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炮的妈妈非让我们休息一会,那么我们也没办法,也都去了老炮的屋里休息了。而强子则是回家了,不管怎么说,既然回来了,就要先给父母报个到,哪怕报个到之后再出来。
说实在的,今天下午这一折腾,可把我们累得够呛,如果天不热的话,我们也不会嫌热。关键是太阳一晒,我就他娘的打盹,而且,我感觉人在夏天或者冬天的时候,都没有在春天和秋天的时候力气大。为啥呢?因为夏天嫌热,不愿意使劲。冬天嫌冷,冻得使不出劲。恩,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不过还好,老炮的屋里也有空调,没多久我和老斌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之后天都黑了。我一看表,娘咧,竟然睡了三个小时,都他娘的七点多了!
我急忙从床上下来来到客厅,发现老炮正在帮他妈妈做饭。
“没去拉麦子?”我看着老炮问道。
这个时候老炮的妈妈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了,笑着对我说:“明天,今天人家收割机还有好几家呢。还得排队,这一排,就到了明天了。”
我恍然的点了点头,我之前也是农村的,我家也种过地,所以还是知道的。
我洗了洗手,然后就帮老炮和他妈妈端菜了,不得不说,老炮的妈妈真的很好,比我妈强多了。
比我妈漂亮,比我妈温柔,比我妈和蔼。总之,各方面比我妈强。吃饭的时候我还在想,为啥这就不是我妈呢?
我相信,大部分的朋友都有过这样的想法。不过呢,想归想,别人的妈妈永远都没有自己的妈妈好。
因为我们吹着空调睡觉来着,一睡醒就开始吃饭了,所以我们还是很清爽的,所以就没有喝啤酒,而老炮则是自个喝了一瓶,然后就拉到了。
我们正在吃饭的时候,强子就来了,看他一脸满足的样子,想必是在家吃了好吃的了。
“强子,来来来,坐在这吃点吧。”老炮的妈妈见到强子之后,起身很热情的把强子拉过来。
而强子则是连连摆手:“不了阿姨,我都在家吃饱了,都撑着了。”
“哎呀,在你家吃是在你家吃,来,再吃点,少吃点,尝尝你阿姨我的手艺。”老炮的妈妈依旧热情的招待着强子。
“强子,阿姨让你坐你就坐,别磨磨唧唧的惹阿姨不高兴。”老斌对强子皱眉说道。
强子闻言,苦着脸来到我们的旁边坐下,老炮则是去厨房为强子新拿了一副碗筷。
“喝点?”老炮把碗筷放在强子跟前之后,微微歪着脑袋看着强子。
强子一听急忙摇头:“不不不,在家刚和我爸喝了点,撑得慌。”
“强子,你家的麦子收了吗?”老炮的妈妈吃了一口饭,扭头看着强子。
强子微微摇了摇头,说:“还没有呢,今天下午刚排上队,要等到后天了。”
老炮的妈妈闻言点了点头,说:“后天你家收麦子的时候让大宝去你家帮帮忙。”
“恩。”强子点了点头,也没有说别的。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一声金属响声,老炮刚想要出去,一个中年汉子就走了进来。中年汉子威武雄壮的,跟老炮有几分相似,不用问就知道,这是老炮的爸爸。
“爸,回来了?”老炮起身给他爸爸拿了一副碗筷。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老炮的妈妈起身帮老炮的爸爸脱下脏兮兮的外套,问。
老炮的爸爸一边洗手一边说:“他姥姥的,今天刚刚铲平犁沟的时候狗子来了,说什么我铲到他家的了,娘的神经病。”
犁沟也就是水渠,过水的渠道,专门用来浇地的时候过水用的。有的朋友住在城市里,可能不知道。
“他们一家子都是神经病,有事没事找别人家的麻烦,看谁愿意跟他家打交道。”老炮的妈妈闻言也不高兴了,柳眉倒竖了起来。
“狗子是谁?”我脑袋俯在老炮的耳边,轻声问道。
老炮说:“我们村一个神经病,跟我家合不来,说不上话。小的时候我揍了他儿子一顿,然后就更和我家合不来了。”
我和老斌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就看到老斌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吃饭的时候,我们就和老炮的父亲喝了两杯啤酒,把老炮的父亲哄得高高兴兴的,也没有再去想刚才发生的事情了。
吃过饭之后,我们无聊,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就一人搬个小板凳坐在了大门口。
你还别说嘿,农村的漂亮姑娘可不比城市里的少,而且还都是素颜。不过说来也正常,农村里的都是呼吸新鲜空气,吃纯绿色蔬菜长大的。而城市里的姑娘呢?都是呼吸雾霾,吃添加过各种东西的蔬菜长大的,自然是没得比。
我们发现,这老炮他们村里的漂亮姑娘,随便拿一个出来都能跟化了装的唐柔儿或者陈美玲相比拼。娘咧,要是化了妆了岂不是现代的貂蝉杨玉环了?
在外面歇了不过两个钟头,我们四个人的身上就被蚊子叮的大包小包的,急忙搬着凳子回了房间,擦了点花露水才算完事。
第二天清晨,我们就被老炮的妈妈叫醒了,然后扔给了我和老斌一人一身老炮夏天的时候穿的衣服,说干活的时候脏,别穿自己的衣服了。
老斌穿着老炮的衣服倒还没事,很合适,我就不行了,太大了!
说一句丝毫不夸张的话,要是老炮的背心再长个三五公分,我他娘的就不用穿裤子了。
我们换好衣服之后,就上了拖拉机,然后就前往了地里,而张颖,则是在家看家,中午的时候给我们做饭。
啧啧,农村的孩子早当家啊!想想我十五岁的时候,还正在外面疯跑等着老爸老妈往回叫的时候呢。
老炮家的地距离他家不远,因为拖拉机比较慢,所以用了二十分钟才到。
我去。真脏!地里现在全是收割机,凡是收割机所过之处,全部都是麦皮飞扬。
“你们先去歇会吧,还得在等半个小时。车上有水,渴的时候喝点水。”老炮的妈妈对我们说了一句,然后就和老炮的爸爸往地里走去了。
而我们四个则是直接跳下车,找了一个大树,在大树下面的阴凉里坐了下来。
我们坐在大树下面之后,老斌掏出烟来一人给了我们一根,然后就一边闲聊一边抽烟。
我们抽了半根烟的时候,从我们的左边,也就是西边,传来了一阵拖拉机发动机的声音,然后在距离我们两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满天的尘土对着我们扑面而来。
草,这他娘的谁啊,这么没素质!我不满的在心中想。
拖拉机停下来之后,从上面下来一个人,此人年龄与老炮爸爸的年龄相仿,四十多岁,不过却身形干瘦,个头也不高,贼眉鼠眼的。
“我曹,这老王八是谁啊?”我不满的指着这个王八蛋问老炮。
老炮也同样眼神恶毒的看着那人,说:“这王八蛋就是昨天我爸口中的那个狗子。”
“哧!就这,还叫狗子?耗子到比较适合他。”一旁的老斌闻言忍不住发出嗤笑。
“走吧,我不想看到他。”老炮对我们挥了挥手,然后就转身走向了旁边的大树底下。
“你们先去,我撒个尿。”老斌对我们说了一句,然后就转身往狗子的拖拉机哪走了过去。
没一会,老斌就叼着仅剩下的烟头回来了,而我们继续畅谈,也不知道是咋回事,老斌的心情怎么自从撒了尿之后就格外的好呢?直到后来,我们才知道。
大约老斌撒尿回来五分钟之后吧,我们就听到了狗子破天荒的大叫声:“草!是谁家的狗崽子把我拖拉机车轮子的气给泄了?!”
听了狗子的大叫声之后,我们才明白过来为啥老斌撒尿回来之后心情那么好了,然后我们就对老斌挑起了大拇指。
现在我们可就只等着看好戏了,狗子的车上装满了麦子,想要打气是不可能的了,除非把麦子卸下来。啧啧,要是卸下来的话,可得忙活一阵子呢!
我们刚才还有些不爽的心情,此刻却是格外的爽快了,笑眯眯的叼着烟看着狗子在太阳底下忙活。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吧,狗子把车上的麦子全给卸了下来,累的满身大汗,都他娘的垮了。
而正好也就是这个时候,老炮家的麦子就开始用收割机收割了,我们四个就戴上手套拿上铁锹和袋子去准备装麦子了。
“小子,狗子车轮子的气是不是你们给放的?”我们拿着袋子过去之后,老炮的爸爸就笑眯眯的看着我们问。
老炮扭捏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
“哈哈,干的真他娘的漂亮!”老炮的爸爸见老炮点头了,忍不住大笑一声,拍了一下老炮的肩膀。
老炮的妈妈责怪的嗔了老炮的爸爸一声,说:“你小声点,被狗子听到了不得找我们的麻烦啊?”
就在我们谈话的时候,收割机已经走了一遭回来了,然后我们就开始准备装麦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