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怂蛋的下场
“怂蛋。”一个女混混说了句。
可能是这个小巷子里的风比较大，明明是很小声的两个字，却还是被方文瀚听见了。
方文瀚停了下来，然后转身走了过来。
此时的沈念清稍微有点儿惨，头发是乱的，衣服是乱的，甚至，脸上还带着伤，可是，即便是这样，她的眼里也没有屈服。
“刚刚是谁说的‘怂蛋’？”方文瀚淡淡问到。
两个女混混有些紧张，之前没有发现，现在方文瀚走过来，站在面前，她们才知道，方文瀚挺高的，至少，在她们眼里是挺高的，足足高她们两个一个头加一个脖子呢。
“没人说话，你……你听错了。”其中一个女混混说到。
方文瀚没有说话，只是看看那两个女混混，然后……看向了一边的沈念清，问到：“你……刚刚这两个女人，谁说的‘怂蛋’？”
沈念清伸手，指了指其中一个女混混。
沈念清被打成那样，居然还敢手指女混混，有种。
方文瀚点点头，对那个女混混一抬手。
那个女混混以为方文瀚要打她，下意识地一躲，结果，方文瀚却开口到：“给钱。”
“……”
“……？”
方文瀚见女混混没反应，不耐烦地晃了晃手说到：“别浪费时间，要不是看你们是女人，你们以为光给钱就了事了？快给钱！”
打劫的反被打劫，这两个女混混算是阴沟里翻船了。
两个女混混总算是反应过来，一听自己要被讹钱，顿时不乐意了，虽然方文瀚看起来很不好惹，但是，她们本来就是讹别人钱的，怎么能自己没讹到钱，反而被别人讹呢？
“我说小子，你凭什么问我们要钱啊？别以为你长得高，我们就怕你。”
方文瀚嗤笑了一下，说到：“别以为你们是女人，我就不打，看你们也是未成年，才给一次机会的。”
方文瀚刚说完，伸手就给了之前说话的那个女混混一个大嘴巴，那声音响的，旁边的沈念清听了都觉得疼。
一个巴掌，顿时，两个女混混成了怂蛋，一边哭一边把兜里的钱掏了出来，然后……然后逃之夭夭。
两个女混混跑了之后，方文瀚看都没看沈念清就走了。
沈念清愣了愣之后，也跟了上去，哦，不对，她不是跟着方文瀚，她只是去学校，同路而已。
很快就走出了那个巷子，方文瀚和沈念清不同路。
沈念清不知道，方文瀚最后回头究竟是为了帮自己还是真的不满别人说他是怂蛋，但不管怎样，最后，终究是方文瀚帮了自己，所以，沈念清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跑到方文瀚面前拦住了他。
方文瀚看看沈念清。
“谢谢你。”沈念清说到。
方文瀚“切”了一声，说到：“你以为我是在帮你？”
沈念清摇摇头，说到：“不管你是不是在帮我，但，你终究是为我解了围，我只是说句谢谢而已，你别往心里去。”
“……”
之后，便是分道扬镳。
沈念清到学校的时候，已经迟到了，而且，沈念清脸上有伤，衣服都是脏的，看到她这样，老师也顾不得责怪她为什么迟到。
沈念清也想好了说辞，说看时间还有些，便打算去那边一家小店买支钢笔，结果被两个女混混拦住勒索了，自己不服气，便挨了打，所幸有人路过，帮了忙，自己才晚来学校了。
一听原来是这样，老师就更不能责怪沈念清了，只担心沈念清身上的伤，在校医务室的老师确定都是皮外伤，并且给沈念清进行了一些简单处理之后，沈念清就正常上课了。
这事儿的坏处就是，瞒不住大阿姨，学校本着对学生负责，其实就是担心事后会有什么麻烦，家长再找到学校，很快，沈念清班主任就给沈若玉打了电话。
秦邵百货，就是之前的百货公司，几个月前刚刚改了名字，叫“秦邵百货”。
原本是打算用兄弟俩的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叫“暮阳百货”的，可是，暮是傍晚，太阳快落山了，叫“暮阳百货”，意义不好。
因此，秦邵暮就决定，干脆就取名字的前面两个字好了，反正那两个字两兄弟都有，就叫“秦邵百货”了。
话说，秦邵百货的营业员，上班时间是不允许干私活的，接电话就是私活的一类，更何况，工作期间电话也不在身上，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沈若玉并没有接到老师的电话。
后来中午吃饭休息的时候看到了未接电话和短信，短信说是沈念清的班主任，沈若玉便回了电话。
即便班主任已经解释了沈念清没事，只是皮外伤，可沈若玉还是很担心，而初中生不允许带手机进学校，所以，沈若玉也不可能及时和沈念清联系，知道具体情况。
因为太过担心沈念清，沈若玉下午上班有些心不在焉，一不小心，工作便出了一点点差错，问题其实也不大，就是拿错了两次顾客要的尺码，结果，顾客不满意沈若玉的服务，便投诉了她。
被投诉，是要扣工资和奖金的，为此，沈若玉丝毫没有怨言，态度很是端正，她们主管原本也对沈若玉很满意，一时好奇，便问了沈若玉怎么回事，沈若玉便把事情说了。
“咦？学校为什么没有给她父母打电话，却给你打电话啊？”主管奇怪地问到。
沈若玉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到：“那个……清清的父母……不在身边。”
一听这话，主管也不好再多问什么了，反正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沈若玉被扣工资奖金的事情，沈念清自然是不知道的，当天回到家里，沈若玉看见沈念清的伤很是心痛，不过倒真的只是皮外伤，万幸之余，便很感谢那个路过的人。
“清清，你有没有谢谢那个过路人啊？”
“谢了。”
“你也是，钢笔什么时候买不可以，偏要一大早的赶时间？对了，为什么突然要买钢笔啊？之前那支不好用吗？”
说买钢笔自然只是借口，可是，回来的路上，沈念清已经事先估计了一下沈若玉会问的问题。
“为什么会买钢笔，为什么会去那里买钢笔”这种问题，沈念清都已经想好了答案。
“之前那支钢笔还是新的，自然是好用的，但是……但是我总觉得笔头不是很好，早上也是一时兴起，听同学说过，那边一家店的文具不错，价钱也公道，便打算重新买一支备用，万一在学校的时候，原来的钢笔突然罢工了，也好及时有新的用。”
只是买一支新钢笔而已，沈若玉自然是不会介意的，而且，沈若玉更担心另外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