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霄离开后并未再为难酒馆的女子和店小二。
房间,酒馆的女子叫乔雅,她与店小二两人见洛霄离开后就进房间里向凤墨臣道谢,还让她们赶紧离开这里,这个二王子表面看着温尔儒雅,清心寡欲的,可暗底里做事心狠手辣,不留一点痕迹。谁要是得罪他,都活不过当晚。
听到两人的对话,凤墨臣眸色幽暗了几分。
活不过当晚?
刚才洛霄走得匆忙,也没有刻意的暗示什么?
回到客栈,凤墨臣心有余悸,情绪有些沉重,她今天对洛霄说那一句话只是想让他自乱阵脚,可这样做,是不是就暴露了她的行踪了呢?反而变得有些棘手了。
思前想后,她有些坐立不安了。
“我师傅呢?”
骤然房门被人推开,是流夙走了进来,可他第一句就是问他的师傅去哪里了?
问到无继,凤墨臣这才想起,她从酒馆回来的时候,那死头子就不见踪影了。
来也不说一声,走也不说。
吃喝够了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可她最关键的问题都没有问到。
“可能走了吧。”凤墨臣淡漠的瞟了眼走了桌边坐下的流夙,见他脸色不太好,疑惑的挑起英眉:“你怎么回事呀?额头上怎么有伤口,去泡个温泉还打架不成?”
流夙淡漠的坐着,面无表情,“是苏謀伤的。”
闻言,凤墨臣一脸惊诧,瞳孔一缩:“什么意思呀?他好好的怎么会伤你呀?”
苏謀不会把事情搞砸了吧?
对了,他们还没有回来吗?
“他偷看我,像个流氓一样,一直盯着我的身体看,从来没发现他这么恶心。”流夙说着这话,后背都还发麻,全身起鸡皮疙瘩。
想到温泉里泡澡,苏謀就眼睛都不眨一下,找着各种借口看他的身体。
看他的身体?
凤墨臣一听眉头一抽。
苏謀竟然这直接?
这家伙也太笨了一点吧?
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用这么直接的事。
泡澡的时候,男人不是都把衣服脱光的吗?那不是一眼就看到了吗?
“是吗?”凤墨臣淡淡的应了一声,见流夙那一脸嫌弃的模样,有些好笑,为了恶心他,她想自己确认一遍,趁没有人来她的房间,她转移了话题:“对了,小夙夙,你师傅刚与我碰面后,他跟我说了一个秘密。”
“秘密?”流夙诧然。
凤墨趁知道流夙老实,眸色一闪,继续编着谎话:“师傅非说要收我徒弟,看他一把年纪了,我就同意他老人家了,可能是因为太兴奋了,他又跑去喝酒了。不过呢?他跟我说要教我一个武功心法,可以一下子就变得很厉害,只是这个绝世武功的心法,他说刻在你的后背上面的。”
流夙听着她说的话,面色一暗。
绝世武功的心法?刻在他的背上?
不会吧?他怎么不知道这事呀?
而且,他怎么没看见过呢?
“师傅真这样说?”显然,他不相信凤墨臣的片面之词。
可她骗他又毫无意义。
而且师傅也一直想收她做徒弟的。
“嗯,不过呢?他说了在你有背上放了一种药水,所以平常看不见,这样吧,我帮你看看,如果真是武功绝学的话,我就答应做他的徒弟,以后你就是我的师兄了。”凤墨臣边说边起身站了起来,撩起衣袖就要开始脱流夙上身的衣服。
见状,流夙浑身紧绷起来,皱眉有些抗拒她的靠近。
她是女人,她忘记了吗?这样唐突的脱一个男人的衣服成何体统呢?
“听话,我就看看那死老头子有没有骗我。”凤墨臣发现流夙有些不愿意脱衣服,她诱骗着他手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强行的撕扯着他的上身的衣服。
她要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伤疤。
孟王后说了失踪的皇子与猛虎搏斗过,那他一定受过伤,伤得严重的话一定会留下什么痕迹,所以,她要亲自检查一遍才肯放心。
这是唯一能证明他不是孟王后的儿子。
老天,你就睁睁眼吧,帮帮她这一次。
“殿下……”流夙想拒绝,可这们半推半就,他上半身上的衣服就被凤墨臣强行给扯开了,露出后背。
他这是第一次在女人的面前脱衣服,一时之间有些不好意思,羞涩的红了脸。
凤墨臣却没有心思去观察他的表情,而是衣服扯开后就开始检查有没有什么痕迹,可前胸后背,甚至腰间都检查过,没有一点痕迹,半个上身皮肤看着白皙,像没有被晒到过。
不对呀。
怎么没有一点痕迹呢?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吗?
“殿下找到了吗?”流夙面色绷紧,小声低问。
凤墨臣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一点痕迹,那怕是一颗痣也没有,那有比女人还要光滑白皙的皮肤呀?
真是气死人了。
“没有。”她失落的回答,然后将他的衣服一拉,眸光一闪,朝他的臀部一瞥:“你把裤子给脱了,我看看他是不是给你画在屁股上了。”
她这话一出,流夙的脸立即黑沉下来。
脱衣服就算了,连裤子也要脱,还要看他的屁股,这怎么行呀?
她一个女人看男人屁股算怎么一回事。
不行,死也不行。
“殿下,够了,可能是师傅骗你的,根本就没有什么武功绝学的秘诀,他本来就是一个说话不算数的人,他的话不能信。我还有一些药没有弄,先出去了。
一听她还要脱裤子检查,流夙急急忙忙的说完,拉拢衣服就跑了出去。
出门还撞上了苏謀。
两人对视一眼。
一个惊慌,一个诧异。
流夙目光流转,侧身匆匆离开。
苏謀有些疑惑,流夙如此慌慌张张的怎么一回事?他皱眉迈步走了进来,见凤墨臣面无表情的坐在哪里。
“你和流夙吵架了?”
凤墨臣摇头。
现在是陷入了僵局。
如果流夙不是失踪的王子,那又谁呢?这世界这么大要找一个人,这不是大海捞针吗?
她突然有些举手无措起来。
她以为流夙身上有什么胎记,有什么印记,有什么伤痕之类的东西,可最后呢?什么也没有。
仿佛她所期待的一切,都只是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