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毒解了,他的腿才算真正的保住了。
夜离刹虽然没有回答大夫,但他是男人,这点伤,这点痛,他还能承受。
凤墨臣不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痛苦了。
跟在她一起后,仿佛他就一直会受伤,一直承受着痛苦。
想到这,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也因为看到夜离刹承受着剧痛,她站在旁边无能为力,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她咬紧唇,就沉寂的坐在椅子上,一颗心像被揪紧了一样,连呼吸都觉得是痛的。
慕清帮凤墨臣包扎后手腕上被割伤的伤口后,她有些担心凤墨臣,可更让她好奇的是昨晚凤墨臣和夜离刹都去做了什么?
遇到了什么人?为什么会伤得这么严重回来呢?
更神奇的是她的血为什么会能解毒呢?
好多的疑问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可在这关键的时刻,她又不好问什么,只能乖乖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那趴在夜离刹腿上吸食毒血的金蟾,肚腹渐渐变大,那两只眼睛变得血红一片,它像吸完了,张着嘴呱呱叫了叫。
见状,大夫就拿起甲子靠近它,将它又弄回甲子里。
做完这一切,大夫便开始拿药给夜离刹的腿上上药,先是用药酒清洗伤口,这一个过程是剧痛的,夜离刹几乎是疼得昏厥过去。
“阿夜。”看到他昏过去了,凤墨臣惊得大喊一声,从椅子上弹跳起来,那个时候没有一点身份可言,她的眼里只有受伤的夜离刹。
她只在乎他。
她冲去过去一把抓住他冰冷的手,将其握紧,心一阵锥心的刺痛,眼眶红了。
“你别吓我,给我挺下去,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她命令他,凝着他苍白的脸颊,那俊美的模样像一个病娃娃,毫无血色,也毫无生气。
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离她而去。
这是所有人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的紧张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
就算主仆的感情再深,也不可能表现得这么激动?
慕清看到凤墨臣如此的握紧一个男人的手,说着那种话,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如果此时躺在床上的是她,凤墨臣会不会也像此时这样紧张她呢?
“公子不必担心,他无碍。”大夫见凤墨臣有些激动,便出声道:“我的药酒里放了一些麻醉剂,他是感觉不到疼的,不然一会清除他腿上的腐肉的时候,他更痛。”
闻言,凤墨臣总算明白了,一颗绷紧的心总算释然了许多。
“好,你赶快治。”她声音一哽,便不再说话。
大夫也快速的拿着手术刀将夜离刹腿上刚开始腐烂的肉一点一点的清除掉,再上药包扎起来,做完这一切,已经是午时了。
“公子,他的腿还需要一些时间才慢慢消肿,药了已经给他敷上了,明日这个时候我再换药,到时他的腿就不会像现在这种浮肿了。“大夫做完一切后,边收拾药箱边说。
而地上放着一个盆里,全是血水,阿金已经端出去倒了。
“嗯,这是诊金。”凤墨臣听完便从身上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大夫,然后又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大夫接过银子,抬眸看她一眼,恭敬的回答:“柳生。”
“柳生?这名字好记,我已经记住了,等你把他的病治好了,我会再来找你的。”凤墨臣也看柳生一眼,这男人长得眉清目秀的,做事,说话都特别有风度,可以招到自己的身边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