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们现在逃命的情况。根本没办法将丧礼办得有多大,只能早早地请人抬棺挖坟下葬。也没有什么仪式。
陈安月从见到陈伯和陈太太的尸体,眼泪就没停过。两个至亲就这样离开了,是个人都接受不了。
下完葬之后,她一直不肯走,一直跪在这坟前。她说她要多陪他们一会。
虽然陈安月的身体到现在还很虚弱,可是以她的性格,除非你硬来,不然没人阻止得了她。
陈安月一个下午都没有回来,眼看天就要黑了。她还是没有回来。
“要不,去找找安月吧。”晚上在这孤僻的地方很不安全。凉悦拣起外套披上。
“一起去吧。”刹罗看了眼这天色,好像不太正常。总觉得外面不太安全。何况就她那体质,很容易招来不干净的东西。
白清记得陈伯夫妇的坟离这里不远:“那快去快回。”她在弄晚饭,暂时有点抽不开身,而且以他们两个的能力,去找人应该也没问题。
“嗯。”
凉悦一打开门,一股冷气飘进来,外面莫名下起了大雨,还打雷。
她刚要出去玩就看到了陈安月在门口外面,正往这边走来。
“安月。”凉悦赶紧来她进屋,免得淋湿身。
陈安月什么反应都没有,像个木头人一样任由凉悦牵着。
陈安月有时候伤心过度也会这样,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刹罗觉得她很不对劲,可是却没发现哪里不对劲。
“你手怎么这么冷,来把外套穿上。”凉悦把自己的外套给她。
替她披好外套的时候,凉悦突然发现陈安月盯着她,好像在笑,又不像,很诡异。
她再认真看的时候,陈安月很正常地坐在那,也没有看她。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可能是。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变得这么诡异?
吃晚饭的时候陈安月说她没有胃口,自己到楼上去休息了。
凉悦总觉得陈安月怪怪的,但是好像其他人并不觉得。想了想大概也是自己想多了。陈安月因为陈伯的事情心情一直不好,可能是刚刚自己看走眼了。
吃完晚饭之后,凉悦就上楼去洗澡了。上楼梯的时候,她一直觉得有人盯着她,当她往上看的时候,看到了站在楼上的陈安月。
因为这楼的灯很久没换了,有点昏暗。加上房子还有点破,又老旧。陈安月散着头发,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站在上面,看着有点骇人,凉悦总觉得她在笑。
因为去房间要经过陈安月,作为朋友她当然要跟她打招呼。
“安月……”凉悦一碰到她手马上就抽回来了,吸了一口凉气,为什么她手还是这么冷,这不是人的正常体温吧?
“怎么了?”
凉悦再抬头看的时候,陈安月和往常没什么变化。
“你……不冷吗?”刚下完雨,就特别冷。这时候她穿着这么单薄站在这。没感觉?
陈安月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凉悦:“你觉得经历了那种事我还会怕冷吗?”
“对不起。”凉悦意识到陈安月大概又起了陈伯,都这种时候。自己怎么能怀疑她?
陈安月摇摇头:“没事,总会习惯的。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她转身就走了,走得很慢。
凉悦本来想走的,可是看到陈安月的脚她忙捂住嘴巴。
陈安月光着脚,她走过的地方竟然滴着水,她身上没湿,哪来的水?
不,她没猜错,陈安月不正常,行为特别怪异。
凉悦感受到一到冰冷的目光,让她整个人都觉得像是待在冰箱。
她猛地抬头,看到陈安月进房间还看了她一眼,这次是真的在笑。笑得特别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