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池俊石走出李雨病房后一直在不停地拨打郑离的手机,得来的只是冰冷无情的机器女声,他心头一紧,慌张感袭来,匆忙走出医院,拨打了另一个
“喂,我是池俊石。”
“什么事?”一个洪亮的男声不耐烦道。
“如果你现在在学校,立马去找郑离,她可能有危险。”他简明扼要说道。
电话另一头的男人语气明显弱了下来,转变为担心。“为什么?”
“别问这么多了,总之你赶快去找她。”池俊石一边快步走,一边不耐烦道。
“可我不在学校啊,我在外边开会。”他着急道。
池俊石冷静问道:“被着急,你离校近吗?”
“我在市区,到校最快也要半小时。”他回答。
“我知道了。”池俊石挂掉手机,现在,他只能祈祷着只是他多想了。
下午五点,许是深秋,天已经开始阴暗起来,远处刮来阵阵冷风,吹开地上的落叶,尘土满天飞,黑压压的云层被风吹来,压过原本还有些明亮的天空。
池俊石看着天上黑压压的云层,不安感逐渐袭来,他捂住口鼻,遮住了空气中飞扬的尘土,飞快冲上了警车。
警局离校较远,他派了北星回警局召集一队人马前往救援,自己则先赶往学校。
大风使得尘土飞扬,加之天色较暗,路灯没到时间打开,一路的车都放慢了速度前进,只有他,在狭小的柏油路上驾车狂奔。
另一边,也一般,不甘示弱。
于辰接到池俊石的电话后也尝试着给郑离、宁舒打电话,可都一样无人接听,他渐渐感到焦躁,尽管,面前还坐着几个学校的领导和校长,在商讨着学校其余学生是否搬迁问题。
“于主任,我看您是有事吧?”校长看到了他坐立不安,出于礼貌问道。
他自然不客气,收起手中的笔记本,回答:“是,我有事,先走了。”他也没等校长回应,已然走出了办公室,留下一群人在身后目瞪口呆。
萧红本在会议室外等待于辰,被窗外黑压压的云层吸引住目光,再转头,已看向到他匆匆离开的背影,感觉到一丝奇怪,追上他,他步子很快,萧红只能小跑着跟上。
“于主任,出什么事了?”在外,她一直遵从做下属的本分,这次他匆忙离开会议室,奇怪之处,该问的她不会憋着。
“小离出事了。”他紧皱着眉头,等着电梯。
两人的没有迟缓一刻功夫赶往学校,而就在半小时以前,郑离已然陷入了李志成布置的陷阱之中。
半小时以前,郑离所在的办公室内早退的人已经越来越多,甚至有人找好了下家提前辞职了,走之前还不忘讽刺一下郑离,虽然都没有点名道姓,但句句戳中郑离的心。
一尖嘴猴腮的美术老师正站在另一个声乐老师桌边,两人像没看到旁人一般的在聊天,声音刺耳,句句讽刺。
“某人还死皮赖脸的赖在办公室,应该收了于主任的不少好处吧?”
“哪有某人厚脸皮啊,不久于主任喜欢吗?为了男人,命都不要了,和那个死去的神经病差不多。”
“死人的坏话别乱说,快呸呸呸。”
两人同时往郑离方向看去,郑离冷哼一声,她已然习惯办公室内这么拐弯抹角的骂人,无所谓了,要是她们真能骂出些什么,就让她们骂吧,反正浪费口舌的也是她们。
可有人坐不住了,硬是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总认为别人在骂她,依旧拿着原来的LV包,插着腰走上去。
“你们这是在嫉妒吧?”胡娇娇傲气问道。
郑离不知她哪来的自信,冷笑了一声,拿起手中的空空的陶瓷杯,往办公室隔间的水房走去。咕噜噜水声掩盖了远处的嘈杂声,许是喜爱水房里特有的安静,也不知她喝了几杯水,她才端着杯子走出。
空无一人,刚才烦人的脸孔已然消息,一切归于安静,只能听到窗外唰唰风吹落叶的声音。
她坐在办公桌上,身边安静得只能听到她的喘息声,她忽然感觉到一丝不习惯,甚至觉得静的恐怖。
她转眼将视线定格在窗外猛风吹动的树叶,暗黑压住了原本的光亮,她长叹一声,小声道:“终于要下雨了。”
因为没伞,她不得已提前离开办公室,每次回宿舍经过的那一段松林都会让她十分揪心,黑压压的云层让松林看起来十分恐怖,她抱起双臂加快速度向前。
哒哒哒······
一阵奇怪却又格外撩人的脚步声响起,她停下脚步,凑着耳朵听着,脚步声很慢,又突然加快,这时,突然停了,郑离心一颤,躲在一个枝干较为粗壮的松树后,沿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白裙子,长头发,被风吹起,在黑暗中格外刺眼,她也躲在松干后,正目不转睛看着前方。
忽的转头,郑离连忙躲回枝干之后,还好女孩并没有看到她,继续向前走去。
“江江怎么在这?”她小声自言自语疑惑道。
又将头凑了出去,江江依旧在盯着前方,郑离沿着她的目光看去,在她三米之外,站着一个黑影,而黑影,也在环顾四周。
黑影,江江?他们在干嘛?
虽然害怕,但好奇心胜过了害怕,她还是决定跟着江江,看是否能发现什么。
叮叮,手机短信不合时宜的响起,她捂住手机,摁下了关机键,再偷瞄去,江江已然离开了原来的树干,向后山的方向走去。
她迈着步子,小心踏着路上枯黄的落叶,风吹动她的发丝,丝丝阴凉的雨滴滴在她的手背,她依然没有停止跟踪。
她擦去滴落在双眼之上的雨滴,再次抬头看,只看到一个不大不小的堡垒,黑影站在堡垒之前,而江江已然消失在视野中,她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江江的身影。
她开始有了些许紧张,松林之中,已然蒙上了一层层黑雾,隐隐约约中,许是错觉,她已然看不清她从哪来从哪走。
她脚一软,踩碎了几片枯黄的落叶,咔嚓一声格外刺耳,似乎能一直徘徊她耳边。
忽的黑影似乎是发现了她,快步向东边跑去,她反应极快,想也没想,便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