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妃沫没想过他竟然会有主动来找她的时候。向来都是她随叫随到的。根本不用他亲自来找她。
刹罗只是站在房间门口，也不打算进去：“妃沫离开这里吧。”他已经用了最好的态度跟她说这话。
“主上，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也要赶我走？连你也不相信我？”妃沫怎么也没想到，他来找她竟是为了说这件事。
刹罗越来越厌烦妃沫，说话的语气也有点尖利：“你觉得我该信任你什么？你来这里是什么目的还要我挑明吗？说实在的，念在昔日你尽职最好你分内之事。算是给足你面子了吧？从你来这里的第一天，我就猜到了。伤不是顾薛的人给的吧？”他讨厌这种有心机的女人待在他身边，特别是以护卫的身份。
妃沫惊愣地没有立即反口，说话都有点没底气：“我不明白主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去玩的时候，遇到的那群水鬼是你操作的，你身上的伤也是被我们打的。没说错吧？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没经过我同意就乱做主张。妃沫，趁我们还没厌恶到想杀你之前，赶紧消失在我面前。”这是他，作为一个主子，最后警告她一次。
妃沫浑身都像被针扎了一样难受：“主上您这是怎么了？我们主仆关系明明就很好的不是吗？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他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残忍的话来。
“说白了，我讨厌身边有喜欢我的女人为我办事。还要问我为什么吗？妃沫，跟随我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什么？不该想的不要想，不该有的念头，一点要扼杀。我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切言听计从，绝不擅自做主张。喜欢我就是其次，表露得这么明显是最主要的。我好像已经警告了你很多次吧？”他可不希望身边再多出一个顾念清。
妃沫不明白：“难道喜欢你也有错吗？自己的心有时候也控制不了，主上你不是也一样吗？”他总是控制不住地要靠近凉悦。他心总是在想着凉悦。
“既然控制不住当初就不要跟着我，这是你自己的选择。现在做不到了，还要我怜悯你吗？利用裴洛，暗着帮顾念清伤害凉悦。或许你不知道，在我眼里你已经开始和顾念清一样。令人厌恶了。”看在裴洛的面子上，他没有亲手杀了她。只是叫她走而已，不算过分吧？
妃沫灰心意冷：“既然这样，那我走。不会再碍你眼的。多谢主上多年的照顾，妃沫他日不能再为你效命了。”
刹罗转身就走了，突然想起什么又停了下来：“不要动凉悦一根头发，否则我会让你死得比顾念清还难看。”
妃沫什么都不怕，就怕他那一天会说出这些话。终究还是说了，在凉悦没有出现之前，她以为自己肯定会是一直待在他身边的女人。
她一次次除去，意图靠近他的任何一个女人。可最后还是没有坚持到那一天，要是凉悦不出现的话，一切应该都很好的吧？
在冥宫的时候，她为她泡茶，斟茶，替他研磨。偶尔也会陪他在冥宫里走走。有时候高兴的话，还能听到他弹琴，作画。即便那时候他一眼也没有看她，只要能安静地待在他身边。都是很美好的。
虽然他身边的女人偶尔会有几个耍尽各种手段靠近他。但至少，他极少理会，多数时间都是她一个人陪着。
明明就是很安静很美好的日子，现在却离她越来越远。他连冥宫都不回了，哪还能回到那时候。现在连待在他身边的机会都没有了。
妃沫一个人望什么都没有的门口，想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