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在想师父,徒儿发现了一个问题。”我突然眼里闪烁光芒,嘴角勾起坏笑,乐滋滋的说道。
“咳咳,徒儿这是在问为师问题,为师一定给你好好解答。”他捋了捋胡子,干咳了两声,假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子。徒儿这是良心发现呐,看了这么长时间书,居然要问为师问题了。
我缓缓向前走,两手背在后面,一副深沉的样子:“难怪师父年龄如此大,一定是天天喝王八汤的结果,那么请问师父,你到底喝过多少次王八汤?”
师父脸一黑,阴了下来,气鼓鼓的样子,他这辈子,最讨厌别人跟他提王八这件事,这个小丫头真是不识好歹,居然问为师这样的问题,他不觉有些语塞。想当初,他也不知道楚三生给他喝了多少王八汤,反正不会太少:“闭嘴,为师生气了。”
“师父不要生气嘛,生气对身体不好。”我一副笑脸摆在师父面前,干笑了两声,又一个转身,继续往前走。
两人就这么嬉戏斗嘴,直到傍晚黄昏时刻,才回到小亭子,我赶紧抱起书看着,不看白不看,可不能浪费了。
到了夜晚,师父叫我陪他看星星。
两人盘膝坐在露天亭中,望着广阔的天空,明星闪亮,月光洒落,幽美寂静,唯美的令人窒息。竟有一流星闪过,在天空翱翔,最终坠落在漆黑的天际,消失了……
“几百年见一次的流星,被咱俩遇上了。”师父一脸幸福的望向天空,心中有些怅然忧伤,他想让我多留下几天,可是又不可,他怕时间久了,越是留念,越是忘不掉。“徒儿可有许愿?”
“许了,不告诉师父。”我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扩散,声音清脆淡雅,很是好听。
“师父也不会告诉你。”他瞅了一眼我,神秘兮兮的,但是谁又会理解他心中的惆怅呢,几百年了,他都忘不掉,其实几时几日可以忘记的。
他的心愿便是:忘记楚三生……
“师父小气。”我撇撇嘴,抬着头,继续望着无尽的星空。
“为师数过星星。”他突然说道。
“有多少?”我问道,充满了期待,眼神中目光闪烁。
“为师数了千万个晚上,也没有数明白。”他长叹了一声,声音中带着失落。当年楚三生喜欢天上的星星,非要他数,他无奈,只得夜夜数着,哪知道这一数,便是很多年……
“师父笨呗。”我突然乐了,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师父才不笨。”他狡辩道。
“数都不会数还不笨。”我鄙视的瞅了他一眼,随后继续看我的星星去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日,期限已经到了,我该走了……
“你把这些书都拿走吧,只要你喜欢。”他依依不舍的望着我,目中充满了忧伤,他手中拿了一摞子书,塞到了我的手里。
“谢谢师傅。”我把书收在了我的小袋子里,眸中带着感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的恩德,我来日必报。
“还有这粒丹药,你吃下去,可以调节你体内的两股力量。”他说罢,手中便出现一粒白瓷色的丹药,摆在我面前。
我乖乖吃下:“谢谢师父。师父真好。”
说罢,他拿出一张宣纸,折叠起来的,塞在我的手中:“这首诗,为师赠给你。”
我接在手中,不禁好奇,便缓缓打开一看,上面的字大气有力,棱角分明,十分好看。
诗曰:“
轮回乱世剑生缘,
诀别凡尘心执念。
夜半笛声寻空灵,
碧波深处觅知音。”
我眸中闪过一丝惊讶,竟是这首诗,我曾经在集市里听过的童谣。原来,这首诗的主人,竟然是我的师父。
“多谢师父,那徒儿在此别过了。”我展露一个大大的笑容,作为离别的礼物。
他静静望着我,直到我转过身,缓缓往前走着,留下一抹单薄的背影,纱裙在摇曳着,飘飘扬扬……
“世间情愁,纷纷扰扰,过去的过不了,再来的,也依旧敌不过。命运轮回,有缘无分,命由天定……”无须老人嘴里喃喃道。
我就这样走了,后会无期,可能再也不相见了,缘分至此,两人各奔东西……
背影翩翩,单薄落寞,他,也回去了……
我离开能有一会,一个人从后面追上我,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容,悄悄来到我的背后,眼中带着狡黠,轻轻拍我一下。
我回过头,对他笑笑,“小贤,早知道就是你,别神神秘秘的。”我说道,注视着眼前的人。
“你打算去哪里啊。”他问道,手里还提着一只大鸟,扑棱扑棱的,半死不活。
“我去无寻洞找东西,你这是干嘛呢。”我疑惑的问道,紧紧盯着他手中的大鸟,目中带着新奇。
“我刚刚捉到的,咱俩烤着吃啊。”他提溜起大鸟,摆在我眼前,大鸟一脸的恐慌,颤抖着扑闪着翅膀,还发出刺耳的鸣叫声。
“这么棒,那我就陪你大吃一顿。”我心里一乐,转身走到一处空旷的地方。“我先去找点干柴,你把它的毛拔了。”
楚云贤应了一声,倒是那大鸟打了个机灵,吓得扑扇翅膀,眼中充满了绝望,完了,这下完了……
楚云贤瞪着邪恶的眼睛,一点一点逼近大鸟,丝毫不留情面,于是一声尖叫响彻森林,羽毛飞了满天……
两人架起火堆,凑合在一起,把大鸟串在木棒上,烤了起来,火花迸溅,两人背影和谐,在这个微亮的清晨,诉说明天的故事。
唯美的画风,连风儿也不敢惊动,悄悄地吹来,悄无声息,火势越来越大,不久,大鸟便熟透了。
带着一丝丝肉的香气,令人流口水,肉上闪着烧烤的金黄,滴着油汁,缓缓咬一口,外酥里嫩,齿贝迎香,肉十分筋道,香味十足。
两人就这样坐在空地上,迎着晨风,持着烤鸟肉。
“你要去无寻洞?,我想跟你一起去。”他边吃着,便说道,嘴边还挂着油。
“危险,你还是别去了。”我缓缓说道,看了他一眼,他的吃相十分有意思,就像三天没吃饭的乞丐。
“不嘛,师父叫我去历练。”他撇撇嘴,无奈的说道。
“那你就跟着我去,到时候可要听我的,不许乱走,走丢了别赖我。”我说道。
“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