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梁幂儿卧室,果真看见大床上还敞着一个正在整理的行李箱,付芷琪幽幽地吸了口气,回头看了看梁幂儿。
“幂儿,你只是去留学,有必要带那么多东西吗?!”
再说了,这些行李要超重可要算钱的呀,搞得跟移民似的。
“该带的都带上,到那边就什么都不用买了嘛。”对于经济有限的她来讲,能省即省。
无奈,付芷琪拉开一旁的书桌椅子坐下“幂儿,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梁幂儿知道付芷琪为什么一味试着挽留自己,只是在这个地方,这个熟悉的城市,她似乎失去了信心;如今,她唯有尝试迈出最为坚难的一步。
其实她也非常不舍,特别是好姐妹付芷琪,她梁幂儿这一辈子最好的朋友,可以为她掏心肺的朋友;只是她真的有些害怕,害怕自己会心软,害怕自己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未知的一切。
本来还以为再次前来说服梁幂儿的付芷琪,眼看好友如此坚决她没由来的跟着丧气,看着好友将每一件衣物叠入行李箱间,百般无赖的付芷琪无意中回头看见书桌上那本熟悉的笔记本。
这不是梁幂儿的日记本吗?!好友一直有写日记的习惯,说不定里面暗藏着许多困扰着好友的心事,更多的是她为什么选择离开的理由。
想到这里,付芷琪不动声色地趁梁幂儿专注收拾自己行李之即,伸手把她的日记本悄悄地放入自己随身的包包里;心想,也许这会是能够帮助好友留下来的转机。
第二天一早,清晨明媚的光线透微风拂起的帘布,在阳台外照射进若大寂静的病房,刚换早班的护士按照工作流程进入唐诗诗病房里例行检查。
拉开窗布,打开微敞的落地窗,清鲜的空气及刺眼的光线顿时照耀了整间病房,此时,沉睡中的唐诗诗眼睫微微颤动。
慢慢地掀开眼帘,唐诗诗许久未能适应眼前的光线,微眨着沉重的眼皮,对于影入眼前的洁白天花板仿佛这一刻她就像在做梦般。
来到病床边检查唐诗诗床头仪器的护士讶异地看见一直沉睡不醒的唐诗诗,此时竟然睁开眼皮了,欣喜难抑。
“唐小姐,你醒了?”
唐诗诗无力地泛动苍白干涩的嘴皮,嗫念道“这是哪儿?”
“唐小姐,这里是医院,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我马上去通知医生。”
说完,护士刻不容缓地转身离开病房。
护士离开后,唐诗诗久久缓过劲来,她不敢相信自己终于能够回到了自己真实的身体里了,那是不是证明她已经做回现实中的自己了?而不是那个在历史上都不能证明是否存在的朝代女子身上。
很快,唐思明及他们的母亲赵世华闻迅赶来医院,此时的唐诗诗意识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无力的靠躺在床上,欣喜地看见自己至亲的人都出现在自己的身边,此时此刻,她感受到许久未有的安全感及亲切感,这种感觉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赤诚。
“妈,你怎么回来了?”母亲的出现倒是令唐诗诗感到讶异,母亲和父亲不是应该还在泰国清迈吗?!
“诗诗,你说什么呀?!在你出事前妈妈不就已经回来了呀!”说到这里,赵世华不禁担心起女儿是否患上了创伤后遗症了。
唐诗诗不记得她在出事故前母亲有回来过呀?!难道她出车祸后得了失忆症?
不,这不可能,往事一幕幕都在眼前,不可能有错!包括那段不属于这个社会的记忆仍是那么的厉厉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