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苦山博戏酿恶果,王雷一怒断胞情
风姓燧人娶妻华胥氏,生王龙、王蛇、羲、里希、王雷、后蚁、傩兄、傩妹、王敖、王先、仪、王素十二兄妹,居于雷泽村风家族院。
王敖说前些年父亲风燧云游未归,已不知道去了哪里,现今只有兄弟姐妹十二人陪着母亲一起生活。介绍完自己家事,又说因与老大老十交好,所以前几日为完成母亲所交任务,化名敖龙先卖药之名,就是取三兄弟最后一字,非是故意哄骗,还请如风兄弟不要见怪。
如风了解事情原委后,哪会计较这些,正好酒菜全上齐,便端起酒盅来敬他一杯。王敖也是性情中人,见如风敬酒也没客气,咕咚一下喝了满杯,然后便开始没边没样混说乱讲扯蛋打屁起来。
众美晋升离骨后辟谷不饿,只是吃了箸头那么点东西,虽然觉得“海仙”做得确实不错,却也不再用了。后来又见王敖讲话不着调,便都起身说吃饱,要去客房休息。
那王敖见众美说要休息,便站起身跟如风说,定要请大家去他家园子里住,众美见他迷糊晃荡那样,哪敢再惹,个个逃走找客房去了。
如风把王敖拉住坐下,奇怪这王敖怎么酒量这样?开口问道:“敖兄,你,你怎么酒量如此之小?刚才那样一口喝净有点唬人吧,难道平日里敖兄并不饮酒吗?”
王敖说道:“正是呀如风老弟,我家十二个兄妹,只有我不善酒,我见酒便脸红。你看我这全身都红了。”说完还撩胳膊挽袖子露出鳞片给如风看。
如风见果真是如此,说不会喝酒你逞什么能,便不再强求他饮酒,叫陪着吃饭就行。哪知这货说完,已是扑通一声倒地不醒人事。
如风见状真是心中郁闷憋屈,心想王敖你不会喝酒还端什么杯呀,这不捣乱吗?但也见他义气讲究,便叫小二开了客房,让卜同给抬了进去。
第二日清晨,如风在客房里打坐运转几个周天,吐出一绺黑雾又吸入腹中,见合鼎之阶彻底巩固,心中高兴。刚捏个法诀将周身清洗一遍,便听到外面砸门的声音:“如风兄弟,如风兄弟,起来没有?”
duang、duang砸个不停。如风心烦,用隐灵术将法力控制在离骨之阶,接口喊到:“九哥,不要再砸了,门都快被你砸破了。我即刻出去。”
王敖将推门出来的如风一把抓住,说道:“快快,兄弟,即刻跟我回家去,要耽误事了。”
如风一甩袖子,说道:“九哥稳重些,什么事这般毛草不安?我还会飞走不成?”
“你不知呀,今日是我兄弟几人约好比赛爬‘苦山’,胜了的,嘿嘿,可以免做一年家务,那我就闲空去找姜家妹子了。”
“姜家妹子?”如风奇问,心想就你这等磕碜模样,哪家女儿愿意嫁你为妻?
王敖着急说道:“先别问了,快走。”
如风被王敖强拉硬拽,只好叫过众美卜同一起前去。那边王敖早将房费结了,一路急三火四往村中靠北方向奔去。
风家族院占地约有五十余亩,有池有堂有假山有花园,家中奴仆十余人。此时,中院大堂之上,十余人站成一排,正向堂中椅上一位五十余岁花发婆婆鞠躬。如风等人则站在两侧,与其他三十余外来观礼之人视目而立。
只听那那婆婆开口说道:“自你们出生以来,我风氏便已定下规矩,风家子弟每隔周年去爬‘苦山’博戏。胜者可免一年劳务。虽是小事游戏,你们却要明白其中父母苦心,绝不能因家族富裕后而忘本丧志,学别家贪图安逸。你父亲虽离家出走已近十年杳无音信,无人监视督查你等行径,但也绝不许糊弄了事,蒙骗母亲。你们可听明白了?”
“孩儿听清了。”那堂下按年岁而排,王龙、王蛇、羲、里希、王雷、后蚁、傩兄、傩妹、王敖、王先、仪、王素十二兄妹一口同声答道。
然后便在母亲华胥氏令下,开始攀爬院外西侧“苦山”。苦山山高百丈,虽不险峻却有山顶瀑布长年流水、山中杂草丛生荆棘密布。
如风等外人做为观者,不能亲身参加爬山博戏,却可以仰头看到山上情况。大约两个多时辰,山底院中之人已经不能看到山中情况,突然半山腰冒起烟来,火借风势风借火威,便在山上烧了起来,只把众人和华胥氏吓得如热锅中蚂蚁,纷纷跑出族院大门细看,却不知如何是好。
众人中也有高手,除如风等人外,其中不乏凝丹修者。如风看看卜同,卜同已知心意,拱手不言已是飘身而去。
又过了两个时辰,卜同回来时扶着王敖,其他风族兄弟也是有人搀扶,或被烧破衣服,或扎伤皮肉,或弄得脸上炭黑,或头发焦黄,倒是都活着回来,没有一人伤着。
那婆婆华胥氏倒底有些章程,稳住心神后将孩子与众人让到院里,叫过最懂事的风羲和风里希两兄妹问询究竟是咋回事。两兄妹身上有伤,却还整装无大碍,听母亲问询便如实将真相讲出。
原来,十二兄妹上山之后,那最小的王素便在半山腰钻木取火,想把山烧了,好让哥哥姐姐们知难而退,自己再上山立旗。哪知这山火一起,便失了控制四处蔓延开来,只把个王龙吓得跳进瀑布之中、王蛇钻进山洞之中,只有王雷没地方躲藏,结果被烧了头发坏了脸皮。
王雷生性脾气暴躁,便在山上四处寻找王素,要用柴刀将他砍死报仇,被王素聪明躲过,最后还是羲、里希、傩兄、傩妹四兄妹从中劝和拉着,方有所缓和,最后折腾着下山来。
听到此处,如风等旁人已是明白原委,心想这王素虽小却心思聪明做事恶毒,长大了也不会是什么好货。只听华胥氏说道:“羲儿,将你众兄弟姐妹俱都喊来,为娘有话要说。”风羲答应一声出去叫人。
一会功夫,稀稀拉拉几个孩子都来到大堂,低头跪在母亲华胥氏面前,华胥氏说道:
“你们十二人都是我华胥氏与风燧人的亲生骨肉,一奶同胞。大的二十余岁,小的十余岁,羲、里希与傩兄、傩妹各为双生,也有十七八岁。应是成人明事理了,你们却为何做事如此荒唐?此次王素虽然烧山放火,却是年龄小不懂事,你们当哥哥兄长应该多加爱护耐心劝导,却偏要砍杀砍死绝不放过。这是为风家子弟、为人兄长应做的事吗?”
华胥氏一番话把十二个孩子说得低头不语。那王素十三岁,此时却毫无悔意,闪着狡睫之目正冲王雷吐舌做鬼脸呢。
直把个王雷气得圆睁又目,双手握拳混身发抖,再也忍受不住,腾一下从地上直身而起骂到:“我杀了你这个犊子。”说完便抽出后腰别的柴刀,就要上前砍王素,吓得王素脸色苍白,赶忙跑到母亲华胥氏身后躲了起来,还仍不时探出头向王雷做鬼脸。
王雷心都要碎了,看着面前母亲直视目光含威带怒,身后小弟羞辱无悔之状,还有身边三哥风羲拉着自己胳膊恳求之色,长叹一声将柴刀扔在地上,仰天号啕大哭。之后,猛然下了决定,站起身来左手伸进嘴里,竟拔下一颗牙齿。
王雷不顾嘴中流血,将牙齿交给风羲之后说道:“三哥,十二兄妹之中你我最是亲近,傩妹最是心痛五哥,今日之事母亲有意偏袒令我无法报仇,可我不能做不孝之人,我便拔下智齿一枚留给三哥做个念想,断去与王素同胞之情,从此与众兄妹一别,不需管我生死。”
说完,连母亲也不理,便摔开众人含怒扬长而去。
此后,王雷惹下天大祸事,教唆蚩尢反了九黎、共工撞倒不周山,令天河倾斜天门大开,洪水泛滥成灾,致使俗世介子宇宙凡人死伤无数。然后风里希炼石补天,风羲用王雷智齿演绎八卦,普救众生,皆为后话。
再后来,羲与里希兄妹相婚,结为夫妻生子少典,少典又转世投胎介子宇宙生炎黄,引发此处不提。
王雷一怒离家而去,只把风氏老太太华胥氏气得背过气去,倒在椅上。众人是又捶胸顿背,又掐头灌水,终是把华胥氏救了过来。
那华氏一醒见众人还在身边,低头泣道:“王龙、羲儿,请让本村观礼亲朋好友先散了去吧,为娘很累想休息一阵子。还有王敖我儿,你远方朋友来一次不易,便请留下住宿几晚,我若身体好转些,想跟他们聊上一聊。”说完,看看如风等人,满是期待和无耐。
村里乡亲听完都各回各家去了。如风等人见华胥氏似是有难言之隐,心想反正无事,若要强行离去怕王敖着急,便答应下来,在侧院客房住了下来。
经此一事,王敖觉得家丑外扬,如风等人却诚心好言相劝,便刻意用心招待,山珍海味好酒好菜管着,倒让如风等人分外不好意思起来。
过了一日,第二天到了晚间上灯时辰,只见妃如、香香两美女笑嘻嘻进到如风房间,说道:“相公,明日便是你我梦儿十七生辰,我与香香商量想送与相公一个大礼物,还要相公先答应下来,不许拒绝。好不好?”
如风心道明日是七月二十,自己与妃如巧梦生辰,倒把这事忘了,心想你俩个能有什么大礼物给我?便说道:“好呀,只要是娘子给的定然都是好的,只是我没有准备礼物送与你们二人,是为夫大意疏忽了。正好明日不晚,我们起早就去寻去。”
两女当然高兴,然后神经西西关上房门。不一会,就见两女将个蒙着盖头的人送了进来,如风一看,这不是巧梦吗?刚要发问说你们搞什么明堂?这巧梦算是大礼物?只听香香传音过来,原来是要如风今晚与巧梦圆了房,赐给巧梦一个天大的生辰礼物。
如风这才恍然大悟,却又脸色通红,心中复杂无比之后将巧梦扶住,对香香妃如点了点头看二人退去,才布下尢丝黑阵。
那巧梦还傻不拉叽以为香香妃如让自己跟如风闹着玩呢,哪知到了最后动了真格,才知两女之意。终是夫妻一场,无可抵抗,便合了如风心意。
如风巧梦两人风雨之后,正躺在炕上说情话,忽听外面空中一声雷响,把两人吓个激灵。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