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幂儿当即一愣,惊慌地回过头才发现小田并没有一同与其进来,而且非常狠心的把她独自一人抛在这间充满诡异的空间里。
因为自己不思后果的冲动梁幂儿肠子都悔青了,紧咬着唇瓣懦弱地回过身,怯怯的水眸迅速扫视过若大的办公室,顿时停留在落地窗前的高大背影。
天哪!
光看背影她就怕怕的啦,更别说他有可能随时转过身来,高昂挺拔的背影文丝不动的立在窗前,双手休闲的插入西装裤袋,浑身散发威震天下的王者气息。
巨大的压迫感随之而来,夹杂着一暮陌生的律动,使她屏停的心跳扑通扑通直涌咙间,未待梁幂儿由思索中回过神,此时唐思明已经犹然转过身,原先狂跳的心脏在这一秒钟对视上那双散发热焰的黑眸再次窒停。
健康銅色的臉龐棱角分明的冷俊,令她望之俨然,这是梁幂儿印象中第一次面对面与唐思明相视而立,周围已是紧迫的气氛在他的冷俊正面之下仿佛即将引爆,一阵刺心的寒心狂势袭进她的身心动弹不得,紧张得浑身如浮云一吹即散。
一年多前在殡仪馆简单处理母亲后事时他来过一次,也是那一次让梁幂儿深切感受到他身上随时可以散发出让人足以窒息的强烈压迫感而感到惊恐万分;那天他是来拜别马上就要进行火化的母亲,母亲的拜别仪式结束后他又与助理小田匆匆离去。
梁幂儿此时犹如石雕般一动不动的立在门前,那双水眸毫无掩饰地渗透出茫然与不安。
他的样子有哪么可怕吗?唐思明不由自问,眼看把她吓得濒临绝境般的恐惧。
略微舒展紧绷的神经唐思明缓缓移动步脚回到那台真皮办公椅上幽然坐下,锐目急速从那张惊慌小脸一扫而过“梁小姐,请坐!”
话语一惯的冷若,没人知道其实唐思明正在极度克制因为她出现而沸腾的心潮。
梁幂儿困难地吞咽激动逼发的酸涩,舌头如打结般急急嗫呐“不……不了!”
“唐先生,我只是……来跟你谈一些小事情,不会担误你很时间。”
因她特意保持着距离唐思明明显不悦,挑了挑英气的剑眉,深邃的黑眸中瞬间透露出难掩的严峻。
“我不习惯隔空传话,如果梁小姐一意坚持,恕我不接待了。”说完唐思明特意执起敞开在文件中的笔,显然将继续他的工作。
梁幂儿挫败极地颤愣,他连看她多一眼都不愿意,难抑莫明的失落梁幂儿深深地抽了口气,即然如此那么她就更应该跟他好好谈清楚,从此之后他不用再难奈心中的厌恶继续资助她的生活,而她也不用再因他一味的坚持而深感压抑。
放下心中的坚定,迈出弱小的脚伐,慢慢来到唐思明办公桌前的椅子落坐,梁幂儿犹如坐于针毯百般不安的微皱黛眉,神色焦急双手紧抓着置于胸前的包包。
埋头文件中的唐思明不着痕迹轻扬起一抹满意极的洋漾,相对于梁幂儿慌张惆怅的神他以满意自得的俊容相视“说吧,找我什么事?”
自一年多前急急地拦过昏厥的梁幂儿,深深置于怀里,唐思明再也没有像现在这般如此接近的凝视眼前这个每每在梦中都能骚乱他心智的人儿。
細致的粉黛,有神水靈的大眼以及高挺秀氣的鼻子,像瑰玖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沒有一樣不吸人目光,唐思明的心就像狂翻的浪花,不能平静,只是太过于苍白的小脸让唐思明严峻的神色更为紧绷;她的慌,她的怕,不住让他更为掩饰起如大海激石般澎湃的心潮。
唐思明紧锁的目光,是如此之灼热窘得她手足无措,急急别开水眸。
没有恨?只有害怕,是的!唐思明再肯定不过了,锐利的黑眸在那双含蓄恍若的水眸中只看到害怕而并非恨意。
突地,唐思明心潮大快,一片明朗的愉悦窜漫于他全部神经;嘴角微微地颤动,双眼闪耀过一丝欣喜。
“我这次来找唐先生,是……是想跟你郑重的从申一件事情。”很明显在他身上散发出的威严拢罩下梁幂儿怯弱无比,就连开口的小嘴大气也不敢轻喘。
“我希望唐先生以後別再插足以及干涉我的生活,我自认为自己生活上的所有事情,都可以自己解决。”呼一口气梁幂儿一径吐出,捏紧渗汗的手心深怕只要微微停顿将无法再继。
没有多余的勇气抬头凝视对方的梁幂儿,此时她并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因听到她的‘郑重从申’之后一双黑眸难掩不悦,双颊正微微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