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女人还有可怕的耐力,她有足够的时间等她的肥羊羔长大,然后再慢慢折磨,玩弄……
秋凝笑打了一个寒颤,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神经一样的对手。
秋凝笑不知道李婉婷为何一直没有动手,是怕时局不对?显然不是,都已经将他们二人请到这里喝茶了,又怎么会怕时局不对。
在各怀心思畅谈了几天过后,李婉婷终于是沉不住气了,站在门口就大吼:“那死老头始终不开口,干脆直接将他杀了他得了!”
萧叶的声音适时响起:“你想要登帝位,本就有违天道,没有玉玺,举国上下,谁人服?”
李婉婷沉默了一阵,遂又道:“那你说怎么办?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总不能一直这样吊着吧,那老头也撑不了多久了。”
那老头经由多次的摄魂,精神力大大被摧残,身体也跟着朽坏,偏生那老头怎么也说不出玉玺的下落,有几次快要说出来,又因为不堪重负昏厥了过去。这样的身体,却是再也经受不住了。
萧叶眸色暗了暗:“既然听到了,那便出来吧。”
秋凝笑身子一僵,磨牙,这家伙故意在她面前说这些的吧?
一脚踹开门,秋凝笑看着眼前的一对狗男女,皮笑肉不笑:“想要我帮你们?”
萧叶大方地点了点头。
秋凝笑冷笑:“凭什么?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李婉婷踱步到她面前,眸光凌冽,像是在看一只蝼蚁:“因为你别无选择。”
秋凝笑心底很清楚,整个皇宫都已经被他们控制住了,她确实别无选择。
“不想他死吧?那就拿出你的本事来。”
皇帝的身体真的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对面的二人又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们是绝不会管皇帝死活的,若是真的交到了他们手里,他真的会死。
好歹也是她的公公,不救好像又太没良心了。
秋凝笑与他们商量好明日去皇帝寝宫试试。
当日,秋凝笑便与宫玥打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麻将大赛,这当然不止是简单的打麻将,而是秋凝笑与宫玥约好的暗语。
由于宫中口目众多,秋凝笑与宫玥做秘密的事情就不太方便,于是就制定了这样一套“福尔摩斯密码”。
秋凝笑打出一张幺鸡,表示“皇帝”。
宫玥pass掉了这张牌。
于是秋凝笑又拿出一张二筒,表示“宫门”。
宫玥自摸,表示“很难”。
……
一旁的人看得云里雾里的,从来都不知道麻将还能这么打?
难道这是秋凝笑新发明的麻将二代?
不过看这俩人剑拔弩张对打的模样也不像有鬼,眼看着秋凝笑怒急,推倒面前的牌,睡觉去了。
旁人看着二人剑拔弩张,水火不容,好像真的就是一个赌王争霸赛,但实际上两人全程用麻将对的话是这样的:
秋凝笑:“我明日会去看皇帝。”
宫玥的气压变低。
“知道皇帝的玉玺在哪里吗?”
宫玥:“不知道。”
秋凝笑的气压变低。
“你能出宫吗?”
宫玥:“很困难。要冒险。”
“那宫外人能否进来?”
“能够进来的都是他们自己人。”
秋凝笑无奈:“见机行事吧。”
宫玥:“是。”
“你明天想吃什么?”
“?!”
“我想吃满汉全席。”
“……”
“你好歹也是一个半吊子皇帝,给你家皇嫂我弄一桌来。”
“……”
“累了?去休息吧。”
“……”
于是秋凝笑下一秒推倒了面前的麻将,去睡了。
宫玥看着眼前乱作一团的麻将,无奈地笑了笑,似乎有些明白,皇叔为何会被她收拾地服服帖帖了。
北城
宫寂辰摊开桌面上的军事地图,随意扫了两眼,便心烦意乱地端起一片的茶抿了两口。
茶是极苦的,偏北之地的茶水,只可意会。
他想到了她。
那小女人可是一点儿也碰不得哭,他王府中的茶她从来不碰,只有一次,她见他喝的舒心,便尝了尝,下一秒,全部喷出来了。
他告诉她,这是百两一钱的茶叶,她刚刚起码浪费掉了一百两,她的小脸紧皱,好像刚刚出生的婴儿,也不知是被苦的,还是心疼她吐掉的一百两。
想起她,宫寂辰心中柔软一片。
肃穆肃杀的军营之中,千篇一律的铁血汉子,就那么当着几个下属的面笑了起来。
下座的人面面相觑,王爷刚刚……笑了……
宫寂辰这人微微一笑,确实是倾城,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人笑了,便是危险的象征。
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恐吓到属下的宫寂辰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明眸锃亮,好似一只逮着耗子的猫。
下方的人已经彻底石化了,王爷这神情……想是思春?
站在一旁的风影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慌张,这是正常现象,还用眼神告诉大家,这种事情,习惯就好。
一众将士正在大胆猜测王爷的风流情史,遂只觉一道阴寒目光投射过来,个个便埋下了头,装作商量的很火热的样子。
宫寂辰心神荡漾完了,遂又皱眉。
皇城已经多日没有消息,秋凝笑那边更是没有,不知是皇城那边出了问题,还是那几国真就将他们困得那么死,连消息都无法传递。
他是真担心皇城出事,他如今被困,一时半会儿是无法突围出去的,若是真的出了事……
宫寂辰的思绪千转,最后竟然只能想到的结果,便是顾引会保护秋凝笑的。
现在想想,顾引那小子还是有点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