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苏謀还是安全的,那这一件事就好办了?
凤墨臣很快就拟出了救人的方案,她命令凤凰,无继前去洛霄的府邸救苏謀和神仙酒馆的人,只要救人成功,他们就会受人要挟。
目前,洛霄整个人的心思想着怎么对付孟王后,几乎没怎么把注意力放在苏謀身上,要救人几乎是不难的。
而且无继善于用毒,武功也不差,加凤凰配合,救苏謀的事也不会太棘手。
而她与火耳得火速回宫与孟王后他们接洽,阻止洛霄的计划。
安排好后,几人就分头行事。
……
回到宫中,几乎还和白天一样,安静出其,表面是那么风平浪静,其实暗底里早就暗潮汹涌了。
关于救苏謀的事,她并没有向孟柔提起,只是提了自己暗查到的事。
洛霄已经有了进一步的安排,可迟迟并未下手,这倒是让人有些诧异的。
“王上有醒的迹象吗?”凤墨臣走到床边,见流夙拿着银针给族王施针,而孟柔靠在旁边的软榻上睡着了。
火耳也似乎很疲倦,蜷缩在椅子上也睡得很香甜。
闻声,流夙手上的动作也不停,专注的施针,淡漠开口:“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他的伤太重了,就算利用你的血,也需要一些时间来缓和,能保住命也是他运气好了。”
凤墨臣吐了吐气,眼睛也酸涩的有些痛,连续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觉了,坐回椅子上静静的撑着脑袋也微微靠了一会儿。
这都快一个月了。
她闭着眼,脑子里又莫名的浮现出夜罗汐那浑身血的模样,她总是失眠,总是不敢睡,只能摸着麒麟剑让自己静下心。
风倾远嫁?
阿夜离开?
夜罗汐之死?
流夙的身世?
这一件件事,都凑在一块儿。
嘶。
骤然,一道阴森森的声音响起。
凤墨臣闻声陡然惊醒过来,睁开眼就抬头朝墙顶上一掠,只见房梁上盘着一条黑色的大蟒蛇,铜锣大的头张着血口,吐着蛇信子,那双猩红的眼盯着坐在椅子上的孟柔,似要朝她咬去。
见状,她吓得大喊一声:“小心。”
她话一落,一抹黑影就迅速的挡在孟柔的面前,抬手就攻击蟒蛇。流夙手中全是银针,唰的一声,无数支银针击飞出去。
蟒蛇动作敏锐,咻的一身,那柔软的身子躲开了,然后调头朝床上的昏迷不醒的族王蹿去。
也在这一刻,火耳跳到了床上,张嘴就吐出火来,将蟒蛇击退。
宫中怎么可能莫名出现这种大蛇?
难道是洛霄?
他不是抓的猛虎吗?
怎么就变成蛇了?
嘶。
蟒蛇见四处碰壁,蛇身落地就开始摆尾甩东西,昂着半个身子瞪着坐在椅子上的凤墨臣,似有畏惧的朝后退了退。
凤墨臣也拔出了麒麟剑,指着它:“这蛇有灵性,应该是被人圈养的,我来杀了它。”说着,她起身站了起来,手一挥,剑气环绕直逼蟒蛇。
嘶。
蟒蛇别说攻击,还未有一丝逃脱的机会,麒麟剑就将它刺伤,它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嘴里溢着血,无法动弹。
看到蟒蛇被打败了,孟柔也松了一口气,凑过来看了眼,喊道:“来人。”
阿奴带着人进来,发现屋里躺着一条巨蟒,吓得个个的脸都变了色。
“把这蛇给弄走。”孟柔脸色黯然了几分,沉声下令。
蟒蛇受了重伤,也无法再还击,他们将其拉出去。
走到门口,一个庞然大物从外面冲了进来,硬生生将那拖着蛇的两人给撞飞,那冲撞进来的猛虎身形比原有的猛虎还要庞大两倍,他张牙舞爪的嗷叫着。
张嘴就将地上那一条蟒蛇咬在嘴里,一双眼扫着屋里所有人。
突然出现一只大猛虎,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几乎忘记了反应,楞在当场。
猛虎?
真的有猛虎。
洛霄竟然先放蛇,再放猛虎?
这不是让他们毫无一点生还的机会吗?
嗷。
猛虎嚎叫一声,嘴里溢着鲜红的血,咬了一口蛇肉后就吞进肚子里,那条黑蟒就从他嘴里变成了两截掉落在地板上,血流了一地。
看到这一幕,那听到声响出现的侍卫与宫女都吓得不敢靠近屋里半步。
屋里,流夙下意识的拉凤墨臣和孟柔躺在自己的身后,而火耳也恢复了本来的面貌,与猛虎刚好一样庞大。
“跳我背上来。”火耳冲着流夙说。
流夙见状就纵身一跃,就跳上他的背上,而这时阿奴也将自己手中的剑扔给他,接过剑后就要与猛虎决一死战。
“凨儿,你小心一点。”孟柔担心的喊了一声,整个人害怕的颤抖着。
凤墨臣站在孟柔的面前保护她。
这边,猛虎看着到流夙,似感觉有一丝熟悉,兴奋的嗷叫着,张着獠牙,手和脚也露出利爪,朝他猛地跳来。
火耳也跳了起来,流夙站在他的背上提剑朝猛虎刺去,手中的暗器也一起并施,唰的一声,衣袖中的藏匿着的毒针哗啦的击飞出去,
猛虎察觉后便纵身一跃,跳到桌上站着,眼露狠光,朝飞扑而来。
流夙飞旋半个身子,手中的剑抖得唰唰直响,与他的利爪相撞,一虎一人就这样颤抖着,在宽阔的房间进行了一场厮杀。
就连听到了动静的苏妃和洛霄,李邵也纷纷而来,仿佛像什么事也不知道。
看到了猛虎出现在宫中,洛霄只是安排人保护族王的安全,并未加入战斗。
流夙毕竟只是人肉凡胎,虽然武功不弱,但猛虎的一举一动都太猛,力气超大,那一招一式都几乎要了他的命。
猛虎的利爪抓破了流夙后背的衣服,那一条血痕就湿了衣服,流夙气喘的摔倒在地上,顾不上痛。
看到猛虎再一次袭击而来,他提剑想抵挡,就在这里火耳跳过去朝猛虎吐火逼退了猛虎。
嗷。
火耳嘴里吐出来的火,烧掉了猛虎的胡须,它愤怒的嗷叫一声,那嘴里吐来气就浓臭无比,几乎让人作呕。
流夙眼神一利,后背被抓伤的痛,让他脑子里涌出一个画面来。
仿佛与猛虎战斗这个画面,这不是第一次,而是第二次了。
“你再吐火,我找准机会刺瞎他的眼睛。”流夙轻声与火耳对话,两人默契无比。
火耳一听,张嘴又吐出火,直接喷到了猛虎的面门上,那火再次烧光了他面上的胡须和额头上那漆黑霸气的毛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