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月似乎伤得挺严重的,因为玻璃陷得太深。要一直躺着,防止伤口再流血。
“伤得很严重吗?”在陈安月百般无聊的时候,突然冒出个声音。
“没眼看吗?”陈安月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想搭理他。
裴洛有点内疚,刚刚是自己太冲动了。
“对不起,我可能下手太重了。”他也是平生第一次伤了,没有错的人吗算是没有错吧?
陈安月还是不想看他,一直盯着天花板:“有时候一句对不起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就像她现在的一点都不想原谅裴洛,还有他这句话,毫无作用。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的错,你别记恨妃沫。她一直都是和我一起,陪着主上,替主上办事的。现在伤得也很重。虽然这是你家,我没资格叫你留她。可是拜托你看在主上的面收留她一次吧。”不知道陈安月为什么这么不喜欢妃沫,但是他觉得暂时先留她在这住比较好。
陈安月一个枕头丢过去:“所以啊,你很了解费米?很熟悉她是个什么人?即便是这样,她也总会因为某些东西在变,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如果她继续留在这,总有一天会有人出事。”还不是为了妃沫才来看她的?一点诚意都没有,她凭什么要原谅他?
“安月,你这样说话有点过分了。我跟她相处这么多年,很清楚她的为人。她不会伤及无辜的。请你不要这样诋毁她。”裴洛实在搞不懂,陈安月才第一次见到妃沫,怎么就说出了这么荒唐的话来?
陈安月几乎是被气得不得不坐起来的:“不喜欢听就滚出去。还愣在这干嘛?”肉体上的伤还没好,这心灵上又遭打击。
裴洛觉得实在没有办法和陈安月好好说话:“你好好静静。”
陈安月觉得一激动这头又痛了,感觉伤口好像又裂开了。都怪裴洛,一点都不会做人。
“啊!”陈安月烦躁地躺回去,世界上有颜值的男人大把,她陈安月才不为这么一个男人气出病来。哼!
裴洛替陈安月关上门的时候,发现妃沫就站在门外。
“妃沫……那个……”他不知道要不要把陈安月不同意她在住的消息告诉她,应该会很伤心吧。
“我都听到了,没关系的。反正又不是非住这里不可。我待会就走。”陈宅又不是陈安月一个人的,这件事还没轮到她做主。
裴洛实在不放心她在外面住:“要不,我陪你搬出去吧?”这样好照顾她。
“你要是跟着我搬出去,她怕是会更记恨我。”
“什么意思?”
妃沫看了眼房门:“换个地方说吧。”
裴洛扶着她到二楼的阳台上。
妃沫盯着门口,为什么那个女人和主上还没有回来?想到他们独处她就不爽。要是主上对她的感情再增几分,无论再这么劝他都不会回冥界的了。
她不能再让主上再栽在凉悦的手里。主上以后由她护着就好。
“你要说什么?”为什么要说陈安月记恨她?
“陈安月喜欢你,所以她对我很很有敌意。可能她觉得我会抢走你吧。所以才一直想赶我走。你也别怪她,她那天又不是故意推我的。反正这是陈安月的家,她不喜欢我,我没理由待下去。”说出这个陈安月怕是很难在裴洛面前抬起头吧。
就像是被妒忌冲昏头脑的顾念清,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女人为了某些东西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妃沫你才来第一天,别胡说。”陈安月根本不缺一个爱她的男人:“或许真的是因为有什么原因,她才这样的。这中间有什么误会,陈安月就算再过分,也不会不讲理的。”不知道为什么,陈安月提醒他的话,一直在脑里转。
妃沫实在难以置信,一直是好伙伴的裴洛,也会有怀疑她的一天:“照你这样说,是觉得我真像陈安月口中说的那样吗?咳咳咳……咳咳……”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裴洛想帮妃沫顺顺气。可是被她推开了。
“我会走的。”妃沫走路都有点摇晃
“妃沫!”
妃沫没走几步就昏倒了,她怎么能真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