离开了藏书阁去草庐找了一趟青干,询问他当年封神之时发生的事情,“青干,当年商周交替之时封神大战,最后轩辕坟的那些狐妖怎么了?”
正在打坐的青干缓缓睁开眼睛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发生什么事?”
覃芳淓急道:“你别管告诉我真相,当年那些狐妖是怎么处置的?”
青干思虑了一番随后道:“告诉你也无妨,当年封神之后轩辕坟狐妖一族的族长妲己被杀之后,那些躲过一劫没有被比干烧死的狐妖,最后被封印在了太行山中,至今有三千多年了吧。”
覃芳淓有些明了,便继续问道:“果然是这样,那你知道又是谁封印了他们吗?”青干紧闭双眼一言不发。
覃芳淓道:“你不想说我不强求你,我此来只是为了证实我的一些推测,你的反应证实我的推测。”
青干睁开眼睛问道:“哦,你证实了什么,不妨说来听听。”
覃芳淓道:“太行山又称女娲山,谁又敢这么大胆在女娲山下封印狐妖,用脚想都知道。”
青干突然笑道:“那你倒是说说是谁啊?”
覃芳淓眼神犀利盯着青干道:“你以为我会说是女娲封印了他们吗?错了,以我对女娲的了解,她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从封神之前我就感觉这个女娲好像和我之前认识的不是同一个人。真的女娲是不是在补天的时候就死了,而封神时期的那个顶着女娲之名的不过是个冒牌货,封印轩辕坟狐妖一族的事也是那个冒牌货干的对吧。”
青干鼓掌赞同道:“不错,不过你是怎么发现的?”
覃芳淓冷哼道:“我的前世和女娲是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我能不知道吗?”
青干语气也变得冷了起来道:“所以呢?今天你来找我到底来干嘛,就是为了证实三千年前的事情吗,风皇?”
覃芳淓怒喊道:“我不知道你和伏羲到底在盘算什么?但这事情关乎我女儿是声誉,我作为一个父亲应该维护她声誉,这不是很正常吗?女娲她也是你的母亲,自己的母亲声誉受损,你这个当儿子的怎么好像一点都没有要为她讨回公道的意思。”
青干平时处变不惊的脸也出现怒色,对覃芳淓道:“你以为我不想吗,有那个做儿子的愿意让自己母亲声誉受损?我母亲做过哪些事情,我想我也不必多说你也知道,在我心里母亲她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你知道她仙逝时我有多么的难过吗?”说话也越来越激动,“可你知道你口中所说的那个顶着母亲名字的冒牌货是谁吗?她是父皇和母亲生的其中一个女儿,也是我的妹妹,当年她做出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揭穿妹妹维护母亲的声誉就相当于向六界宣布母亲早已仙逝的消息,更何况母亲仙逝之后,是父皇让她继承女娲之名,我也不能多说什么。但她在封神之战中利用完那些狐狸之后,不仅没有安抚它们还有封印了它们,父皇也因此圣颜大怒,罚她禁足永不得出娲皇宫。”
覃芳淓听了青干的话有些触动,两人平静了一会儿,覃芳淓说道:“但是太行山的狐妖依旧封印到了今天对吧。”
青干点头道:“你想干什么?”
覃芳淓转身将要离开草庐道:“干该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