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他无法安心给她治病了。
只要每次遇到她生病,他心里就变得特别凌乱起来。
只是仅冰冷的毛巾给她敷额头,完全没有效果,只吃药也不见有效果,第一次遇到这样棘手的事,流夙烦躁有皱眉。
屋里,苏謀坐在椅子上,面色沉静,眸子一直盯着床上病入膏肓的凤墨臣,心里很急,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她病得如此严重,可能是连续赶路的原因,这样马不停蹄的赶路,受了风寒也不在意,最后就演变成这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都发高烧一天一夜了,也不见有什么好转。
总是迷迷糊糊听到她叫着某人的名字。
“阿夜……”
看吧,她又开始叫了?
凤墨臣躺在床上,脸色因为发高烧一片绯红,额头全是密汗,嘴唇干裂,嘴里不停喊着两个人的名字。
“阿夜……汐儿……。别走……。别离开我……。对不起……。”
阿夜和汐儿两个名字。
对于所有人都不陌生。
阿夜是她身边的贴身侍卫,而汐儿应该是指夜罗汐,刚死去没几日的心爱女人。
“殿下一直说着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他是在做梦吗?”凤凰也是心情变得急躁起来,听到凤墨臣这迷迷糊糊的话,满脸愁色。
阿夜为什么突然离开呢?
来冰族他为什么不跟着一同前来呢?
“他病得很重,只是简单的药已经无法让她痊愈了,我听说寒山上有雪莲,我去找。”苏謀突然起身站了起来,目光看向凤凰,“你跟我一起去。”
他没有武功,怕还没有到找雪莲,人已经死在寒山上了。
听到苏謀的话,流夙并不否认寒山上的雪莲能救凤墨臣,至少可以试一下。
但这雪莲并不是那么好找的。
凤凰倒是没有任何意见,只是看到流夙拿着厚厚的被子给凤墨臣裹得死紧,便走过去,将盖在凤墨臣身上的被子给扯开了,伸手就要脱凤墨臣有衣服。
他这一动作吓得流夙一把拽住他的手。
流夙眼神一慌,瞪着他:“你干什么?”
“殿下在发烧,你干嘛给他盖这么多东西,直接将他的衣服全脱掉,赤裸着身子擦上酒精不就能退烧了吗?给他裹这么多你想热死他吗?”凤凰睨了眼流夙,觉得他这种治病法并不妥。
平常他们生病,脱光身子的衣服擦一些酒精就会退烧了。
脱衣服?
听到这三个字,流夙眉头一紧,当然是反对的。
若这个法子可行,他早就用了。
只是她……。她是女子,怎么可能用这种方式?
只能用最保守的治疗法。
“殿下是千金之躯,怎能忍受我们这种粗鲁的治疗法,这样吧,你先跟苏大人去寒山找雪莲,我留下来照顾殿下。”有些话不好直说,流夙只能顺着苏謀的话而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凤凰见凤墨臣也病怏怏的样子,再不治好他的病,根本无法抵过这寒冷的雪山,也无法进入冰族。
“好吧,那你就看好了。”
苏謀和凤凰出门去寒山找雪莲,至于这寒山有没有雪莲还是一个未知数,要去多久两人也不知道,只能碰运气了。
房间里,流夙寸步不离的守着凤墨臣,嗷映就负责打探消息及保护两人的安全,倒是火耳悠闲的躺在床角睡角。
这冰族边缘都是雪山,一出门就寒风肆意,他可不想出门吹冷风。
而且躺在凤墨臣的旁边,听着她低低细语,还觉得挺好玩的。
一夜又过去了,凤墨臣还是高烧不退,流夙药也用了,甚至四下无人的时候还给她擦了酒精,可还是没有一丝作用。
她这病来得太突然,太猛烈,根本找不到一个突破口。
守了一夜,流夙也觉得全身累得不想动了,两夜没有合眼了,整个人也有些疲惫,凤凰和苏謀也不知何时能回来,他看凤墨臣的高烧一直不退,又不能离开。
最后只能疲惫的躺在旁边的软榻上小憩片刻。
刚躺下他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而这时,放在床头边上的麒麟剑金光一闪,一道虚幻的人影模糊的出现在床边,麒麟俊脸皱起眉,看着躺在床上的凤墨臣,心头一紧。
她好像很难受。
看这样子,是中了邪术了吧?
只是生病为何药起不到不效果呢?
“殿下……。殿下……”麒麟坐在床上握起凤墨臣的那滚烫的手指,轻轻低喊。
他这一喊,倒是把床角蜷缩成一团睡觉的火耳给吵醒了,火耳睁开眼看到一个陌生男人坐在床上,立即炸毛了,谨慎的翘起尾巴,露出獠牙似要攻击麒麟。
可麒麟似也发现了火耳醒了,对自己发出攻击,手一挥,一股强劲的力将火耳震开,他转头看着火耳那激动的样子,轻声道:“我是麒麟剑,别吵,我在救殿下。”
麒麟剑?
听到他的话,火耳翘起的尾巴慢慢放下来,红色眼朝凤墨臣头顶的麒麟剑一掠。
若是他是坏人,麒麟剑也会发出警示,难道他真是麒麟剑的真身吗?
长得还挺俊的。
“你要怎么救?他们都没办法,你能救?”火耳看麒麟一眼,有些质疑他的能力。
那儿有一个神医都没有办法救,他就能吗?
麒麟凝着凤墨臣,目光一凝,手触到她的额头处,滚烫的温度让他脸色一沉,真烫。
再这样下去,都得烧成傻子了。
“你还记得殿下两天前去林子里了吗?”
听到他这么一问,火耳眼珠转了转:“好像有这么一回事,他不是去尿尿了吗?”
听到尿尿两个字形容在凤墨臣身上,麒麟皱眉。
真不雅观的形容词。
“算是吧。”麒麟沉声道:“殿下可能是在林子里遇到了什么?她回来后就生病了,我怀疑她中了什么邪术。”
“邪术?”火耳闻言吃惊不已。
什么邪术这么可怕?可以让人迷迷糊糊的发高烧到两天两夜不退烧的。
不过再这样下去,怕是命不久矣吧。
“我也只是怀疑,我看到她额头间有一股乌黑之气久久不散,我们只能回到她去过的林子看看,你跟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