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买人心掌权分脏,抄龚宅书房寻秘
如风一行三十余人,浩浩荡荡从介鹰城南门回到帮中,早惊动了城中大小帮会。
不少人都多路探听消息,但得到的都是介鹰帮外遇火拼,帮主龚清、副帮主单百招还有三个长老一个堂主死亡,现在主事的叫扯如风,原来是个堂主,听说还有点傻不拉矶的,别的就没有再得到什么。
进到帮中,如风安坐堂中正坐。
无花太姑与上官原鹰分坐两边,巧梦则站在如风身后,“弓泽豹”小白卧于一侧。
堂下,两侧分坐七位长老、十余位堂主,外帮的盟友则请到偏房,令人上茶水点心伺候着。
如风见众人已经坐稳,目光寒冷,说道:
“各位长老、堂主,今天我帮发生一件大事,龚清勾结严华帮闻达奋,想将我们管辖之地拱手相让,那单百招与赵尔四图谋不轨,预加害于我,另外三人全是帮凶,他们已经被当场正法杀死了。现在,帮中群龙无首,不知道你们想推举何人为帮主呀?”
众人听如风这一番话,既不想承认如风是帮主,也不想开口说第一句反对的话。场面刚要僵冷下去,单自宫从后面站起身来。
众人一看,好戏来了,在万兽峰那单自宫没敢说话,因为是他父亲先攻击的如风,当时也是见人少,现在到帮里了,还有不少是他父亲的故人,这小子肯定要发彪了。
“扯帮主,请恕罪人之子说几句。”单自宫说道:
“说吧。”如风道:
“帮主,我父亲不听劝告,还暗中偷袭帮主,被击杀而死,实属咎由自取,我单自宫是知情达理的人,事情看的明白,我愿意遵您为帮主,听候调遣。”单自宫说完跪了下去。
那后面曹正道也起身站到中间来,并排跪下,说道:“确实如单公子所说,龚清图谋不轨,死不足昔,我愿意遵您为帮主,听候调遣。”
这两人一跪下,那些长老、堂主心想,你们家里死人的都不说什么,我们还能说什么,我们也不想当帮主。
另外,这堂主的小子背后靠山不小,刚才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疯话,原来以前是装的。这些人都起身上前跪倒一片,齐声说:“我等愿意遵您为帮主,听候调遣。”
如风看完,哈哈大笑,说道:“众位长老、堂主起身归坐吧。”
众人起身回到自己坐位上,如风说道:“命钱叁陆堂主为外事堂首席堂主,即刻传告全国,从即日起,介鹰帮就是我扯如风为帮主。还有,命钱叁陆、孙寺叭、李武拾三人查抄赵尔四和那三个死的长老府宅,他们府中所有钱财、家眷及名下地产,全归你三人平分。”
这三人一听,全是面呈喜色,一起躬身施礼,答道遵命。
如风接着说道:“曹正道和七位长老,命你们两人一组,带领众位堂主和外帮盟友,查抄龚清在中府东南西北四处金楼、地产,所得财产及中府名下地产,由你们平分。不过,“翠华楼”你们就不要动了。一会你们八位,将四队人马名细报给我,就可以行动。”
众长老、堂主听刚才给钱叁陆三人的奖赏,已经羡慕、眼馋不已,再一听奖给自己东西,全都乐疯了。
那龚清是有名的聚财奴,在中府的财产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就算大家平分,也是发了一笔大财,全都起身答道:“属下多谢帮主奖赏,我等必忠心、效力于帮主。”
如风呵呵一笑,说道:“你们也不要客气,以往送给龚清那厮的东西,每年都让你们破费不少,这次就算是物归原主。啊,哈哈哈。”
众人一听,细想这些年为了生存,龚清明要暗夺的,真的送了不少礼,要的自己心痛肉痛,如风这样大方,在利益面前,再没有怀疑和不尊重他的,早就佩服不已,都哈哈大笑起来。
如风又说:“单自宫,你能明辨是非,还算识相,你父亲的宅邸,仍归你使用。现在,你立即带二十人去围住龚清府宅,不许任何人进入、外出。我没到之前,也不许任何人进宅私自查抄,如果违令,就地处死。现在就去办。”
单自宫起身答道遵命,就转身出去带人围宅子了,众人见单自宫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听话,行动还怪里怪气的,心有疑心,但一想到眼前马上到手的利益,再也没人管他单百招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单自宫这样了。
单自宫走后,如风令众人散去商量,让三日后还回帮主议事。众人起身拱手告辞,全都乐呵呵的下去办事了,那拉回来的龚清、单百招和赵尔四的尸体就扔掉堂外,再无人过问。
如风又将三堂副堂主都法煞留下,让他派人将三人死尸拉走,都法煞领命转身安排去了。这一番折腾,天色已过了正午,堂内现在只有如风与无花太姑、上官原鹰和巧梦四人。
如风这才缓过神来,起身向无花太姑、上官原鹰请安问好,那无花太姑事前知道底细,所以脸上高兴,看着如风只是微笑点头,却没有说什么。
上官原鹰这次被无花骗来说帮人办点事,事前并不知道是帮如风,到了现场打完架,又跟着到介鹰帮帮中,看了上面这一段戏,已经被如风搞的要傻了。
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指着如风,又指指堂下,不知道要说什么。
巧梦则转到正面来,笑嘻嘻的搂着如风右臂,对上官说道:“上官伯父,相公没有病的,那是装的。”
上官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梦儿,你怎么好象也知道?”
巧梦笑着说:“当然啦,是妃如姐告诉香香姐和我的,只是瞒着你一个人。要不为什么香香姐早上也要争着来呢。哼,你意外了吧。”
如风赶紧说道:“岳父,当时事情紧急,的确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让岳父耽心了。”
上官一看如风什么事也没有,也不疯也不傻,现在还做了介鹰的帮主,心里美不说,还有什么好埋怨的呢?只是苦笑摇着说道:“你们年青人,真是太厉害了。我们老喽。风儿,那你下步想怎么办?”
如风转身面对无花太姑说道:“太姑,风儿想现在就去龚清府中,查检一下,这龚清除了会聚财,做帮主这些年,应该与外界有些秘密书信联系,我想掌握一下他的情况。”
无花听完,点点头说道:“我刚才听你安排奖赏的非常妥当,目前为止,帮中众人不服,只有靠金钱收买人心。风儿,你不知道,那龚清中府皇城里金楼等财产,只是九牛一毛,他还有一个秘室,收集的珍宝数不胜数,应该就在府中,只是不知道在哪里。”
如风说:“太姑,我们现在就去查看,任凭多少珍宝,我都可以带走。”
上官原鹰听完,又是迷糊,心想几十万金你也拿得动?
但再也不敢小瞧这个女婿,这两次真让他有点怕如风的作风了,做事竟让人出乎意料之外。
龚清府邸在介鹰州东南角,占地有四十余亩。
如风众人到时,那庄子外面,已经站满看热闹的人,府中各个主要进出通道、大小门,都已经被单自宫“政务堂”的人看管起来。如风一到,单自宫亲自来迎,说明了里面情况。
无花太姑看这单自宫模样,又听了他老子单百招刚被杀死,这人还尽职尽责的为如风办事,心中奇怪,问如风怎么回事。
如风叹了口气,将这小子如何献媚妃如,被蝠毒盅血控制,现在已经没有自由灵魂,只是个傀儡木偶。至于为何请无花来助他杀单百招,如风也讲了自己分析的情况。
原来单百招已经觉查到自己儿子的反常,细问之后,才知道是去了如风那里才变成这样,心中对如风是恨的咬牙切齿。
他知道凡中盅的,必须杀了下盅之人才能解了盅咒,所以才伏下杀招,想借机一并解决了如风。
如风一死,他就可以找个借口,对太乙说如风争战中不幸被杀,既能自己当上帮主,也解了单自宫蝠毒盅血控制。
没想到,被如风看破,自己与龚清一起先被杀了,拔了如风的眼中钉。
如风令单自宫跟着自己前面引路,带着无花等人来到府中一个小院,那里已经聚了十几个龚清家眷和几十个家丁,基本都是俗人,都拎着大包小裹的着急等着,不知道自己被如何处置。有几个凝丹期的家丁,事前知道消息后,都已经吓得摄空跑了。
如风见这些人全聚在一起,眼中露着恐惧,说道:
“你们不要怕,龚清勾结外鬼,出卖我帮,已经以身伏法。当然,不关你们家眷、家丁的事。现在,给你们一个保命机会,每人允许带出百两银子用于生活,其他钱财物全部留下,若是多夹带出一分,就地正法。还有,哪个知道龚清秘室之处的,加赏五百两银子。”
如风话刚说完,有两个不怕死的起身开口就骂,不等众人出手,如风原地瞬间消失又转回,那两个骂人的,已经脑袋掉在地上,被冰棱刃割断了脖子,血从腔子中扑扑直冒。
吓得余下那些人,早脱衣扒裤向外扔金银首饰,巧梦看着不忍,头扭在一边。
上官原鹰和无花虽然不是头一次看如风这样杀人,但是,也被如风的心狠心辣惊得目瞪口呆。转念又想,也只有如风这种辛辣手段,才能震住这些人,才能保全住自己树立权威。
见这些人已经臣服,如风对单自宫说道:“单堂主,你带这些人饮了洗神之水,就可以放出去了。”
说完将地上珠宝摄空收入狐囊,单自宫则喝令众人跟随出去了。
这时,那家眷有一少年走了过来,怯怯说道:“帮主,我是龚清的书童,知道他的秘室在哪里。”
如风说道:“哦,兄弟,你既然知道,带我过去,我定会赏你。”那书童应了一声,前面带路。
众人跟着书童身后院走去,过了几个门,来到一个花园,花园里有个十余亩地大的人工湖,湖边建了一处二层小楼。
进到楼里,室内地中间摆着半人多高、两人抱着那么大的紫铜香炉鼎,看室内摆设,果然是龚清的书房。
除了书籍,多宝架上的古玩玉器,已经被家丁们拿的一干二净了。
那书童将如风等人带到楼里,指着一堵书架墙说道:“帮主,这书架后就是秘室,只是被下了结界,我们进去不得。”
如风听完,右手轻扬将书架摄起放在一边,后面是堵白墙。
众人看了半天,怎么也看不破机关在哪里,如风心急祭绿旗沙攻了白墙几下,那墙被震的山响,却丝毫没有破绽,果然有结界存在。
如风无耐说道:“要是香香在就好了。”
上官奇怪问道:“风儿为什么这样说?”
如风答道:“岳父,服侍香香的侍女危月燕,精于结界阵法和工器,她能看破结界漏洞。”
上官听完有些茫然,心想自己女儿什么时候收的这么有本事侍女,这帮小鬼们还有多秒秘密手段呀,自己不知道。
无花太姑看了看,试了几个办法,也没有效果。
正准备发简给香香,让她来时,那藏在如风怀中许久没有动静的井木轩,不知何时从如风怀中钻出,象个小鼠般跑到白墙根,左闻右嗅,扬头传音给如风说:“主人,请搬动地中紫铜炉鼎,应该可以破了结界。”
如风听完,心中高兴,转身回到地中炉鼎处,双臂抱住铜炉鼎,顺方向转动起来。
众人看着均不解,巧梦也从另一侧帮着如风转动。
果然,只见那白墙霞光闪烁,霞光之后雾化消失,竟是一道铁门。
如风看着铁门,突然想起回来路上检查龚清行囊时,里面有个钥匙样的东西。右手一招,从耳中狐囊摄出一把紫金钥匙。如风将钥匙插到门中,向右一转,那门竟然开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