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木启扬起右手,空旷的甲板上忽然多出数十个拿着枪的男人,黑洞洞的枪口统一指着陆筠庭。
陆筠庭环视了一下周围,讥笑道:“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大场面,未免也太过寒酸了。”
如果今天对峙的人不是木启,陆筠庭的心里或许还不算太有低。
只可惜,木启他的心还没有狠到心硬如铁。
祁珊珊是他的弱点没有错,但同样祁珊珊也是木启的弱点。
所以在这艘穿上他可以专心应付木启,因为他绝不会伤害祁珊珊。
木启张开手臂,看着那些拿枪指着陆筠庭的人,朗声笑道:“陆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种滋味一定不错对吧。”
说完后顿了一下,又续道:“那么是时候恭送陆总上路……”
祁珊珊吓得放声尖叫:“不要……”伴随着她的尖叫,砰砰砰连续数十声枪声在海面响起,祁珊珊几乎是在枪声响的同一刻便觉得眼前一黯,整个世界都轰然倒塌了一般。
若他不在,若他不在了,她该如何是好?可是等到空气里硝烟散去,那人却还是好端端的站着,身形连晃都不曾晃一下,身上的衣服整洁如初,不见任何血渍。
却见他弯腰捡起一个弹壳,捏在指间把玩,神色间皆是从容。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欢迎我,用空包弹却是比用鞭炮来的刺激多了。”
祁珊珊几乎是喜极而泣,捂着嘴泪眼汪汪的看着陆筠庭。
木启被这不可置信的一幕惊呆了,口中喃喃:“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怎么会是空包弹……”
他明明亲自试过那些枪,绝对都是真枪实弹,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空包弹。
谁?是谁换掉了?他现在身边的人都很少,能信任的也很少,知道他要在海上解决掉陆筠庭的更少。
除了……除了……木启心中一动猛的转身看向祁珊珊,方才站着两个人的地方如今只站着祁珊珊一人,黑衣人不知所踪。
木启大骇,警铃大作,脑门一凉,身体陡然僵硬。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可要小心了!”
方才还抓着祁珊珊的黑衣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木启身后,那把抵着祁珊珊后腰的手枪,此刻正指着木启的太阳穴。
手指抠在扳机上,枪已经上了膛,只要他轻轻一按,子弹便能将木启的头部打出一个血洞来。
而那边和陆筠庭对峙的十几个男人原本是在上风,可眼看木启被擒,顿时都失了主心骨,陆筠庭三两下便将人全都撂倒,通通打昏了过去。
不过短短的几分钟,船上的局势瞬间倒戈。木启忽然发笑,他用心谋划了这么久,竟然落的一场空。
他怎么也没想到到最后害他一败涂地的竟然是他身边之人。
木启的声音带着忿恨,目光怨毒:“果然是你,他们的子弹都是你换的?”
“是……”
“你是陆筠庭的人?”
“是……”
“从什么时候开始?”
“这个……不好说。”
木启大笑起来,“一招错,步步错,没想到,到最后我竟然会败在你这么一个棋子之下。”
没想到自己身边有一个咬死自己的毒蛇,他木启竟然也做了一次愚蠢的农夫。
黑衣人摇头,“不,今日若没有我,你也不会成功。”
经过这些天的了解,黑衣人很肯的是木启本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的心还很软。
或许做出来的事让谁都觉得狠毒,可他的手上到底救过的人比杀过的人要多的多。
祁珊珊被这戏剧化的一幕弄傻看,黑衣人竟然是陆筠庭的人,她竟然一点破绽都没有。
那天她醒来,从黑衣人眼中看到刻骨的恨意,还有厌恶,真不似假的一般,祁珊珊忍不住抽了一下这个人的演技未免太好了一点,不去做演员未免太过可惜了。
祁珊珊正想的出神,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她身体猛地僵硬在原地,待感觉到那熟悉的气息这才放松下来。
转过身迎上陆筠庭的目光,祁珊珊突然发现这张她闭着眼睛都能描绘出来的脸,她好像一辈子都看不够。
陆筠庭不做声将祁珊珊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这才用力将人带进怀里,力气大的似乎将她嵌进他的身体里,融进血脉中,只有这样才能时时刻刻看到她感觉到她。
陆筠庭埋在祁珊珊肩窝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轻声呢喃:“宝贝别害怕了,我来接你回家,这次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以后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不要担心。”
“嗯……我知道你会来的,我一直在等你。”祁珊珊吸吸鼻子踮起脚尖抱住陆筠庭,下巴低着他的肩膀,这样的姿势让她很难受,可是,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有安全感。只有在他身边的时候她才能卸下所有的防备。
黑衣人本想问陆筠庭木启该怎么处置,可是瞧见人家你侬我侬的场面硬生生给压了下去。
他安慰自己人家这么多天没见着面,亲热一下也是应该的。
心里这么想着,手上对木启却没有丝毫松懈,依照他对木启的了解,他现在应该没有完全放弃,至少得想着怎么逃生吧!
黑衣人正想着木启会用什么办法在这濒临绝境的地方逃跑,却瞧见那些被陆筠庭打晕过去的人当中有一个已经慢慢站起来,手中握着一个手腕粗的铁棍,目露凶光,慢慢靠近陆筠庭。
黑衣人当即大喊,“小心身后。”
陆筠庭猛的将祁珊珊推开,飞快转身,可时间似乎已经晚了,那男子握着铁棍发狠似地拼劲全身力气朝陆筠庭的头部砸去。
祁珊珊吓得脸色惨白,想要喊陆筠庭的名字,可喉咙失了声,发不出半点声音。
眼看就要落到陆筠庭头发,只听见砰一声巨响,那男子轰然到了下去,手中的铁棍滑落下去,重重砸在甲板上,发出咚的一声。
而倒下去的男人,双目还没闭上,眉心一个红点,正慢慢流出血来。
陆筠庭转身朝黑衣人看去,他还保持着射击的姿势。
关键时刻黑衣人移开指着木启的枪朝那男子射去,一枪正中眉心。
木启正打算对他说声谢谢,却见那里只有他一人,大声喝道:“人呢?”
黑衣人大惊,刚才那一幕太过惊险,他一心想救陆筠庭,却是把木启给忘记了。明夜心中蓦然一紧,厉声喝道:“祁珊珊……”
他话音未落,便听见木启的声音自船头飘来,“我想这把枪你没有把子弹换掉吧。”
木启挟持着祁珊珊,让她挡在他前面,背后靠着栏杆,只要向后一仰两人便能落尽无边的大海中。
陆筠庭看见这一幕身形一震颤抖,浑身的杀气比这海风更盛,“你就当真不怕我将你母亲挫骨扬灰。”
木启轻笑,似是无奈一般:“如今我自己都尚且保不住,哪里还有能力去已经死去的人。”
祁珊珊离他很近听见他尾音带着一抹怅然落寞,如果能她真想破口骂他一顿,可是他的一只胳膊勒着她的脖子力气大的让她呼吸都是困难的。
木启倚着祁珊珊似乎不觉自己此刻有多危险,他很是悠闲的看着陆筠庭,“你家中已经有了一个妻子了,帝都祁家的大小姐祁珊珊。当初听闻你们可恩爱了,可是你现在却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另外的一个女人。
不知道陆少夫人在得知这一切之后会有什么感想,哦,我似乎忘记了。听说陆少夫人失踪了,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女人跟她唤着同样的名字,所以陆总您把她当您的妻子了吧?”
木启一字一句都刺进了祁珊珊的心里面,是啊,一个已经结婚了有妻子家庭的人,她在期待着什么呢?
她可能真的有一点点喜欢上陆筠庭了,但是她的骄傲绝对不允许她给别人当小三。
就算没有那个帝都的大小姐在,他跟陆筠庭也不会有结果的吧。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底下。
陆筠庭神色未变,连心跳都没有波动一下,所有人都对他他说他有一个妻子。
可是陆筠庭从来都没有见过她,以前他还用心去找过,因为每次睡觉都会梦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画面。
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个女人对于他来说很重要。可是自从遇见了这个女人之后,他脑海之中的那个身影就淡化了很多。
这个女人笑,他会跟着想笑,这个女人哭,他便想要把将她惹哭之人碎尸万段。
明明认识不久,可他就是中了这个女人的毒不可自拔。
陆筠庭在心里面甚至想,他名义上面那个所谓的妻子不要回来了。
这样的话他就可以想办法娶这个女人了。
陆筠庭眸子暗沉了下来,木启实在是该死,竟然拿着他的女人在威胁他。
陆筠庭往前又走了一步,迎面吹来的海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可他却浑然不觉,视线死死锁住木启。
“我给你一个最好的选择,你现在若是放了祁珊珊,我让你死的痛快一些。”言尽于此便是告诉木启不管怎么样他只有死路一条。
木启倒也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神色带了些许凄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有一点喜欢上了这个女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木启停顿了一下,脑海之中出现了他跟祁珊珊第一次见面的画面。
第一次是她躺在暗魂的怀里面,他出于好奇想要看一眼,可是却没有如愿以偿。
后来,他在地牢里面一次又一次的见识到了这个女人的特别之处,每一处都深深的吸引着他。
可是他却清楚明白的知道,他们是不可能的。
先不说祁珊珊爱不爱陆筠庭,就算真的不爱又怎么样?
他是阎王殿的人,而祁珊珊天生就是一个应该享受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事物的大小姐。
他代表了黑暗,她代表了光明,他不能污染她。
他在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心,后来阎王让他布一个局杀了陆筠庭,就算杀不了陆筠庭也要让陆筠庭生不如死。
而让陆筠庭生不如死的最好办法就是解决了陆筠庭的心爱之人。
那一瞬间木启的心脏停止跳动了,让他杀了祁珊珊吗,他实在做不到。
但是他可以杀了陆筠庭,如果陆筠庭死了的话那么祁珊珊永远都不会想起来她曾经爱过这个男人。
他可以给祁珊珊捏造一份独特的记忆,在她的记忆之中他才是祁珊珊最爱的的男人。
他们两个人会过着最幸福的生活,一个人一旦起了贪恋就会停止不下来,就像是潘多拉的盒子一样。
精心布置了这个局,可最后还是失败了。
木启看了看身边的祁珊珊,他想要伸出手抚摸她,告诉她不要害怕,他怎么可能会真的伤害她呢?
陆筠庭盯着木启,拳头吱吱作响,这个男人竟然用那么恶心的眼神盯着他的女人。
他现在真的很想把木启的那一双眼睛给挖下来,然后踩扁了!
其实对木启而言,祁珊珊是一根导火索,将他一直隐藏的一面激发了出来。
陆筠庭冷笑,猖狂道:“祁珊珊是我的女人,不管生死,你……晚了。”
木启握着枪的手紧了又紧,是,他是晚了,可是他不甘心。他们两个明明就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可是为什么老天爷还是再次让他们相遇相爱了,这对于他来说一点都不公平!
陆筠庭的视线转移到祁珊珊脸上,目光顷刻间便的柔和起来,可声音却依旧凌厉。
“我的女人我自己来喜欢,不需要你费心,惦记别人女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劝你下了地狱之后就不要再做了。”
木启嘲讽一笑:“我本以为此举胜券在握,今天之后祁珊珊从此属于我,可我终究棋差一招,愿赌服输,既然这样……就算是死我也要找个人来陪葬。”
木启最后半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吼出来的,陆筠庭和黑衣人以为他会对祁珊珊怎样,却见他忽然调转枪头指向陆筠庭,手指按上扳机。
电光火石之间,伴随着连续三声枪响,祁珊珊感觉到脸上一热好像有什么东西溅到了脸上,紧接着一双手臂猛然将她向前推开。
陆筠庭瞬间拉人进怀里,祁珊珊转身不可置信的看着垂直落下的人。
为什么,他不是挟持她来威胁陆筠庭,要换取自己平安的吗?为什么却在最后一刻将她推开了。耳边传来一声沉闷落水声,针的祁珊珊心头一颤。她似乎听见木启在她耳边说:“你是这世上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啊,可是你却总不信我。”
祁珊珊伸手摸了一下脸上,触摸到几滴濡湿,慢慢摊开手掌,甲板上模糊的光现下只看到白皙的手指上一片发黑的红色。
淡淡的血腥味融进了腥咸的海风中,分不出到底是谁的气味。
陆筠庭抱紧祁珊珊,将她的头埋进他胸口,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已经没事了,我们回家了……”
黑衣人急忙跑到木启落水的地方,辽阔的海面上,举目尽是黑漆漆的一片,哪里还能见到人的影子。
木启收了枪,要要看见远处驶来的几艘船,想来是后援到了,可惜没什么用了,这里一切都结束了。他忽然想起一事问:“陆总需不需要搜寻。”
“不需要了,这世上没有木启这个人了。”陆筠庭抱紧祁珊珊,转身大步朝船舱走去,声音被风吹散了一些。
不管他是生是死都没有了这个人了,或者说从头到尾都没有木启这个人。
这片海域距离陆地并不远,而且如今吹的是东北风,但是他受了伤,鲨鱼闻到血腥会闻风而至,能不能活下去便看他自己的运气,生死皆由天命了。
陆筠庭握着祁珊珊纤细的腰肢,一手托着她的后颈,低头吻上祁珊珊的额头,慢慢往下,最后噙住她双唇,引诱似地低声呢喃:“珊珊……”
“唔……”祁珊珊挣扎了两下,身子被陆筠庭搂的死死的。
黑衣人抽搐着嘴嘴角,好像骂一句色狼,。
半天后陆筠庭放开气喘吁吁的祁珊珊,哑着嗓子:“姗姗,好甜……”
意犹未尽的伸出舌头舔舔唇瓣,那摸样竟是比祁珊珊还要妖媚。祁珊珊差点没有被勾住,脸色又红又白,咬着唇瞪了陆筠庭一眼:“一点都不甜好吧!”
“是吗?我再尝尝。”陆筠庭作势又要亲上去,祁珊珊伸出手吗,快速将他的脸推到一边。
“走开啦,别人都看着呢。”双颊酡红,眼神似怒似娇,泛着一层迷离的水光,看的陆筠心里直痒。他皱皱鼻子转身对黑衣人吼到:“看什么,赶紧走,别打扰爷。”
黑衣人又恶寒,他算是见到什么是标准的过河拆桥了。
陆筠终于意识到这是在海边,大掌包裹住祁珊珊的两只手,冰凉的触感让他心里一疼,放在唇边呵着暖气,“冷不冷,手这么冰,咱们赶紧回家,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祁珊珊心中一暖,眉梢扬起,可“我没事。”
但是她心里面却还是有一点沉闷,她承认自己还在介意着木启说过的那一番话。
祁珊珊认真的看着陆筠庭脸庞,这才发现,一个多星期不见,他竟然瘦了一圈,双眼下还有淡淡的黑影,一看便知好多天都没好好休息了。
祁珊珊捧住他的脸,心疼轻声道:“瘦了。”
陆筠庭大喜,唇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开心得道:“想你想的。”
祁珊珊的手抖了一下,这家伙怎么就没个正行,虽然她有些不大喜欢他以前那臭屁冷冰冰的性子,可是和现在的反差也太大了点。
“姗姗你心里现在有我对不对?”陆筠庭吻上阑珊柔软的唇瓣,只是浅浅的吻着,并不深入,不带一丝情,色。
祁珊珊扭捏了一下,推搡这陆筠庭的胸膛:“知道还问。”
“我就想听你亲口说出来,姗姗,告诉我好不好?”陆筠庭还是不肯罢休,非要将那句话逼出来不可:“吃饭了吗,饿不饿?”
“不准岔开话题,我要听你的真心话。”陆筠庭脸色一横,抱着祁珊珊的胳膊紧到不行,两人的身体贴的很近,暧昧的有点过度。
祁珊珊暗地翻个白眼,这家伙真是死心眼。算了,如了他的意吧。
祁珊珊伸出双臂环绕住陆筠庭的脖颈,身体完全靠在他怀里,柔弱无骨,若有似无的摩擦着陆筠庭的身体,诱惑不言而喻。
双眸媚眼如丝,咬着陆筠庭的下颚,声音糯糯,撒娇一般,“是,少爷,人家心里有你。”
“你呢,我在你心里占什么位置?”说完小手抚上陆筠庭左边的胸口,还不老实的解开一个纽扣,滑进去,在陆筠庭光滑的胸口上画着圈圈。
陆筠庭身子一颤,哪里受得了这撩拨,呼吸瞬间变得急促,体温也不由自主变得灼热。
想要按住在他胸口兴风作浪的手,可是有舍不得那种被折磨的感觉。哑着嗓子低吼:“你说你在我心里占什么位置,爷现在全都是你,塞得满满的,一点缝隙都没有,你要是再勾引我,我现在就办了你。”
居然敢这么问她,不相信他?他都中了祁珊珊的毒了,而且是无药可解的。
若是换做了旁的人,敢这么勾引他,不是被他给杀了,就是被他压在身下了。
陆筠庭知道祁珊珊贪玩,如今多半又是在逗弄他,所以他一直压抑着,她不同意,他绝不会。
祁珊珊咯咯笑出声来,娇俏的撇了陆筠庭一眼,被按在他胸口的手,指尖轻轻抓着。瘪瘪嘴,委屈的嘟着唇道:“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呢,人家午饭都没吃呢,身体会吃不消的。”
轰一声,陆筠庭的心肝剧烈颤抖,被祁珊珊唤一声‘哥哥’。
陆筠庭觉得,自己的魂儿都被勾走了,那娇媚的小摸样儿,让他兽血沸腾。
陆筠庭忽然,在祁珊珊白嫩的脖子上一下下吻着,时轻时重,没有了一点章法。
祁珊珊挑挑眉梢,在他身上慢悠悠的蹭着继续点着火,活似个耍赖的小姑娘一样。
“不要……人家还没玩儿够呢,你不能霸王硬弓哦。”长长的尾音拖拽着像是引诱大灰熊的蜂蜜,让陆筠庭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