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苏缱保养的极好,而且经过岁月沉淀,那张原本就精致无比的脸,此刻愈发的有韵味。
甚至,比她二十岁见到她的时候还要美。
美人在骨不在皮,苏缱出生珠宝世家,从小便接触各大奢侈品,熟读古今中内外文化典籍,她是从小被艺术熏陶着长大的,会的乐器数都数不清,甚至还精通五国语言。
这样的她,曾经是她欣赏跟爱护的人,她们有相同的兴趣,相同的审美。
如果没有言余松,她们这份友谊,可能可以一直保存下去。
可是……
手用力收紧,Amann闭了闭眼,提着包快步走进去。
笑着在苏缱面前坐下。
“苏缱夫人,您等了挺久了吧!真是抱歉,我这……路上有些堵车,所以来晚了。”
苏缱动作优雅的端起自己面前的一杯酒,轻呡了一口,看向Amann的眼神逐渐泛凉:“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今天找你,是为了什么。”
“那天晚上我刚到宴会现场,你递给我的那杯酒里下了迷幻剂吧!你想让我当众出丑?”
“那些舆论也是你弄的吧!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缱眼神泛着冷,紧紧的盯着Amann。
Amann指尖微颤,略有些阴恻恻的笑笑:“我以为苏缱夫人您这么聪明的人,早就已经猜到了为什么了呢。”
苏缱眯眼望向她。
她已经让管家去查了她的资料,但是什么都没有查到,她的资料就像是刻意被抹去了一样,只知道是二十年前跟着她的丈夫去到美国的,丈夫早逝,她跟丈夫的家人一直在周旋,前一阵子才正式接管HR。
“女人对女人的敌意,无外乎两种,一种是天生就对比自己强的人抱有恶意,一种是因为外在原因,比如,你对我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
苏缱垂在一侧的手用力收紧,手不断颤抖。
她怔怔的望着Amann跟胡玫相似的眉眼,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重重的摇着头轻喃:“不可能!你……”
“我过来,只是奉劝你一句,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天,你欠的,总是要还的。”
Amann冷冷的说着,转头拿起包,慢慢起身:“我想苏缱夫人您应该需要冷静,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她说着,轻笑着转身朝门口走去。
苏缱呆呆的坐在座位上,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整个人都在颤抖。
想到自己死去的父母,想到那个死去的孩子,想到暮春临死前看她的眼神,眼泪止不住落下。
是报应吗?
她守了这么年的秘密,甚至为了这个不惜对自己养了那么多年的言暮春动手,可是到头来却是……
……
从餐厅出去,Amann抬头望了望天,给叶翩然发了条信息,提醒她小心,而后赶到了医院。
病房里,言余松面色惨白无比,脸消瘦的形同枯槁。
她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儿,才抬步走进去,在他床边站定。
缓缓张嘴,说道:“我刚刚已经去见过苏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