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悦从乱灵山回来劝白清去好好休息,自己也一堆事情要处理。
“凉悦!”陈安月匆匆赶过来。
凉悦正在翻看魂簿,反复看了几遍确实没找到安臣黎的名字。
“林邵说了,安臣黎的尸体被那个女人带走了。他只是负清理房间的血迹。你说安臣黎会不会出事?”陈安月抱着一丝希望。
“安臣黎……”凉悦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安臣黎的名字不在魂簿上。”即便这是事实,她还是不太愿意接受。
她肩微微颤抖。即便不是圣使安臣黎也算是她很好的朋友,什么事情都帮忙解决。活生生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她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
“安臣黎都是为了让拖延时间让我逃跑,说到底还是我害了他。”陈安月眼眶微红,一脸自责。
凉悦拍拍她的肩安慰:“现在不是说这些没用的时候,我们要尽快把那人揪出来才能给安臣黎报仇。你陪我再去找林邵一次吧。”
“嗯。”陈安月知道现在确实不是伤感的时候。
两人还没进去,就看到外面的守卫都到底了,两人对视一眼暗叫不好,慌忙跑进去还是晚了。
林邵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已然变成一具干尸,连魂魄都被吃掉了。血也被吸干。
“你在这里看看有什么线索,这煞气这么重,估计还没跑远。”凉悦四周看了一眼,确定方向。
陈安月点点头:“好,你自己小心点。”
“嗯。”凉悦快步往煞气重的方向追。
凉悦追了许久,追到魂殿后山外的树林里,才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
那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特意放慢了脚步。在凉悦快靠近她的时候。她直接停了下来,跃到一枝稍低的枯树枝上坐下来翘起二郎腿,一双白皙修长的玉足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
不细看,只会觉得她是穿着比较妖艳的普通人。只是这一身的煞气,普通魂师都能察觉到。凉悦见过很多邪物,但是从来没见过煞气这么强的,估计以她的能力,根本超度不了她。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安臣黎去哪了?”凉悦说话的同时,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腿上的那张鬼脸。
鬼脸一直睁着眼睛,黑黑的眼珠子一直盯着凉悦,那张嘴一直透着诡异的微笑。
这个女人身上居然有两个来自不同身体的灵魂?怎么可能?这是什么怪物?
“呵呵呵呵……”女人捂住嘴笑起来:“我的目的,你们那不顶用的魂师不是说过了吗?至于安臣黎嘛,一个死人而已你那么关心干什么?”
听到她说话的声音,凉悦只觉得头疼,从来没听过这么难听的声音。
女人站起来。跳到凉悦面前:“哎呀,这魂圣果然是体质极阴,吃起来肯定很对口。可惜呀,刚吃饱,暂时咽不下了,且放你一马。咱们以后见。”
话说完女人瞬间消失了,凉悦本来还想追过去。但是想着自己的能力有限,肯定对付不了她,只好另想对策。
看到凉悦走了,那女人又停在了一棵树顶上,望着她离开的方向:“赶紧帮老子找具身体,一直寄宿在你身上永远都恢复不了,什么时候才能自由?”
“师父别急,身体早就帮你找好了,之前你领会微弱,得亏了有安臣黎补一补,现在时候到了。找到好时机立马给你移魂。”
“最好是这样。”
一个声音同一张嘴说出来,看起来像是自言自语。实际上她身上确实有两个灵魂。
陈安月看到凉悦回来了,眉头一直皱着,估计是遇到大麻烦了。
“怎么样?追到人了没有?”以她的速度追到人并不难。
凉悦点点头,坐下来:“从来没见过煞气这么重的邪物,而且我感觉她做的事情都是有计划的。她好像对魂殿很了解,来去自由。你有没有听说过两个灵魂共存?那女人寄宿在别人的身体,但是还有另外一个灵魂也同样寄宿在那个身体。这种怪物,有什么办法能对付?”她最愁的就是这一点。
那人的来意很明显,就是奔着她来的。想要她的命。凉悦不想死,她才活了二十几年,她还想试着等他,等他养完伤,可是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熬到那时候。
陈安月听完也是很震惊:“什么怪物?闻所未闻。”她虽然知道那东西除掉不容易,听凉悦这么一说,根本不可能除得掉。
“对啊,我这辈子估计是要完了。”没人收得了她,那她必死无疑。她现在无疑就是在等死。
陈安月不理解:“那人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要我命,叫我等死。恐怕也不只是要命这么简单,林邵那天不是说了那个女人想要我的灵魂,我的血,我的身体。没有灵魂,我连下辈子就没机会了。”多损!她是造了什么孽?打也打不过,难道她只能等死?
陈安月听完也是眉头紧皱:“要不去问问白姨?白姨见多识广,一定会有办法的。”
凉悦拦下陈安月:“先让她缓缓吧,魂界的事情一直以来都是她在处理,前段时间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让她好好休息。过段时间再说。”
“也是,对了,我在林邵的手里找到了这个,他握得很紧,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手扳开。”陈安月手里拿着一个圆形的刻着奇怪符案的木吊坠。
凉悦拿过来细细看:“安月,你不觉得这个很眼熟吗?”她突然打起了精神,她好像在哪见过,就是想不起来。
被她这么一说,陈安月也觉得这个眼熟。
陈安月想不起来项链的事情,倒想起了安臣黎的事情:“说来也奇怪,明明安臣黎虽然早就知道了林邵的阴谋,但是他也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起,为什么会遭到灭口呢?他也只是告诉了我而已。”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那人这么着急下手的原因。
“对啊。”凉悦无力地趴在桌面上:“为什么呢?”她也想不通。
凉悦猛然坐起:“安月,安臣黎那天有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那个女人这么熟悉魂界的事情,魂殿也能出入自由。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女人的身份被安臣黎发现了,所以它才着急杀人灭口的。
陈安月细细回想:“奇怪的地方吗?那天他确实是心事重重的。应该是有事瞒着我……对了,他对白姨的态度好奇怪,跟白姨说话的时候语气有点重。”
“白姨吗?”怎么一说凉悦又提不起精神了,没有丝毫的线索。
她又将实现放回那条项链上,越看越不对劲,项链很小,这项链的主人,脖子应该比较细。她稀碎地记得,戴这项链的人好像还挺有气质……
“啪!”凉悦突然拍了一下桌子,然后眼神慌张,身体也开始发抖。
“你怎么了?”陈安月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凉悦喝口水缓了一下:“我想起这个项链是谁的了。”
“谁?”
“白姨!”
这话一出,陈安月也震惊了。
“不过即使是这样,也不能说明什么。白姨的项链在林邵手上有很多种可能。”反正她不愿意相信白姨就是那个女人。她是魂界的顶梁柱,怎么可能是一个浑身煞气的邪物?而且她待在她身边的时候,根本感受不到煞气。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可是我突然觉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安臣黎的事就说得通了。”陈安月还是很理智,哪怕她也不愿意相信真相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