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离开
郑儿2018-10-29 07:183,001

  暗夜,幽深的巷子传来一阵狗吠,各种恶臭味从路边的下水道传出,郑离踏着不缓不慢的步伐悠悠的在巷子里行走,头顶不断有水滴落下,她因疲惫慢悠悠的避着着巷子顶各种衣物的水滴,白色的衬衫黑色西服的她在黑幽的巷子里显得更加无力,就似难以挣脱黑夜的束缚。走到一扇黑漆中透着暗黄的破旧木门,她从容的从包里拿出钥匙,就似已熟悉的动作将木门打开,就在光明来临时她又一度陷入更深的黑暗。此时的她看着床上一对罪恶而扭曲的身体不禁作呕,可眼泪也不自觉地流出,各种不堪尽收眼底。

  这一夜,她寂静,无眠,那些山盟海誓已在尽情的嘲笑她的无知和痴情,她崩溃,对着镜子傻笑,看到了鬼魅般的自己。愤怒爬上她的身躯,她怵然拿起身旁的水杯砸向鬼魅的自己,似血的液体从镜子流下,她抱头尖叫,不是恐惧,而是恨意。

  郑离来到一个寂静又落败的、被山围绕着的小城市,虽然离那个奢华的城市不远,可环境却是天差地别。漫天的飞尘,遍布泊油路,路旁的下水道横七竖八的交叉着,不断的有菜场的污水流入,恶臭味不断的扑鼻而来。

  郑离并不在意这些,她拖着消瘦的身体游窜在各个小巷,布满血丝的双眼显得空洞又无助。

  这时的她无力却冷酷,不在乎路人队她的指指点点,只是一味的向前走,当面对着一个山脚下一个似窟窿地大门停下,这是市内少有的一所专科学校,A大分校山城艺校,因为早些新校区已建成,部分学生已进入新校区,因为人数太多新区已不能容纳,这些被落下的学生因为某种情况而错失离开这窟窿的机会,而背后这情况是什么无人知晓。

  郑离经大学导师的介绍而来此,她已无力挑选,毫不犹豫的来此,她看到这暗沉而破落的校园并未失望,因为这是她疗伤的最好之地。她缓缓的走向大门,门边守卫已烂睡在亭中,已是黄昏,校边是密不透风的树,显得更加暗沉。

  就要踏入这黑窟窿时,一个脊背弯曲的老太在她后面用苍白而低沉的声音叫住了她:“姑娘,你是干吗的?’’她愣住并转头,已经很久没有人唤住她,她看着老太谜一般的笑容回答:”您在叫我?”

  老太走进了几步,笑着说:“姑娘,这就我和你,我不叫你还能叫谁呢?”

  她回应:“不好意思,您有什么事吗?”这时老太更走近了:“你不是这的老师吧?没见过你。”她无力的笑笑:“的确不是,我是应聘的。”

  老太若有所思的在呢喃着,忽然又一个转身对着她说:“姑娘,吃饺子吗。”

  她是闻到一阵香味,离奇的让她不作呕,她已一星期不能好好进食,对各种美食也完全没有胃口,可此时她就想吃一些,便微微点头,老太笑笑说:“姑娘,跟着我来。”她幽幽的跟着,想尽快可双腿不听使瘫倒在地,老太并未发现,在前方走着。

  视线模糊的她一次又一次的爬起,望着老太的背影就似骷髅穿上外衣。

  她摇摇头使劲揉她的眼睛,心里默想:饿过头了吧。

  接着并跟上了她,待到一个破旧的小摊前停下,老太招呼着她坐下并着手包饺子。每一个饺子都包着满满的肉,待肉挤出饺子皮她才肯停手,郑离无事做就盯着老太的她手,看着她手里鲜红的肉不断挤出鲜红的血液,有着一种难以启齿的感觉,就死死盯着看,老太发现后冲着她笑笑,这一笑让她寒颤,她努力挤出笑容回应。这一碗饺子是她有生之年吃过的最好吃的饺子,对着不知道是何馅的饺子便狼吞虎咽扫光。

  抓抓钱包才发现她并未带多余的钱,不好意思的朝着老太说:“老太太,不好意思,我······。”

  老太注意到她的动作,意味深长笑笑并说:没事,反正你在这工作,过后你再给我。她道了声谢谢便径直往学校里走,老太在后面叫了一句:“姑娘,小心点啊。”

  不知道为什么她说这句话,只是无厘头的往学校办公楼处,寻到了人事处,里头坐着一个化妆妖艳的女子,郑离敲敲门,女子看了看她并未回应,她出于礼貌的:“打扰一下,我是新来注册的老师。”她低头回答:“二楼黄主任。”她道了声谢谢便走向二楼。

  一路灰暗的灯光,陈旧而脱了皮的墙如在换皮时期的银蛇,前方便传来一阵令人恶心的声音,随着声音而去,一个透着光的门出现在眼前,不知是何地有人,她便敲敲门小声道:“有人吗?”声音随即停止,一阵嘈杂过后一个中年男性的声音响起:“进来吧。”

  进去首先映入眼前的是一个秃顶面色油腻的男子,领带扭捏的别着,脖子上还残存着口红,虽然一身的名牌却让人恶心,她朝着窗边看了看便一双红艳艳的高跟鞋冷笑,男子掩饰刚才所做便招呼着她:“姑娘,新来的吧,快坐。”

  郑离微微点头。男子又说:“我是黄主任,你的工作我已经安排好了,别担心,因为你没什么经验,所以·····。”

  他冲着郑离看,可郑离得目标在那双红艳的高更鞋上,他便大声:“姑娘。”她回过神来,尴尬笑笑:“我叫郑离,您说。”

  他继续:“因为你没太多经验,所以你委屈在社管呆几个月,过几个月我便调你职,毕竟名校毕业,是吧?”郑离点头:“听你安排,但我想问,有住的地吗?”他笑笑:“有,在一楼人事处有人带着你。”

  一楼的女子见到她便幽幽的说:“跟着我来吧!”

  她刚想说些什么,女子早已转头离去,她加快步伐赶着。带到一栋陈旧的女生宿舍她便停下,转头过来小声的对她说:“小妹,你就将就住这,小心点和你同住的!”便笑了笑将手中的钥匙递给她。楼中只传来她高跟鞋离开所踩出的咚咚咚声音。

  郑离环顾四周,小心翼翼的进入了房间,宿舍和她设想的一样,白色的墙皮脱落,水龙头不断落着水滴,满地散落的头发,充满着发霉和各种味道的香水,隔着帘子,两张凌乱的床,一张是蜷缩的被子,一张便堆满了各行各色的衣物,她皱了皱眉扭头出门。

  来到校门他又看到那一双红色高跟鞋,她想跟上便发现黄主任在她身后搂着她纤细的腰身上了车扬长而去。郑离疑惑的摇摇头但迫于时间只能暂时将疑惑压在心中。

  郑离领了些钱买了些日常用品便回到学校,夜已慢慢暗了下来,她拿着零钱想要付钱给老婆婆,老婆婆并不在摊位上,只是留了一锅汤。

  她回到宿舍打扫了一遍,晕晕呼呼便睡着了。因为比较浅眠,她隐约听到一阵高跟鞋的声音逐渐往她所在的宿舍走来,接着门开了,一双鲜红的高跟鞋出现在她惺忪的眼皮下,因为只开了台灯她不知道前方是什么,她想起今天人事处的女人对她说的话,便盯着红色鞋子惊叫。

  灯开了,一个浓妆,瘦小的女人穿着一双鲜红高跟鞋朝他不耐烦的吼:“你疯啦!神经。”便踢了脚上的高跟鞋走进卫生间。

  一番倒弄后她素颜走到郑离面前,她脸色很苍白,丹凤眼,年龄不大却很成熟,一头浓黑的卷发,她发现郑离在盯着他便妩媚的笑着说:“小姑娘,我很好看吗?干吗盯着我。”

  郑离反应过来便摇摇头看着那双鲜红的高跟鞋,想起了今天黄主任怀里的那个女人,女子更加妩媚的笑着:“你的意思是我不漂亮?”

  郑离不知道怎么回答,冷冷的说:“没有,我叫郑离,以后是你的舍友。”

  她摆弄着自己的头发看着镜子里的郑离说:“小姑娘挺有个性嘛!不过敢来这个学校算你有胆子,姑娘是有点什么原因才来这的吧?”

  郑离摇头不语,她接着问:“姑娘,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她不语,仍是盯着那双高跟鞋,希望能得到答复。

  她注意到郑离不断看向她的高跟鞋,噗呵笑了一声:“宁舒,叫我宁姐。”郑离不语仍旧盯着那双红色高跟鞋,宁舒一边抹着面霜一边说:“别想太多,你看到的就是如此而已。”

  郑离疑惑的看着她:“为什么这么做?”

  宁舒躺在床上闭眼答非所问:“等会十一点半叫我,我带你去检查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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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诡校:血色幽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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