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早日修炼成型,提升通灵力,剿灭SCA,恢复“三轮世间”的平衡,我留在了二二一一年拜师学艺。
“风雾仙人”对我非常严格。他的真名叫“平俐”,是一个年纪有上百岁,模样,体质,技能却是中年的双性人。他是通灵界的传奇人物,平时几乎不出现在公开场合,收的徒弟也不多。貌似,当年收陶涛嘉也是破例。
我对他的尊敬和钦佩,难以用言语来表达。他只打量了我一眼,就知道我是天生通灵体质的人。他说要让我做他的徒弟,让我以时光审判者的身份,开辟受控变换锁链。勇气,坚韧,执着,毅力,信念融合在一起,才能激发本我意识,练就成属于自身特有的力量。
“你有那个决心吗!好好想想,你修炼通灵的目的。你为何站在这里?你心中潜藏的执念是什么?”才见面不久,他给予我的那些问题,就使我怔怔。
我决定在平俐师父的教导下,好好修理通灵,唤醒我灵魂深处的潜质。以我是未来“时光使者”的名义,定要达成。
——摘自未飞飞日记
经过了两天的路程,长途跋涉,未飞飞总算到达了西塔山的界内。夕阳经西下,处在树林的入口,看着内里光不透亮的密林,似乎余悸。由是,她往林子里走去。
先前陶涛嘉还说,二二一一年首都城市不热来着。走在这样树荫成行的密林里,她都感到闷热炎炎,快要汗流浃背了。真怀疑陶涛嘉他们是不是未来世界住惯,麻木得习以为常了。身着T桖衣装,帆布鞋,系着长马尾辫,一如既往背着双肩包的小丫头,热得真够呛。那大巴士也真是的,就不能换条道,等过了树林再停站嘛!欺负她一个小姑娘独自上路,欺负她对地形不熟,这站就她一个人下车。
未飞飞一面爬过了山坡,出了满是蝙蝠的洞穴,出了林子,想着真是恼。害她坐了那么久的车,下来竟然还要走那么长的路。一连问了多个来附近砍柴的乡人,不想他们说,这里就是西塔山范围以内的地方啊!
“不是前面那座山脉吗?被烟雾笼罩,连绵起伏的山!”小丫头都搞混了。
其中一个乡人和蔼地说,“西塔山是一座仙山。来寻这座山的游客,走到这里,看到那些烟雾都会产生错觉。其实,那不是山本身的缘故,是热流湿气带来的云霄现象。”
周旁的另个乡人说,“前面有条敞宽的河。往常都很平静,一下雨就会带来波澜。穿过了这条河,就到西塔山的主山了。你去参观的话,必需在晚上十点以前走出整座山。不然的话,肯定会被当成美味夜宵的。”
“我不是去游玩的啊!”她茫然地问那几个乡人。“西塔山上有怪物吗?”
他们笑了笑,没有任何回答。未飞飞感到奇怪,道别了那些人,她往前头的主山进发了。
跋山涉水,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了。转眼,天就黑了下来。小丫头已经累得去河里抓鱼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丢下了背包,躺在了一块四周环绕着树木的草坪上。
夜晚树林里的空气真好啊!比起白天的闷热,更感爽净。不知不觉就要睡着了,身后传来了什么动静,像是树丛里发出的。小丫头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坐起身向后看去,一只深咖鬃毛,睁着绿瞳的棕熊,耸立在她的面前。
未飞飞大惊,拿上了背包,赶忙要逃跑。身后那棕熊咆哮着,对她紧追不舍。
“哇!为什么我会遇上这种事啊!难道你就是喜欢吃夜宵的怪物吗!”往前直冲的小丫头,一边逃跑叫道。直到硬生生跌进了灌木丛,面对着大熊的接近,窘迫地她对大熊讲起了道理。“拜托啊!我连晚饭都没吃,饿得饥肠辘辘。瞧!瘦了一大圈!你喜欢吃肉,一定不喜欢啃骨头吧!”
大熊却凶煞地盯着她。正要向她张开血盆大口。突然一声嘶叫,差些没把小丫头吓死,即时就倒在了她面前。
趴在地上,紧抱着头的未飞飞,不禁苦苦哀求。“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不敢闯进你的地盘,别吃我。拜托了!”
“喂!这畜生已经死了。你可以站起来了,小姑娘!”身旁传来一个粗狂的男声。
这才反应了过来的未飞飞,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头。大熊倒在那儿,闭着双眼,一动不动。“真的没事了?!”她起了身。
见那个男子擦拭着手里的长枪。未飞飞问他,“你是猎人吗?靠捕捉动物来维持生计。”
男子丢下了抽的烟头。“你是看我的衣装来判断的吧!小姑娘,西塔山并不好玩,也不是露营的好地方。”他收起了枪支,“赶快回家吧!你的父母要担心了。”
“谢谢你,大叔!”未飞飞向那个猎人道了谢,便向河岸跑去了。就在那人想着,还真是个奇怪的小女孩啊!她经消失在了丛林深处。
因为那个猎人的帮忙,小丫头又恢复了精神。她抓了鱼在河边烤,还引来了林子里不少动物来围观。她一面吃着烤鱼,倒还有闲情逸致和那些动物调侃。
一直到了夜间,一条蟒蛇传达了术语说,再过不久,“大贤者”将会出现,让她赶紧躲起来。
西塔山的守护者们,是在十大通灵兽中,象征神圣和幸福的狐狼。它们是一个群族,共有二十多头狐狼。以前,尼斯洛克村族也养过一头狐狼。后来族人被SCA迫害后,所有的通灵兽都不知去向。
是神女飞尔保护了它们,把有着特别意义的通灵兽都放逐了。它们不能跟着尼斯洛克被敌人活活绞死,那些通灵兽必需找到真正能赡养它们,释放这些特殊动物力量的主人。换句话说,通灵兽是靠战斗成长,主人的力量强化机能的。既是如此,它们也会选择跟随的主人。
二二一一年有那么多通灵者,拥有通灵兽协同的却少之又少。到目前为止,他们几个人里,得到通灵兽的只有时复晟和牟小迪。
那只通灵犬,就是当年时复晟初到首都城市参加警校考试,误入尼斯洛克村族见到的小绒狗。那时的通灵犬,还没有得到应有的主人伴同,因此,才会是小绒狗的初态。通灵犬的喻意是“驱散邪灵”,正适合时复晟的目标。实则,从那一年一别以后,小狗也很想念它真正的主人吧!
而牟小迪的“哑哑”,那只黑色的乌鸦。强化下真正的形态,会变成张开双翅有十二米的大鸟。它也是飞尔当年放逐的通灵兽之一,代表守护和占卜。现在通灵鸦强化了机能,可以说,牟小迪非常适合做它的主人呢!
曾经神女飞尔的通灵兽,是一条足以能缠绕世间大地,名叫洛斯的巨毒蛇。因此,未飞飞一度认为,她的通灵兽也应该是那条巨蛇,只是现在还没有出现罢了。
不多时,刮起了一阵岌岌的大风,伴着呼啸吹散的树叶,动物们都逃到了高大魏松的树下。狐狼的首领一个劲地阻止未飞飞前行,甚至咬住她的脚腕拖她走,让她快些躲起来。
小丫头冒着疾风,处在逐浪的河边原地,望着远处的动静。渐许,那个制造狂风波浪的家伙飞近了。竟是一只扑扇着大翅膀,褐色长羽,头上竖着俩儿小耳朵的猫头鹰。
未飞飞傻眼了。“长耳鸮?!我住的现世,它就是那个品种啊!”
狐狼的首领还在拼命的阻截她,想让她躲起来。小丫头根本不明白这只“大贤者”有多可怕!之前那些乡人所说的,“喜欢吃夜宵的怪物”就是它。这家伙吃得还都是活物,且,体型都比它个头大一倍。猛兽算什么,这只猫头鹰连入侵的人类都不放过。
瞧它停在了不远处的树梢上,收起了八米多长的翅膀,观察着未飞飞。从两只放大镜般圆溜的瞳孔中,鸟儿恍似看到了昔日神女的身影。瞬间,它就扑腾开了长翅,冲向了未飞飞。
“不是吧!那么不友好!”眼见大鸟张开了金刚爪,凶猛地朝她扑来,小丫头由是惊诧。
疾风再次四起。这家伙果然很强,绝非普通通灵兽依靠主人的赡养来强化机能。通常情况下,它自身就很有战斗意识。即便没有主人的下令和陪伴,它也能清楚作战中的局势。相反,能够为主人提供战地的各种信息。
这是一只有着神奇力量,特质属系的通灵鸮。当年被神女飞尔强行放逐以后,至今无人能驾驭它。
天知道,这家伙有多爱神女。一刻也不离的站她肩头,就似守护神。可是,为什么把它驱逐出境。让它在寒风呼啸,冰天雪地的西塔山树林里,过了整整三个年头。受饥挨饿,冒着被邪灵追击,暴风雪揍打的疼痛,好不容易飞回了尼斯洛克村,那里竟变成了一片荒地,所有屋子都埋没在白雪皑皑下。村子里没有一个人,那些通灵兽也不见了踪影。
现在,神女飞尔已和未飞飞的身心统一。通灵鸮认得出来,除了发色,性格以外,她就似神女。但是,曾经那段痛彻的阴影还积压在大鸟心里。通灵鸮桀骜难驯,真要是成为了其主人,它则会尽忠尽孝,更能为了主人牺牲性命。只是,绝不能忍受被背叛和抛弃。是个脾气相当倔的家伙呢!
看来今晚上,它是向未飞飞来“复仇”的。几次俯冲击雷的放射,小丫头被炸得避之不及。狼族的首领也是无力与之抗衡,通灵鸮一边进行着攻击,鸣叫阵阵,表示胜利的激昂。
未飞飞觉得不能连累那些动物。便从躲避的大树后走了出来,“嗨!你这只搞破坏的猫头鹰,有种就来一对一比试一番吧!”
不曾想,话语一出,通灵鸮就窜了下来,一对厚实又强有力的金刚爪抓上了未飞飞的衣肩,就把她带走了。动物们都出了避所的树丛,只听见狼族首领的呼唤,小丫头亦是被带远了。
飞过了河流,山脉。进了西塔山主山,瀑布前的草坪,通灵鸮放开了爪,小丫头硬生生地摔在了草坪上。
“痛死了!”她坐起了身,拿过了掉在一旁的背包。“真是的!被一只猫头鹰搞得团团转!”不由倒呼一气。
就在这时,传来一口哨声,盘旋在上空的通灵鸮往哨声的方向去了。繁星闪烁在夜空,宁静笼罩着整座西塔山。
截然,身后传来了一个浑然的声音。“看来今晚要在这里露营啰!虽然条件比较艰苦,但不好好休息,明天就无法练功了。”
未飞飞站起身,看向了他。衣着普通的衬衫,西裤,黑皮鞋,戴一副银框眼镜,到颈项的短发有些散乱。这个男子应该中年左右,性情温和,还挺有为人师表的感觉。
“我为什么要在这里露营?!我是被劫持到这个地方来的。就是上头那只莫名其妙的猫头鹰!”小丫头指着瀑布岩石上,闭着双眼好似休息了的家伙。
斯文的眼镜男奈奈好笑。“你不是要来西塔山拜师学艺嘛!好不容易上山找到师父,却要退缩?!未来的时光使者。”她一怔。那人笑着向她伸出了手,“你好!我的姓名叫平俐。也许你更了解风雾仙人这个称谓。”
未飞飞惊喜交集。“你就是……陶涛嘉的师父?”
仙人和蔼地望着她,正严地说,“我要你做我的徒弟。你是天生通灵体质的人,必需靠自身坚毅的历练,开辟受控变换锁链。”
“我可以吗?开辟属于自身特有的力量!”未飞飞问仙人。
“勇气,坚韧,执着,毅力,信念融合在一起,才能激发本我意识,练就成属于自身特有的力量。你有那个决心吗!好好想想,你修炼通灵的目的。你为何站在这里?你心中潜藏的执念是什么?”
未飞飞怔住了。面对着仙人厉言的问题,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无数曾经痛失的人和经历。半晌的沉默,她正颜向了仙人。“我要完善自身的通灵。为了修正三轮世间的平衡,为了担当得起时光使者的名义,为了剿灭SCA,为了创造美好的未来。我定要激发本我,开辟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力量!”
看她意志坚定。纵是,平俐露出了期许的笑容……
因这段日子未飞飞都不在家,清芸大多都住在医院的办公室里。小丫头去修行后,她仿佛才感到一个人的世界。
今晚是连续住在医院办公室的第五天。铺好了被单的清芸,面对着夜色笼罩下的寂静,想到了过去在组织里的种种。
办公室外传来了敲门声,清芸感到奇怪。有重症患者进医院了吗!她去打开了房门,不由愣怔。
“天气转凉了,住在这里小心着凉啊!”身着米色长款西服的陶涛嘉,进了她的办公室房间,随手打开了灯开关。
“你这算是来关心我吗!都快午夜了,你再不回去你的哥们儿可要担心啰!”双手插在白大褂两侧衣袋里的清芸,淡淡地对他道。
坐上了办公桌前椅子的陶涛嘉,悠然自得地望着她。“心爱人的安慰,总是比哥们儿重要啊!”
清芸瞥了他一眼,“你在说什么!大半夜的,调侃大夫可一点儿也不好玩。”一面整理起了办公桌上的诊疗器等东西。
“我说的是实话啊!”陶涛嘉站起了身,走到了她的身旁。“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可以拿你的听诊器,听听我的心跳。”
“你是不是闲来无事?夜里就不用监控SCA了吗!”清芸拿着整理好的物品绕过了他,摆上了橱。
陶涛嘉浅浅地笑了一撇。“好吧!就当是我无所事事,来医院关心一下你。那么,我先走了。好好照顾自己啊!”
清芸并没有任何回答。截而,陶涛嘉离去。
关上了灯,她准备休息了。竟不料,刚要换下白大褂,他又打开门探进了脸。“我刚才忘说了。明晚一块儿吃晚餐吧!下班我在医院外等你。就这样。晚安!”陶涛嘉对她俏皮地挤了挤眼,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锁上了门,清芸彷如若有所思……
[“一直闷在室内也不是办法。想要获得阳光,就必需接触光亮。风雨后总会出现彩虹的,不是吗!”]
想起了未飞飞曾说过的话,她感到温暖的心境……
秋风瑟瑟,走在人车稀少的大街上,只觉得孤寂。一直到走到商街后街巷的大排档外,陶涛嘉走了进去。
叫了两瓶啤酒,两个下酒菜,拨通了某人的手机。不一会儿,身着黑短大衣,一副轻率落落的时复晟就到了。
见他前额的碎刘海凌乱地遮着双眉,陶涛嘉笑他,“还没睡醒,被我喊出来一定很不爽吧!脖子上还有青印,让哪个美女抓的啊!”
时复晟属实没想法。他喝着酒说,“什么美女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睡到一半狗儿就变成通灵犬了。”
“准是被抓得吧!肯定是睡眠过头了。”陶涛嘉道。
“是被咬的,我手臂上也有。”时复晟这么一说,嘉爷大肆惊讶。
“通灵犬强化机能过头,开始磨牙了。那可不得了啊!”陶涛嘉一面吃着菜,抢下了时复晟猛灌的酒瓶。
“干嘛啊!也太小气了吧你!不就一瓶啤酒嘛!”他不满地腔势。
“你到底是还在梦游?!还是借酒消愁来着!大半夜的,要是喝醉了,我可不负责背你回去。”陶涛嘉说得,时复晟直嗤之的神色。“好了好了!要我说嘛!通灵犬都是让你给宠坏了。以后少给它吃肉片。”
时复晟好似思虑着什么。“你说,现在二二一一年是不是已经辰时了?”
不愧是了解彼此的好兄弟。他的虑想,陶涛嘉之时就明白了。不禁豁达地道:“放心好了!那小丫头片子现在一定在刻苦修炼。在那种环境下,再说有师父的谆谆教诲,她不变强都难啊!”
“她真的找到风雾仙人了?运气不错啊!”时复晟笑道。
两人吃着夜宵,谈得甚欢。从店门外走进来三个衣冠不整的男子,为首染紫色头发的男人,搂着一个着装非主流衣裙的女人。
环视了一圈几平方的店面,为数不多的几个客人。正在伙计出来要招待他们坐时,为首男子一拳砰在了两人的桌子上。“小子们快滚开!给大爷我让道!”
原本好好的在吃宵夜聊天,被这几个不速之客打断了不算,还这般出言不逊,惹得陶涛嘉和时复晟万分不爽。
纵使,嘉爷站起了身。“我还当是什么人呢!三个痞子带着一个陪酒女来这种地方调情,还真是有品位啊!”
说得对方恼羞成怒,一把拽过了他的衣领。“这欠揍的小子,敢再说一遍……”
瞬间,被陶涛嘉踹下了身,痛得那首领放了手。后边两人紧接操起了板凳砸向他们,店内乱成一团,客人都害怕得离开了。伙计们见着打起来了,也惊慌阵阵。
“你还磨蹭什么呢!赶紧走啊!”打倒了那俩儿惹事家伙的时复晟,拉了陶涛嘉一把,两人跑出了店。
绕过了街巷,两人跑上了商街,只听见后面那三人还紧追不舍地叫喊呢!他们可不想没完没了和那些手无寸铁之力的普通人纠缠。因此,除了逃跑还能怎样!
穿过了两条横马路,累得气喘吁吁的两人,还不曾甩开那些人。陶涛嘉忍不住说,“使用通灵算了。定格一个时辰的光阴,再消除他们的记忆就没事了。”
靠着十字弯路墙角,大喘着气的时复晟,汗颜地神情。“你吃饱撑着了!为了这点儿小事动用通灵力,还要消除那些人的记忆。不耗费能量了?!”
“小事?!不然你出去摆平他们,回头再消除警察们的记忆好了。”陶涛嘉跑得脚都软了。再加上深更半夜又喝了酒,实在是没什么精神。
时复晟无奈!眼看着这些人向这条路走来。他说,“不如我们逆时算了。”
“你疯啦!比我还神经质啊!”陶涛嘉厉声道。
就在时复晟对他不满,“你嚷嚷什么呀!”那三人发现了他们的藏身之所时,一辆打着强烈照明灯的警车,从前条路驶来。
那些人一瞧是巡逻的警车,忙调转势头,落荒而逃了。时复晟和陶涛嘉总算没事了,两人出了十字路,也往家的方向走去了。
此刻的二二一一年,西塔山主山瀑布前的峭岩上,衣着T桖衣装,帆布鞋,系着长马尾辫的未飞飞,在激流勇进的瀑流前闭起双眼,伸直双臂,掌心向上水流涌出的端口,练就着意念的屏息。
从清晨七时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她的手臂,整个人似乎麻木了。她的师父平俐,在瀑布下游的岩石上打坐。对她修炼的一举一动,动向常态,不闻不问。
到了午间时分,炎阳火辣辣地照耀下来,没有一丝清风,周遭的花草树木都散发出炎热带来的湿气。平俐起了身,沿途上了上游。未飞飞依旧保持着姿态,能量的气息虽还偏弱,但她的师父感觉到了她的意志。
往后的数日里,未飞飞每天都勤勤恳恳,练习着通灵能量的提升。通俗视野,冥想视野,审判之门三者力量相交后,得出的属于她特质体系的力量。那道力量的在体内涌动,穿梭沸腾,时不时让她心绞疼痛。
“可以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你为什么要那么拼命呢!”接近傍晚,平俐来到了山岩上。见她满面冷汗地撑在地上,刚要扶她一把,未飞飞推开了他的手。
“我好不容易激发了念力,今晚让我练完这个环节吧!”她蹒跚地站起了身。
不远处瀑布岩石顶上,矗立在那儿的通灵鸮,睁着圆溜的双眼,静静地注视着她。平俐看她那么勤奋好学,也就不打扰她了。
然而,只用了两个多月增长了通灵力的未飞飞,竟也在同一时掌握了念力的手法。不单是这样,她戴在左手腕上的通灵手链也发生了变化。她冥想的能力结合了意念,似乎已经贯穿了体内的血脉,经骨。乃至,五脏六腑。
仙人发现这个情形,她经修炼半层。怎样劝阻她都不听,“停手吧!你只需要开辟自身特有的力量即可。要知道,你现在修炼的受控变换锁链,已经不是当初契定修成的力量了。”平俐为她着想地说。“再这样练下去,你会走火入魔。赌上自己性命的代价就是……”
“我以时光审判者的身份,一定要为尼斯洛克全族报仇!一定要为秦叔讨回公道!因此,我必需要铲除所有SCA的成员。”未飞飞转过了身,义正直视着她的师父。她的眼眶里,填满了泪水。“您放心吧!师父。我不会走火入魔。我已经寻找到自身独练无二的力量,就是冥想锁链。”想到那帮暴徒残杀尼斯洛克族人的酷刑手法,想到秦叔死得如此凄惨,她就无法隐藏心头的痛和恨。“我要把那帮家伙一个一个拖入地狱,让他们消失在时光洪流中,永远没有重生的那一天。”
晚风吹着她的衣裤,拂起了她系在脑后的长发辫,前额的丝丝散发。平俐望着她,犹是坚韧顽强。斗志昂扬的形姿,不再说什么。
他只是想道,短短的三个月之久,这个女孩竟然成长的那么快。通灵,念力以外,还有超乎想象的心志。不管她能不能继承“时光使者”,她所拥有的未来,必定会无限量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