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柠查到了杜维下榻的酒店,让依依去蹲守了两天,蹲守的两天都没逮着人,今天依依一大早再去就想拦到杜维,与杜维好好谈谈红星总代理的事情,没想到还是让杜维溜了。
依依好几天的努力付之东流,发发牢骚实属正常,魏柠寒依依,“差事真有那么好干,我还会让你去?”
“柠姐姐,微信互删,电话拉黑,我们从此江湖不见!”
魏柠要让依依这大活宝给乐死了,“不见就不见咯,我没所谓,省下一份工资挺好的。”
依依怒了,“魏柠,你混蛋!”
依依历来是喊魏柠为柠姐姐,只有在被魏柠气到无话可说时才会直呼魏柠全名。
很显然,魏柠把依依气得不轻。
魏柠开完玩笑,心平气和的与依依说:“我猜到是这种结果,很正常。”
依依哭丧的声音传来,“柠姐姐,你猜到了还让我蹲?”
魏柠让依依去蹲守自然有她的用意,刚开始没准备和依依说明,现在既然依依问了,说出来无妨,“现在盯着红星总代理的不止魏氏一家,可不论多少家,他们与魏氏相比有很大的差距,如果让那些公司知道了魏氏要签下总代理,他们必然能避魏氏的锋芒,我们不就少了很多对手吗?”
“唉,柠姐姐,你还真别说,我在酒店蹲守的这几天,其他公司的人真是一个都没见到。”
“所以咯,你继续守着,能高调尽量高调。”
不就是把事情闹大点吗?小菜一碟!
依依振奋了,“柠姐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现在去搞事情。”
“……”
魏柠到公司开了一场会议,会议结束后一边走一边听着KIMI的汇报:“今天开盘后,浩达集团的股价上升了三个点,没过一个小时又下降了两个点,然后就一直保持持平,以目前状态来看,应该会持续到收盘。”
魏柠有不同的见解,“还会再升。”
KIMI自然不懂魏柠为何如此说,KIMI相信魏柠的判断力,魏柠说了会升一定会升,既然断定会升,那现在是买进的好时机,KIMI决定等会去买进一些,等股价上升后抛出,能赚上一笔。
“KIMI,帮我查光明基金会的所有资料。”
“是,总裁。”
依依已经为魏柠查过一次关于光明基金会的资料,现在她让KIMI再查一遍纯粹是想着不同的人查找资料的方式和渠道有所不同,她想要知晓关于光明基金会的更多资料。
林慕欣发起的宴会日期很快就到,在正式与林慕欣会面之前,她要做好战斗的准备,不能失了先机。
魏柠回了办公室,打开电脑看着浩达集团的股价,上升又下降的,魏柠也搞不清楚林慕欣到底做了什么。
不论林慕欣想要做什么,让浩达集团回暖是林慕欣首要任务,如若不能挽回浩达集团董事局各位股东的心,林慕欣的代理总裁位置坐不长久。
KIMI敲门进来,除把查到的关于光明基金会的资料交给魏柠外,KIMI还帮魏柠带进来一个快递包裹。
魏柠拆开,是一件晚礼服。
上好的质地,是她穿着的尺寸,魏柠从款式可以判定出不是阳泽西邮寄的,魏柠看了快递面单,发件人一栏空白。
林慕欣邮寄来的?
本还是晴空万里的天空忽然变天,下了一场长绵霏冷的细雨。
林慕欣在持续长达了三个多小时的会议室中一脸疲然,林慕欣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先散会吧。”
唉呀妈呀,可算结束了。
林慕欣在就任代理总裁的职位以来,兢兢业业打理公司不敢走错一步,为的是要向父亲证明她的能力不比哥哥差,更要在董事局中展现她的才能,为她全面掌管浩达集团赢得更多的支持者。
林慕欣坐在办公转椅上闭目养神,微动的眼睫毛正在预示着她艰难又矛盾的决定,再睁开眼时,那明明还明亮的双眸却蒙上了一层阴暗,挡住了眼眸最深处的骨肉亲情。
成大事者,必不能心慈手软。
有人敲门进来,是总裁助理蓝泽雄,林远的人。
在林远让林慕欣当浩达集团代理总裁职位时,林远让蓝泽雄跟在她的身边,美其名曰是让蓝泽雄多帮她管理公司,实际目的是让蓝泽雄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蓝泽雄在林慕欣应允后踏进了办公室,将刚刚接受到的传真交给林慕欣,“总裁,这是问鼎控股给您的文件,您过目。”
听到是问鼎控股的传真,林慕欣的疲倦瞬间荡然无存,浩达集团的主营业务是汽车和航运,在警方查获到汽车携带毒品后,浩达集团旗下的自主汽车品牌工厂已被警方上了封条,现在只剩下航运。
之前林慕欣买下陈思室内空调品牌专利与扬言要吞掉暖光基金会的最主要目的是想要将浩达集团与魏氏集团捆绑在一起以借助魏氏的名头拉高浩达集团持续走低的股价,拿下锦轮海运才是林慕欣在浩达集团中真正站稳脚跟的最重要项目。
她要为自己开始做打算了,不能再过回以前的日子。
林慕欣接过蓝泽雄给的文件之时抬过眼皮特意撇了他一眼,幽幽开口,“蓝助理好像进浩达集团好几年了吧。”
蓝泽雄恭敬回答:“快十年了。”
林慕欣查过蓝泽雄,对蓝泽雄的情况了如指掌,“听说你儿子今年六月份高考?”林慕欣眼一眯,迸射出危险的意味。
蓝泽雄捕捉到林慕欣那令他胆颤的眼神心中猛然一惊,强装镇定,“能劳总裁惦念,实在是小儿的福气。”
林慕欣对蓝泽雄的反应甚为满意,人呐,一旦有了弱点就会被人任何摆布,林慕欣显然看穿了蓝泽雄的弱点,“不知你儿子准备考哪所大学?”
蓝泽雄汗意涔涔,以林慕欣现今的能力,要想对他的儿子错过高考简直易如反掌,林慕欣话中含意即便隐晦,他为了儿子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与林慕欣打开天窗说亮话,“林总裁,只要您能让我儿子顺利参加高考,我愿意为您效犬马之劳。”
林慕欣最喜欢的便是聪明人,不就一个林远派在她身边的眼线吗?她若连区区蓝泽雄都无法收复,有如资本与父亲斗!
“我听蓝助理的夫人说想让儿子去京读大学是吧,刚巧,我在京有朋友,如你需要我帮忙,我可以为你儿子疏通疏通关系,圆了你夫人的梦。”
蓝泽雄喜色浓浓,他还正头疼怎么托关系把儿子送上京去,如今有了林慕欣的帮助,相信儿子就读京的大学一事成了。
人总要为自个打算打算,林远让他监视林慕欣的一举一动只说事成之后涨工资,远比林慕欣开出的条件要诱惑得多,他为了儿子的未来反水,值得!
蓝泽雄说:“我替孩子他妈谢谢林总裁,往后有林总裁用得上我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喊口号谁不会!
林慕欣倒没准备让蓝泽雄为她赴汤蹈火,“其实不需要你为我做些什么,就是我父亲那边……”
蓝泽雄了然,“林总裁,您为了公司的事务废寝忘食,相信您父亲能体会到您对公司的付出。”
很好!果真是个聪明人。
林远不是想知道她在公司里做什么吗?那就通过蓝泽雄之口告诉父亲,她为了公司是怎么努力的。
林慕欣又道:“蓝助理,你是公司的老辈了,公司的情况你比我清楚,以后还得仰仗你多多提点,前几日我露面股东临时大会的时候那个反对我代理总裁的人是谁?”
在当天的会议散了后林慕欣特意派人调查过那人,居然一切空白。
会议当天蓝泽雄就在现场,自然清楚林慕欣说的何人,回答:“是谭棕言。”
林慕欣挑眉,“谭棕言?”
是谁?她真是一点儿也没听过此人。
蓝泽雄为林慕欣解惑,“不知林总裁是否听过谭棕耀,谭棕言是谭棕耀的弟弟。”
林慕欣自然听过谭棕耀的大名,有名的赌石王,谭棕耀靠赌石发家,谭棕耀有个不成器的弟弟谭棕言,犯事坐过牢,半年前刚刚从牢里放出来。
谭棕言出狱的时候已经年过五十,早就过了男人最辉煌鼎盛的年纪,要想重新再奋斗已然不能。
谭棕言有一儿一女,女儿倒还是温驯些,儿子的脾性像极了谭棕言,每天吃喝玩乐又欠了不少的赌债,谭棕言出狱后是想洗心革面,无奈儿子给捅出的大窟窿需要做父亲的去填补,只好做了林远的傀儡。
没错,谭棕言真为傀儡。
谭棕言出狱后一事无成浑浑噩噩,所幸运气好遇上浩达集团股价下跌,林远为了回暖浩达集团的股价进行大量资金的护盘工作而反收购,在林远进行护盘工作时购入浩达集团的股,不知为何却走漏了风声让集团股东局的人知晓了海外投资失利的事情。
众多股东们要求林远对海外投资失利给个明确的说话,并有别个股东声称要撤了林远董事长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