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纤阿心事重重的等到太阳落山,还没待她见到窦襄,她的房里已经来了个不速之客。
“你能不能别每次都翻窗户进来?”容纤阿看着面前这个身着白色长袍的男人,脑袋一阵疼痛,“世子殿下,您就不能低调点吗?外面天那么黑,非得穿身白的招人眼吗?”
他难道就没有一点觉悟吗,现在的情形与他而言是最不利的,难道不该乖乖待在房间里,避各种嫌疑吗?
不错,来人正是最近风头正盛的西凉国世子傅芝淞,此刻正悠闲的卧在容纤阿白日里喜欢躺的摇椅上,顺手往嘴里丢了颗葡萄。
容纤阿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面上紧张神色更甚:“你现在住在将军府,这么晚出来难道不会被人发现吗?”
萧戬从来不是好相与的,此人心思缜密,处事要细心谨慎,要不是她对太子殿下尚有未割断的情缘,怕是容纤阿很难这般轻易的确定她的身份。
“本世子做事,向来有把握。”傅芝淞却是一副轻松自若的模样,好像最近出事的并不是他。
“那你有没有替本宫考虑过啊!”容纤阿险些要抓狂,“之前要么在夜里,要么在下午午睡的时候出现,本宫都勉强能搪塞过去,现在刚巧赶上晚膳时分,一会儿就有丫鬟过来,还是赶快走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拜托他要是再不走,一会儿若是被丫鬟看到还好,若是刚巧被窦襄看见,那自己总是长了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
却瞧傅芝淞没有半点想要起身的意思,只是身子动了动,在躺椅上换了个方向,继续窝着。
现下刚过戌时,廊外有来回穿梭的脚步声,一不小心傅芝淞便会又被暴露的可能。
容纤阿很清楚他这次来的目的,却不曾想明明是求人的态度,却依旧拽的像个大爷,要不是时间不对,自己肯定就跟他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可现在条件不允许,自己处于劣势状态,只能率先服了个软。
“本宫知道你因为什么事情来。”容纤阿下意识的压低了自己的嗓音,视线一直注意窗户上刚刚掠过去的人影,“本宫会在合适的机会下,跟太子殿下言明,让他助你一臂之力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但凡识点轻重的人,都该见好就收,可容纤阿的运气不怎么好,傅芝淞偏偏却是个得寸进尺的人。
他抬眸懒懒的扫了容纤阿一眼,复又将视线收了回来,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却是震惊了容纤阿。
“我是过来帮你的。”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根据容纤阿白日里的猜测,对方之所以针对傅芝淞,是因为他们估计西凉已经和东宫联手,所以打击傅芝淞,也就是在削弱东宫的力量。
可如今傅芝淞这一句话,却让她动摇了自己之前的想法,难道猜测有误,事情并不是如她所料?
“世子此话怎讲?本宫不大明白,还请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