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看着百里藤原重新散发着熟悉的冷漠光芒的眼睛,最终都还是人不住将自己脑海里这个荒唐,不科学,诡秘的想法问了出来。
“少爷,您是不是认为安月就是那个月?”
张林听着自己冷静的声音在问着这样的问题,但是其实自己觉得自己的后背有阵冷风出过,诡秘得令人想打冷颤。
百里藤原听到张林的这样问题后只是将目光对上了张林的眼睛而已,什么也没说。但是对上百里藤原这样的目光时张林,有一瞬间觉得百里藤原是在寻求自己认同的错感,这样的感觉一下子就消失不见,快得令张林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百里藤原没有回答张林的问题,张林只好硬着头皮将自己的想法继续说下去了。
“虽然这样的说明很诡秘,但是安月小姐前后的性格真的变化很大。”
“就算双重人格也不能做到这样的吧?”
“在少爷还没有接安月小姐回来前,我虽然对安月小姐的了解不多,但是也算是见过二三次面那时安月小姐给我的感觉,跟在少爷叫我去接安月小姐回来时之后的感觉都不一样。”
“虽然说性格是可以改变,但是人身上的气质是很难变的,因为有时连当事人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散发出的是怎样的气息的。”
张林又瞄了百里藤原一眼,百里藤原只是静静的听着,脸上的表情没变。张林觉得自己的话还得继续,虽然这些张林知道百里藤原比自己还清楚,但是现在自己还要将这些两人都清楚的东西重复一遍,就像是说出来后就会更加能说明它是真的一样。
“还有调查到了资料显示安月小姐,不会杀人,没有学过任何防身术,没有……”
张林将调查到的‘安月’不会的东西,和安月在被接回来后做过的这些令人吃惊的举动统统都说了出来,期间百里藤原也还是听着而已,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还有少爷叫我查的那个叫无的人,其实是那个月所在的杀手组织的领导者,但是外界的人间过他的人没有几过,知道无知道名字的人也都数都是杀手界里的人。”
“可是安月小姐却知道这样的人,还知道他的名字。”
“还是就是那个月出事的时间与安月小姐突然间改变的时间很吻合。”
“所以……安月小姐是月借尸还魂的吧?!……”
张林有点不安地看向百里藤原,这样的说法会不会很荒谬?但是张林看到的百里藤原依旧是没有表情的,好像自己说的这话不过是就像今天天气真好一样的平常普通。
说完这句话后张林就没有说话了,等着百里藤原的反应,而然百里藤原对此什么说法也没有,就是淡淡的说了句。
“你去忙吧!”
就下了逐客令。
“是,少爷。”
张林依旧恭敬地退出了房间,只是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张林才觉得自己是不是忘了刚才黄伯的吩咐了,不过张林觉得现在的百里藤原应该不会继续这样悲伤下去了,因为刚才自己看的百里藤原那双眼睛中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冷清了。
房间内的百里藤原听完张林的话后,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淡定的,只是更多的情绪是高兴,因为张林刚才的推测就好像在证明安月其实还活着一样,让百里藤原对此更有信息了。
百里藤原:安月,我知道你还活着的,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不关你变成怎样,我都会找到了的。
百里藤原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在一片死寂的黑暗中看到了打破这黑暗的一缕阳光。开始疯狂的命追查有关月的一切信息。
眼皮很沉,身体很沉,很乏力,当我以为我真的已经死了的时候,大脑又重新有了意识。枪穿过心脏后飞了出来,之后满眼妖艳的红,感觉那样的记忆很遥远朦胧。没有死?上帝又喝我开了一次玩笑,再一次的借尸还魂?同样把戏连玩两次难道它就不腻吗?
费力的慢慢的睁开沉重的眼皮,不知这次自己又会在睡的身上重生?这次又是为什么?之前是自由。自由是作为杀手的空时最渴望的东西,重生在安月身上得到了自由。那作为安月的自己还有什么是为了再一次的重生的呢?不知道,也不想再去探究。
睁开眼睛的是不高的天花板,周围很安静,没有人走动的声音。身体僵硬得我想动一下都不能,也没有这个力气吧,浑身的乏力得想动转动一下脖子都不能。胸口的地方没有听觉传来,右手虽然也使不出力气但是我还是能感知到那时一只完整的手,这就说明自己真的再一次重生了,连死亡这样的事都已经不能我自己做主了吗?
“嘀嗒,嘀嗒”
的声音回响着,空荡荡的就像在人的耳边回响着。
输液管里透明的液体一点一点的沿着导管流进现在自己的这幅身体,没有任何感觉。目光平视着通过没有拉上窗帘的窗户看到了对面高高的建筑物,原来现在的自己躺着的房间在这么高的地方上。静静的看着对面楼的建筑物,脑袋里空空的没有像上次的回放有关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什么都没有,还没有给我思考的时间。咯吱一声,关着的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但是之后却一点动静没有了,我艰难的把目光移向刚才的声源处,可是当我对上那双曾经熟悉到不能熟悉的眼睛时我也惊呆了,大脑在这一刻停止了思考。
“。。月。。”
简易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惊喜。
“月,你终于醒了!”
“我以为你就这样躺一辈子了呢!”
“你就好了,每天像死尸一样躺在这样什么都不用做!”
。。
简易霹雳巴拉的抱怨挖苦在门口处一直继续在他站定在我床前。我看着简易这张已经比之前更先成熟稳重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什么话也说不出。感觉老天真是讽刺最后我还是回到了自己的这幅身体里。简易轻轻的抱着我,在我耳边轻轻的说道。
“我很担心你。”
“不要再做傻事了,不然会我亲自杀了你的。”
简易的话轻轻的飘进我的耳朵里,悲伤的气息不用去感受也已经感受到了。
说完这两句话简易就放开了我,站在我的床边,看着我。
亲自杀了我?我艰难的扯动着脸部的肌肉,对简易笑了下。
“你已经亲自杀过我了。”
那枪穿心而过的一枪就是你给我的,虽然那时的距离离得有点远,但是那熟悉的射击姿势,我再熟悉不过了,对于简易出现在那里,而简易的目标是百里剑木,或许还有那时的安月这样的情况我并没有感觉惊讶,令我惊讶的是百里越是怎样请到简易接这个任务的。
“别笑了,难看死了。”
简易没有将月的话放在心里,按了下床头的按钮。一个穿着白色大褂,挂着一个听器仪的
25岁左右的医生走了进来,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月,和已经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的人。
“醒了?”
随便的语气,接着用手翻了翻空的眼皮,拿着听器仪在月的身上这里听听,那里敲敲。
我闭上眼睛,已经没有力气在计较在自己身上折腾人的行为了。
简易也沉默的坐着没有看向病床的这边。
“身体各方面都没有毛病,躺太久,身体肌肉僵硬了,做康复治疗就可以。”
年轻的医生对简易说完这话就走了。
病房里是剩下月和简易两人了,沉默在两人之间持续了一段时间。
我睁着眼睛静静的看着天花板,想着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月,安月,到底哪个才是自己?哪个才是真正存在的?分不清哪个才是梦,哪个才是现实?那么自己对百里藤原的感情究竟是真实的存在,还是那只是一个梦而已,?或许自己重来就没有重生到什么安月的身上,根本就不认识百里藤原,所有的一切或许只是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真实的梦罢?不然自己重生到了安月的身上,那为什么安月没有重生到自己的身上,一个灵魂都没有了的身体还能持续活着?
没有给月继续乱想的时间,简易就把月那晚自杀之后的事讲述回给月听。
月自杀的那天,也就是月18岁生日的那天晚上,本来简易和月吃晚饭庆祝后就回去了,简易知道月的性情,根本没有要过生日的说法,每当一年里这一天的时候,喜欢把自己隐藏在黑夜了,但是那天午夜刚一过完,简易的心就觉得不舒服起来,总觉的有些事要发生似的。不安,这是一种不安的感觉。给月打电话总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这让简易更加的不安,担心月会发生什么,应该是担心月真的会自己做什么傻事。马上就赶去月的别墅,可是简易没有想到当自己用月给自己的钥匙打开那扇大门,血腥味已经充满了这个别墅,往里走去,在大厅里看到的会是这样的一副画面。月躺在一片鲜艳的红中,那是红都是人新鲜的血,简易不知道一个人要流了多少的血,才可以把一个大厅都染成了一片血红的。简易抱起月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没有了意识,但是心还在微微的跳动着。
简易把月送到医院后,经过抢救,其实也就是,包扎伤口,接好被切断的血管,给月输大量的血液,但是等医生忙完了这些,本来应该已经没有什么生命危险的空,还是没有醒来,医生又给月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可是一切结束显示,月的身体除了失血过多,有点虚弱外,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但是就是一直都没有苏醒的迹象,深度昏迷着,医生给的说法是病人在抢救前出现了休克,可能脑细胞一度缺氧,现在就算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脑细胞也没有苏醒的现象,对于月会多久后醒过来,医生也给不出明确的答案。
之后月就被简易转到了特殊病房里,每天都用呆葡萄糖来维持生命跳动,简易每天都会来看月,可是每次都是看着安静躺在床上人的失望而去。在月深度昏迷期间那个神龙见头不见尾的无也来过几次,每次简易都觉得自己眼花了,因为简易见到了那个男人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月,灰色的眼睛中闪过诡秘的笑意。
期间那个对什么都一副死样的男人的行为很反常,频繁的去接触一个叫做安月的人,最后简易的那抢之所以会出现在那里,也是无叫接的任务。至于为什么,简易只觉得是那个男人突然间抽疯了而已,没有放在心上,可谁知那个男人刚对简易说,月不会有事的,转眼间月就醒了。直觉告诉简易,那个男人知道点什么,但是男人没说,自己也不会去问的,因为问了也白问。
“简易,如果我说在我的身体昏迷的这一年半,我的灵魂在刚才你说的那个安月身上重生了,你信吗?”
“而且,我好像知道了什么是爱。”
“你信吗?”
我很平静的看着简易,等着简易的回答。
简易丝毫不在意月的目光,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然后无所谓地说道
“信,怎样不信。”
“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我只是好奇,是那个人这么厉害,能让你这个感情无能的人,居然是知道了爱。”
简易一脸好奇的看着月。
“百里藤原。”
百里藤原这四个字从我的嘴里,轻轻的飘出,原以为着个名字自己已经不想再提起了,但是就这样轻轻的说了出来,心痛的感觉好像在安月的那副身体里已经痛得没有知觉了,现在在这幅真正属于自己的身体里,再次提起这个自己第一次喜欢上的人时,也只是胸口的地方有点闷闷的而已,原来那种撕心裂肺的痛随着那副名为安月,里面住着的却是一个叫做月的灵魂的躯体,在子弹穿过心脏飞了出来后,就随便安月的躯体被埋藏在了土地里。原来不是百里藤原假戏真做,只是自己太入戏而已。
我发觉再一次重生后的自己,虽然知道自己是真的爱上了那个叫做百里藤原的男人,也许这辈子自己不会再爱上其他人,因为自己本身就不是一个懂爱的人,也不会再想去尝试,这样感情,但是就算现在自己没死,也不会主动去接触身为安月时的圈子,也许这就是最后的结果吧,本来就不相关的人,现在也不过是恢复到之前的状态而已。世界不会因为少了谁而停止转动的,人也不会了少谁,而活不了的。世界依旧很忙绿,街道还是繁华的耀眼,人依旧很忙绿。
“哦。”
简易也只是哦一了声表示自己知道这么一个人而已,没有追问其他的,因为简易清楚的知道现在的月,和之前的月却是是不一样了,要说什么不一样了,大概是身上终于有点人气吧,还有那双曾经一直都是空无一物,没有任何情绪,就像死物一般的眼睛中,现在那那里面有了淡淡的悲伤,虽然不明显但是还是很容易让熟知月的人看出来的。对于月说的重生在了那个叫做安月的人身体,在安月的身体里时找到了自己爱的人,知道了什么是爱情这种感情,最后被自己杀了,现在灵魂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这无论是听起来还是看起来还诡秘得让人无法相信,但是简易还是相信了月的说法,原因没有其他,只不过是出自于对月的了解而已。
简易没有问月之后的打算,没有问月会不会去找百里藤原,同时也没有问月,百里藤原知不知道安月就是月,什么都没有问。
之后简易只是陪着月在组织名义下的这家医院里,做着康复治疗而已。月由于在床上躺了太久,身体太久没有动,肌肉也一定程度的僵硬,和运动神经迟钝了。机器太久没用都会生锈,而况是人呢,所以空的康复治疗在两个星期后才完成,恢复了之前的灵活,只是现在的月,脸色苍白得没有多少血色,身体消瘦得像一个竹竿似的。
就在月康复准备出院的这一天。
我站在这34层楼的窗前看着,楼下车辆穿行着的街道,今天阳光很好。今天就要出院里,要回到那里之前就已经厌倦的生活圈去吗?原来到头来自己最终还是脱离不了组织,还是要回去那里去的。
病房的门开了。简易倚在门边,看着站在阳光下的空说道:
“月,你还不收拾收拾准备出院。”
“还在这里看什么?”
……
“简易,原来到最后我连选择结束的权利也没有。”
“上帝,好像真的看我不顺眼。”
我走到病床边拿起床上的衣服,准备去换衣服,然后再继续之前的日子。
“月,那个人要我对你说。”
“欢迎回来。”
“还有最后一句就是。”
“从现在起组织里已经没有空这号人了,月在一年多前就死了。”
简易平静地说着这些话,其实简易对于无这样的决定还是有点吃惊,想不到最后会给月自由。
我低头看着手上的衣服,想不到那个男人最后会能自己脱离组织,那个男人什么都知道的吧,是因为现在的自己不能让他在我身上找到他的影子了吗?
“谢谢。”
不管怎样那个男人是出于什么样理由,对于这件事自己还是应该对他说声谢谢的。
简易知道这是月要自己向那个男人说的谢谢。
“知道了。”
“月,你别婆婆妈妈的,快点了,这医院你还嫌住的不够久?”
最后月和简易离开这月一年多没有出过一步的医院,同时在同一天已经脱离组织的月,给简易留了张纸条,消失在与百里藤原住在的同一个的城市里
没有人知道月究竟去了那里,会去那里,月就这样消失在众人的眼中的。但是简易知道不管月之后会在这个世界的那个角落,自己还是会知道,月会和自己联系的。
自月离开后,简易的生活恢复到了作为一个杀手的生活,只是简易的杀手生涯中没有了一个与自己一同的人,也不像一年半前一样,在医院里还躺着一个需要自己照顾的人而已,这样少了月参与的生活,简易虽然觉得有点不适应,有点伤感,但是简易还是从心里面为月感到高兴的,所以简易告诉自己一样要开的让月放心。
简易的生活没有发生多大的改变,只是简易现在发觉自己好像更加不能理解无那个男人了。原因就是因为最近,月说的那个叫做什么百里藤原的人,总是在查有关组织的,有关月的事,至于月之前说的,什么重生到安月的身体上,后来还喜欢上了这个叫做百里藤原的人,本来简易对于月这些方面的事是不想插于的,因为感情的事,不是身为当事人是很难说清楚的。
可是,简易对于百里藤原的印象还是有的,就是那天那响彻海面上的一声嘶喊。
现在简易想起来觉得百里藤原也是喜欢月的吧,不然就连当时的自己听到那声嘶喊都觉得里面充满了悲伤绝望呢!
简易见百里藤原在拼命调查有关月的事,而那个男人不但不阻止还向对面透露消息,简易就觉得心里不爽,所以自己也去调查了一下百里藤原和身为安月时的月的一些事。这一调查简易才知道,原来身为安月的月和百里藤原还是父女关系,是真正有血缘关系的父女关系。简易的嘴边扬起了一个意为好样意思的微笑。
简易:月,你还真是厉害,要不不懂情,一搞就是来个重口味的。啧啧这口味还真是特别。
当然简易也了解月的脾性,再不会在意什么乱伦呢,再说就算那时月的灵魂是在安月的身体里,简易知道月才不会把百里藤原当父亲,也不会叫什么爸爸,父亲。亲情这些东西东月一早就已经没有了。只是简易从调查的结果来看,知道百里藤原是真的喜欢月的,虽然简易他自己之前对百里藤原啊,什么百里家族这些并没有什么关注,但是关于百里藤原的传闻还是有听说的,加上查到的一些内部消息,简易还是知道百里藤原是真心喜欢月的。但是至于之后两人的发展简易就觉得自己还是在一边旁观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