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分布？”他问。
于辰看了一会，道：“教务处四人，后勤部八人，社管科三人。”
“社管科是干什么的？”池俊石问。
“其实原来他们归属于后勤部的，后来原来教导主任黄豪不知道发什么疯说分开比较好管理，他们就是负责管理学生的日常生活的。”于辰将资料递给他，答道。
池俊石看了一眼资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走到前厅，环顾四周，抬头看了一眼门口的摄像头，问道：“这个摄像头能不能？”
他还没问完，于辰连忙道：“只有七天的备份，而这个座机坏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你是找不到录像的。”
池俊石尴尬的点点头，心想着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点，还需要其他人提醒呢。想着想着，举起资料道：“这两样东西可以拿走吧？”
于辰点头，道：“当然，不过······”他欲言又止。
“哥，你还可是什么啊？监狱又冷又黑，小离姐的身体可受不了。”号子连忙问道。
于辰白了他一眼，没有回应，而是走到池俊石面前，问：“小离你真的能帮她洗清嫌疑吗？”
“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大可自己救，但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池俊石换回清冷的语气，似乎不会给人留一丝余地。
于辰紧蹙眉头，死死盯着他，许久，才转头离开，留给两人一个耐人寻味的背影。
已是傍晚，正是下班时间，虽是一个小城镇，但路上也已经是拥堵不断，本来半小时的路程，过去了半小时，两人仍停留在半路上。
池俊石并不着急，反倒是号子，看起来十分焦躁，池俊石便问：“号子，你急什么？”
号子看着车流，吞吞吐吐：“不，我就是着急·······嗯，着急下班。”
“我是个警察，你明明就不会撒谎，为什么要强求自己呢？”池俊石停在红绿灯前，看着他略微紧张的面孔。
号子不敢与他对视，只是看着资料，想要分散她的注意，忙问道：“话说，头儿，今天有什么发现吗？”
池俊石挑了一下眉头，微微点头。
“你有发现，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谁了？”号子一脸写着高兴。
“这个还不能确定，只不过因为这些，我有了目标。”池俊石面无表情的回答。
两人沉默了半秒，绿灯亮了，他重新开动了车子，又问：“别以为你能岔开话题，老实说，你到底在紧张什么？”
号子愣了一会，突然像想到了什么，又道：“头儿，刚才我发现我哥的那个资料好像在说学校后山有煤矿资源唉，这是好事，为什么辰哥看起来那么紧张呢？”
池俊石面色不悦，沉声道：“这件事我会让别人调查，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迫于压力，号子喝了一口水，缓解了自己的紧张，才回答：“刚才我们出来的时候，我特地去看了看小离姐，听到几个警员说，六点要把她送到精神病院，现在已经六点半了。”说完看了看手上的电子表。
“你为什么不早说！”池俊石猛地刹车靠到路边上。
号子有些难堪，弱弱答道：“刚才你查案子很认真，我不想打扰你。我以为我们能赶回去，我想着赶回去再和你说，但是我没想到会堵车······”
“我说你啊！”池俊石指着他，却又骂不出口，只能拿出手机，拨通了宫羽的号码。
“小子，你把小离带到哪去了？”手机一接通，池俊石便大声叫嚷道。
另一头的宫羽声音慵懒，回答道：“嘛呢，刚好耳朵清净点。”
“你在哪？”池俊石问道。
“我在精神病院的沙发上，正躺着睡觉呢！”宫羽回答。
“你把她带到精神病院了？你是不是疯了？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你到底想干些什么？查案就查案，你为什么就抓着她不放，我不是说过，她不是凶手吗？”池俊石不断气一口气问道。
对面冷笑了几声，许久，宫羽懒懒道：“你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放心吧，你查你的案子，你的小离我会照顾好的。”说完挂上了电话，只留下机器无情的嘟嘟声。
池俊石将电话狠狠摔下，重重一拍方向盘，号子被他的气势吓到，连忙捡起手机，想要安抚他。“那个，头儿，小离姐住精神病院总比住监狱好吧？你也不必担心。”
池俊石横了他一眼，重新启动车子，道：“山城就两个精神病院，我不信我找不到。”说着飞速穿梭在车流之中。
猴子紧紧扶住把手，他没想到池俊石竟会为了郑离飙车，但想了想，又大声道：“头儿，山城虽然只有两个精神病院，但一个在东一个在西，都在郊区，去到那里也得需要一个小时，现在又堵车，如果你没有找到准确的位置，去了另一个精神病院，另一个去了也没用了。”这时候号子总比他冷静。
池俊石一顿，又一个猛烈刹车，将车子停在路边，环顾四周，拿起手机道：“你不是可以定位吗？前边有个网吧，你给我将宫羽的位置找出来！”说着下车将号子拉了出来。
号子有些为难，脚步一直不敢迈开，池俊石盯着他，问道：“怎么了？你不行？”
“不是不行，我······”他有些犹豫。
“放心，这件事情，我不说，没人知道。”池俊石这时候已然没有了底线。
号子依旧犹豫，毕竟这是犯法的事，况且让他查的还是一个警察的号码，他不免有些担心。“在网吧，信息很容易泄露，要是这时候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就好了。”他推脱到。
池俊石并没有怀疑，放下拉扯他的手，返回车子，开了后备箱，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道：“这个，以前是我师父的，我一直放在后备箱做备用，只是年份有些老了，不知道能不能用？”
号子看了一眼电脑，心想着能用是能用，只是他想不想的问题，刚想欺骗他说不能用，谁知道池俊石又拿出手机，道：“不行的话，我这周围有朋友，去他家弄也行，我马上打电话。”
号子看他表情，不管怎样，他都会让他定位，既然推脱不了，何必要自找麻烦，只能同意。“别别别，这个电脑能用，只要连得上网。”
“我有车载WiFi，放心。”说完焦急的将电脑拿进车里，虽然号子有些不情愿，也只能跟着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