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清楚自己的自不量力,就应该做点你力所能及的事情。取悦我,不要让我觉得我是因为你的不自量力,才会觉得心情不好。因为,我要是因为谁而心情不好,那我想,那个谁,一定会付出代价。”裴君赫轻声对着诗韵说道。看不出情绪,摸不清心情。
诗韵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裴君赫,俨然像是一个位居高处的王,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悠闲的编织了一张无形的网,而自己,无论如何挣扎,都没办法逃脱。
诗韵硬下了心肠,是,她是该清楚自己的地位。只是取悦,她不会。诗韵只是静静的凝望着裴君赫,许久,许久,久到自己几乎都快要忘记旁边还有裴君赫的存在,久得她只看见了裴君赫瞳孔里的自己。带着些不确定的卑微。
“怎么?该不会是不懂怎么取悦吧?看来,你那么多的床上用品,也不见得有多能耐,你竟然连这个都没有学会。又或者,是觉得亲自取悦一个你口中的床上用品是一件让你觉得很难堪的事情?”裴君赫看着沉默的诗韵,他很是介怀诗韵把他当做床上用品的事实。然而,最让他此刻觉得生气,又或者是不安的是,这个女人,他好像没办法用这些外表的东西去征服。她还不属于他。
诗韵听着裴君赫这句句带刺的话,忽然仰头,然后高傲的说道,“我是不懂怎么取悦。因为从来,都是我的床上用品取悦我,我只需要享受就好。”
裴君赫,居然这么侮辱她。既然如此,那就顺他的意好了。
“享受?”裴君赫这次是真的被这两个字给气到了,“那,我就让你好好享受。”
裴君赫说完,忽然一把把诗韵压倒在了床上,然后粗暴的撕开了诗韵的上衣。诗韵一直觉得自己衣服的布料很结实的,然而到了裴君赫的手里,她才深刻的认识到,原来它,是那么脆弱,就和自己的心一样。脆弱得不堪一击,脆弱得只要裴君赫一动手,就会全部撕碎。
诗韵用力的拉住了裴君赫的手臂,“裴君赫,你住手。”
“这算是命令,还是祈求?如果是祈求,就请拿出祈求的样子。”裴君赫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诗韵摇头,“你放开,我现在不想享受。”
裴君赫冷笑,“我不是你的床上用品,所以,一开始你就失去了享受的资格,如果认输,那就求我,跟你身边的男人一刀两断,包括你肚子里的孩子。”
诗韵忽然扬手,给了裴君赫一巴掌,“裴君赫,我凭什么,凭什么要求你。凭什么要和他们一刀两断,你是我的谁?你又凭什么这么欺负我?”
他居然叫她和她的骨肉一刀两断,和她的男人一刀两断。他M的,她哪里来的男人,她肚子里的骨肉也是他的骨肉,他凭什么这么要求她。霸道自私的男人。
裴君赫的眸子里,盛着森冷的光,他取下了自己的领带,没有丝毫怜惜的把诗韵的双手绑了起来,然后一手把诗韵的手举过了头顶。
“周诗韵,你听好了,我只说一次凭什么。就凭从今以后,你只能有我裴君赫一个男人!”
诗韵被裴君赫所说的话愣住,一时之间忘记了反抗。
然而诗韵,却忽然抬起了脖子,然后一口咬住了裴君赫的肩膀,把自己所有的疼痛,都好像是悉数转移到了裴君赫的身上一般。裴君赫却纹丝不动的任凭诗韵撕咬。
诗韵感受到了口腔里的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充斥着鼻腔,然后好像是反射到了胃里,忽然有些干呕的症状。
裴君赫看着诗韵,然后放开了诗韵的手,一手掰过了诗韵的下巴,正对自己的脸,“周诗韵,和我在一起,就让你觉得那么恶心?”
裴君赫完全忘记了这是因为诗韵怀孕导致的原因。
而诗韵却也硬着嘴皮回嘴,“是,很恶心。就像是最讨厌苦味的人,喝下了一罐子中药那样,让人反胃。”
裴君赫一把抱起了诗韵,然后带着诗韵走到了衣帽间。衣帽间满室都是玻璃。而此刻的裴君赫和诗韵,都全身赤/裸。
裴君赫忽然邪恶的对着诗韵冷声说道,“那你就永远记住,让你恶心的这一味中药吧。”裴君赫说完,
诗韵看着自己屈辱的模样,忽然,绑着的双手跨紧了裴君赫的脖子,然后半长的指甲,深深的陷进了裴君赫那精壮结实的肌肉里,留下了一道道的血红的印子。裴君赫的肩膀上,
一夜混战,直到天亮,裴君赫才放过诗韵。诗韵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到起床时,身边早已没有了裴君赫的影子。房间因为拉了窗帘的关系,阴暗得看不清房间的摆设。诗韵晕晕乎乎的起身,身体还带着些撕裂的痛楚,裴君赫,真他M的没人性。
诗韵拉开了窗帘,这才发现,外面全是被雨水洗过的模样,混合着泥土的清香。原来,昨夜他们一夜混战的时候,窗外正在下着瓢泼大雨。只是,这场雨冲刷掉了满天的尘埃,却给她和裴君赫之间,留下了不可逾越的鸿沟。
诗韵洗漱完,看着地上那些撕碎的衣服。心疼的摸了摸,然后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拾了起来,最后通通放进了包包里。这就好像是她的心,被撕得那样碎。为什么忽然觉得心里有些隐隐作痛?
诗韵拿出了自己包包里的那个红色的皮夹,然后看着皮夹里的照片,那是一张男女在草坪里背对靠着的照片,女子的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男子的脸上,也满是明媚的微笑。两人背对背拥抱着。阳光照射在两人的四周。漂亮的风景都显得有些多余,好像只要两人还在一起,就算是山崩地裂,也没办法阻挡他们的幸福。
诗韵轻轻擦拭着照片,然后把照片放在了胸口,“子蹇,觉得心好疼,怎么办?你为什么不在我身边?”诗韵说完,眼角终究是滑落下了温热的眼泪……
……&……
诗韵整理好心情下楼的时候,就看到理管正站在楼梯转角的地方,看起来是恭候多时的模样。诗韵没那个心情去理会理管。只是礼貌的对着理管点了点头。
“诗韵小姐,早餐在餐厅。”理管对着诗韵说道。
诗韵看了看餐厅的方向,一桌子的饭菜,看样子也是不低于五星级的水准,只是,却没了品尝的心思。诗韵觉得自从昨晚的疯狂之后,今天早上起来肚子就一直隐隐作痛,刚才去厕所的时候,居然还泛起了红色血丝。
诗韵有些担心的捂着小腹,然后对着理管说道,“你能给我裴君赫母亲的电话吗?”诗韵知道,自己是肯定没办法走出这别墅的,但是裴君赫母亲就不一样了。看之前她的样子,应该不是很喜欢她,可是,现在韩季野肯定是帮不上忙的,左默云就更不用说了,唯一的救星,就只有裴君赫的母亲了。
理管看了看诗韵,“诗韵小姐,这个,不如您去问问arrow管家吧。”
诗韵点头,“谢谢。”说完就转身朝着arrow的方向走了过去。
从arrow那里顺利的拿到了裴君赫母亲的电话,原来裴君赫的母亲就做裴尔岚,也就是上次她在巴黎的那本杂志上看到的地产大亨龙建成的女儿裴尔岚。看来,裴君赫是跟着母亲的姓。不过,这不是重点。
诗韵拨通了裴尔岚的电话。等待了许久,终于传来裴尔岚那知性成熟的声音。
诗韵顿了顿,然后有些酱局促的说道,“不好意思,裴夫人,打扰您了,我是周诗韵,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诗韵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这边的裴尔岚正在和abraham品着红酒,还正在猜年份,手机就忽然响了起来。听到周诗韵三个字,更是不可思议。
“周诗韵?”裴尔岚重复。
“裴夫人,是这样的,我想请您帮我一个忙。”诗韵直言不讳的说道,丝毫不矫情。
裴尔岚有些惊讶的盯着电话,这姑娘相当聪明啊,一句裴夫人,没有直接叫自己夫人,也没有不礼貌的不经过自己的允许就叫自己伯母。倒是挺伶俐的,也不枉她之前就挺喜欢她,挺看好她了,“帮忙?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