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演武台辩是与非,紫竹院传法与道。
青冥飘身来到演武台上,冲四周一拱手,说道:“在下轩辕门掌门青土青冥,扯公子在下域时,曾被人打伤加害追杀,不得不流落黑结而入轩辕。我虽邀过数次,但他从未考虑过加入轩辕。所以,这次紫微门诚心招安,轩辕门真心祝愿如风公子,有个好归宿。”
说完,青冥冲着如风方向拱手施礼,又飘回去坐在原位。
如风哪还不明白青冥之意,想想对四美说道:“紫晶池补漏无功受过,莫名遭袭,令我心寒。若不是命大,只怕早死绝了。几位娘子,我曾发誓再不入任何门派,免受无妄之灾,如此选择,只怕让你们失望了。”
“我们愿与相公生死同行,携手共进,哪怕做个散修闲客。”妃如说道。
四美心意相通,当然支持自家相公,知道该说该做什么,均与如风看齐站立,望向演武台。
慈航看看道行,又看看太乙,摇摇头,飘身又回到自己坐位,把道行晾到台上。太乙脸色铁青,不发一言,道行则见如风当场拒绝,气得嘴唇颤抖,就想立即发作。
“道行长老,小友既然不想加入门派,不必强求。”主台阴太甲说道。
“掌门,可他四位妻子乃本门弟子,岂是说来就来,就走就走的。”道行辩道。
如风听道行这样说话,心中不满,轻拍香香小手几下,飘身站到演武台前,冲阴太甲说道:“太甲前辈,既然说到如风,可否让小子斗胆讲几句,?”
“小友请讲。”太甲说道。
“谢太甲前辈。道行长老,我夫妻久别重逢,大家有目共瞩,急着相见,也是人之常情。况且,她们已领过授仙文牒,才离开演武台见我,有何扰乱大会之说?再者,我家娘子并非紫微门奴仆,身为弟子,出外历炼,必会在院内备案,有何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之说?真是荒谬。”
如风说完,冲太甲一拱手就要回转。
“站住,伶牙俐齿,巧言相辩。你杀了伊卡拉掌门也是荒谬吗?”道行猛然憋出这样一句话。
如风听完住脚,横着脖子看看道行,不屑道:“道行长老何时学会诽谤别人?那察汗恶徒犯戒淫人妻子,你也查实了?”
“你胡说,有何证据诬蔑别人?”察尔寺听完,从释迦门队伍中起身辩道。
“诬蔑?瓜呈国的察国主,在钦天院外小亭中,你与你儿对话内容,还要我用手中神照简再放一次吗?”如风取出玉简,高举说道。
察尔寺看到玉简顿时语塞,不敢再接话。望向主台楼陀罗,见他正厉目摇头示意不要再辩。
“如风小友,察汗是何人?本仙不知你说的是谁?”道行听完说道。
“什么,竟还有如此当面撒谎包庇、无耻抵赖之人,你看那穿灰袍者是谁?”如风一指察尔寺身边光头之人喝道。
“放肆,他乃我释迦门中尊者阿多罗,你怎能乱指认?”魔礼红起身怒喝道,而察汗(现在叫阿多罗)则闭目念经不语。
哈哈哈……
如风都被气乐了,见过无耻的,还没见过这样无耻的。台下有知情人,都觉得释迦门确实有些过份,杨戬则轻啐一口,直接表达不服。
“这场中最少有几十人知道此子便是察汗,你却称阿多罗。真以为换个名字,就不认识你了?难道你释迦门做掩耳摇铃之辩,就能将世上人心全都骗过吗?我看,都不用到冥界查探,你们这番辩词就可证明这恶徒,就是那十恶不赦之混蛋。”
“放肆,欺人太甚。”
魔氏四兄弟入横士之后,已觉醒前世,恢复原阶法力至昙花飞升之阶。
不过,却看不破如风法力高低。
现在,听如风要坐实察汗恶行,再加上玄境争斗时积怨,哪还能忍住,四人挥袖祭出旗沙与青峰剑,对着如风击杀过来。
“住手,还不退下。”
主台上,楼陀罗一声轻喝,挥袖半空中截住剑旗,接着说道:“释迦门人,勿生争强好胜之心。是非曲直自有公论。不论是谁,若有我门人犯戒证据,尽管拿出来给众人看。”
魔家四人被师尊喝退,不敢再说一句,静观场上变化。
如风哪有什么神照简,录下当时情影。不过,事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刚要做样子取简往空祭出,就听有人喝道:
“如风小友,紫微门授仙大会,并非解决私怨之时,你拿出证据,他还能让你当场击杀仇人吗?”
这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虞婉爷爷,萝仙城城主萝寒江。
萝寒江并不知道如风没有证据,他说这番话,完全是为如风着想。
以楼陀罗忽而残暴不仁、知错不认,忽而广施恩惠、医治众生的双重性格,这种场合,既便拿出证据,也不知结果怎样?
“多谢萝城主提醒,如风还是懂规矩的。”
如风回应一声,转身冲主台阴太甲又拱了拱手。
“太甲前辈,并小子无礼,非要在此时解决私怨,而是有人随意诬陷,只能反驳自救。还有楼掌门,一夜之间察汗易名阿多罗,他罪与非罪,你比我更清楚。不过,将来真相大白之日,便是此子毙命之时。道行长老,我可以走了吗?”
如风说完,根本不理道行怎么讲话,闪身回到香香四美身边,低声对共工几人说了几句,携美再不理人,飘身而去。
把个道行气得胡须乱颤,点指如风,想要拦下却知道没有这个能力。而主台之上阴太甲、楼陀罗则对视一眼,嘴唇微动传音而语,不知说些什么。
“道行,道者以静修心,你继续主持授仙大会吧。”阴太甲停止与楼陀罗传音,开口说道。
“是。掌门。”道行躬身而答。
授仙大会继续进行。
而此时,如风正在紫竹院内,与四美围在桌前,互述离别之情,没有心思再管授仙大会那边是什么情况。
“相公,我们,能看看赫魅妹妹吗?”几人落坐后,妃如小心问道。
“妃儿,赫魅已被我收进神识之宫蕴养,等处理完这里事,寻个安静之地再让你们相见。对了,我这几年,井木轩伤情如何?可有医治之法?”
“主人,你才想起小兽呀。”井木轩从妃如袖中钻出,病殃殃样子,小爪抓着妃如衣袖说道。
“月狐、火虎、火蛇、禽凰见过主人。”四兽分别幻成人形,跪地叩拜如风。
如风托起四兽,见少了几个,问道:“日兔、危月、土蝠还和弓泽豹呢?”
“日兔为我们炼破骨丹,伤了本源陷入封印之状,所以无法医治井木轩。危月到试炼谷打探昙花湖消息去了,而土蝠和弓泽豹……”香香说到最后,看看虞婉和巧梦。
“我命土蝠偷偷外出,寻相公有几月未归了。”虞婉难过说道。
“相公,那弓泽豹实乃察汗奸细,险些害了大家。前几月,在试炼谷中走失了。”巧梦气恼道。
如风听完,沉思片晌,挥手在屋中布下结阵,从狐囊中取出一个玉瓶,递给妃如。
“香儿婉儿,危月、土蝠都唤回来吧。这几年我得些异宝,稍候会一一告诉你们。现今,妃儿将这瓶中混沌之水,先给日兔服下,助它恢复原阶法力。”
混沌之水?
别人不知道,这几兽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全都兴奋起来,想要讨要。
如风则示意别急,先救日兔要紧。
妃如从狐囊中取房日兔放在茶桌上,打开玉瓶、掰开兔嘴,将几滴混沌之水倒入。如风再看这大白兔,正闭眼沉睡,饮过几滴混沌水后,原本因伤了本源而枯燥杂乱之毛,慢慢恢复油光锃亮。
日兔猛然睁眼,见到妃如手中正冒出烟雾的玉瓶,一口咬住,仰脖自己咕咚咚灌了下去。玉瓶从兔嘴掉落之时,已化为一团烟雾,跳到地上幻成靓丽美女。
“日兔拜见主人,感谢主人相救之恩。”日兔给如风福了福道。
“小兔,你恢复法力了?”妃如惊喜道。
“主母放心,虽然未全好,却也差不多了。”日兔回道。
“太好了,兔子痊愈,许多事就可迎刃而解。”井木轩说道。
这耗子当然关心自己伤病,三年多了,一直病着,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心中着急。
如风也是高兴,再将壁水貐和鬼金羊唤出,让两兽见过四美众兽,这屋内顿时热闹起来,又拜又跪,叽叽喳喳,冲淡不少悲伤气氛。
乐过之后,如风郑重其事对几兽说道:“你们圣兽修炼,不知有何经法功诀可循?”
几兽均摇头。
“主人,其实我等均为星辰混沌所化圣兽,被二圣指令看守四方天宫。‘圣劫之炼’时,五方神统视我等为异类,诱围而灭杀,怨气化为业障,流落下域。我们没有师承修炼法门的,主人主母强,我们则强,主人主母弱,我们则弱。”井木轩说道。
“今日之事,你们也看到。我仇人不少,孤掌难敌。你们强,保主母无事则我心安。所以,我有大周天法、小吞天法两部。一部改自《玄天经》、一部改自《孤桑诀》。自今日起,你等可幻化成人形,依己之力,选修一部或两部都可。既能增强原阶法力保护主母,也好将来开宗立派,免得没有传承。”
“多谢主人传承道统。”几兽大喜,全都跪下给如风磕头。
如风屈指轻弹几下,将两部功法打入几兽神识。又拿出几片孤桑叶和几瓶混沌之水,分别递给几兽吞下。从此,四方圣兽正式进入修炼之门,吸纳自然精华为己所用。
四美也想修炼小吞天法,如风则说仙修与神修功法有异,等她们道心稳固后,再行修炼,不必急于此时。当然,孤桑叶、混沌之水与功法玉简,还是要拿出许多,一并递与四美收藏。
蟠桃及炼制法器,如风则知道此刻不是最佳时机,只有压下即刻为娘子提升原阶法器想法,
有了如风混沌之水和小吞天法诀,房日兔法力恢复神速,只用一个时辰,就炼成接骨七厘丹,医好井木轩。
井木轩病一好,就又拿出老大姿态,站在桌上伸爪,对众兽开始指指点点,训教起来。把个如风气得,扭头懒得看它那得瑟劲。四美则被耗子逗得前仰后合,开心大笑,忘记几年来的烦恼。
“咣……”
屋门被猛撞一下,众人众兽止住笑声。
如风神识一扫,知道不是敌人,赶紧撤去结阵,带着四美起身打开外屋门。这一看不要紧,只惊得眉毛倒竖,气得脸色铁青,幻出开山斧就要出去杀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