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注定了是一个不平之夜,天空中星月全无,伸手都可谓是不见五指,正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
大运河古往今来都是漕运繁忙,河岸两旁也建有大量的仓库。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城市建设的兴起,就有很多的仓库被废弃了,良渚仓库就是其中的一处。
良渚仓库位于杭江市北郊区,长年累月的无人照顾,四周早已经是齐人高的野草,更是成为了野生动物的天堂,老鼠的吱吱声,夜鸟儿煽动翅膀的噗噗声。
这会儿,久未有人光顾的良渚大仓却是人影攒动,灯火通明。聚宝斋的乌鸦和以元奎为首的盗墓份子正在进行着他们之间有史以来最大的一笔交易。两方人马相互站立而坐,从人数和气势上来,倒是乌鸦一方落了下方,不过乌鸦却是镇定自若,一点没有担心的样子。
乌鸦摆了摆手说道:“元奎,还是老规矩,先验货!”
元奎当即示意自己的手下将一个一米多长的的木盒子送到了乌鸦的面前。乌鸦当即将木盒子打开,只见盒子里面是一柄青铜长剑,寒光凛凛。剑首向外面翻卷成圆盘形,首内铸有18个同心圆。剑的正面用蓝色琉璃,背面用绿松石镶嵌成美丽的几何花纹。剑身宽大,通体布满黑色的波浪形花纹,中脊起棱,无从,两锷微微弧垂。长剑全场80公分左右,近格处有两行篆体字纹,上书:赵国李牧,自作用剑。
在乌鸦鉴定这把宝剑的时候,元奎在一旁说道:“乌老板,你放心好了,这一把青铜剑绝对是战国时期赵国大将李牧所用的佩剑。为了这把青铜剑,我搭进去三个兄弟。”
乌鸦在仔细鉴定了半个小时候后,将宝剑重新放回到了木盒子中。说道:“不错,的确是好东西,可惜我不敢买!”
元奎冷笑了几声,他知道这是乌鸦惯用的招数,说自己不敢买的目的就是为了过会儿能够压价。冷笑道:“乌老板,跟我就不用来这一套了吧,我不喜欢兜圈子,你直接说吧,愿意以多少价格收购。”
乌鸦摇了摇头,道:“这东西的呢的确是好东西,也不是我跟你把戏,实在是这东西太过于宝贵,宝贵的我不敢买。万一要被条子给嗅到了踪迹,抓起来就是吃花生米的下场,我乌鸦虽然做的是古董古玩的买卖,但是知道什么东西该买什么东西不该买。”
元奎的神情立刻变得有些难看了,瞧乌鸦的模样还真不像是在给他演戏。在这之前,他也试着找了几个买家,对方无一不是说不敢买不敢收,怕挨枪子。这才致使元奎不得不来找乌鸦交易这把宝剑。
乌鸦接着说道:“元奎兄,不是我乌鸦妄自托大,在这古玩一条街我不敢收的东西,其他人就更不敢收了。往严重了说吧,不说是在这杭江市,即便是整个华夏国,没有一个私人敢收你的这件宝贝。”
“元奎兄,这次买卖不成不代表下次不成,下回有了什么好东西记得找我我,我的小店可指望着你吃饭呢。今天就先告辞了。”乌鸦说完之后,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元奎忽然喝住了乌鸦,咬了咬牙齿说道:“一千万,要现金。这把李牧之剑就是你的了。”
乌鸦笑着摇了摇头。
“八百万!”元奎主动降了两百万。
乌鸦依旧是笑着摇了摇头。
元奎道:“那你说,多少肯收。”
乌鸦这才说道:“元奎,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合作过的次数那也是有过好多次了。看在这个基础上,我愿意出这个数收购。要知道,这一次我可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了。”乌鸦说着伸出了一只手,意思是说他只肯出价500万。
“最低600万,低于这个数字的的话就此作罢!”元奎道:“老子刚才也说了,为了弄到这把宝剑,搭进去三个兄弟,怎么着也要为兄弟们弄点安家费吧。”
乌鸦故作沉思了半天,最后伸出自己的右手,道:“成交,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元奎和他握了一下手。
乌鸦的眼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诡笑,那是一种窃喜暗爽的笑容。李牧之剑,国宝中的国宝,能够以六百万购买到,绝对是赚了,而且还是大赚特赚。这柄宝剑虽然没办法在国内出手,但是他有的是办法将这柄宝剑卖到国外去。
乌鸦用眼神示意自己的手下将一个大皮箱子送到了元奎面前。当即有元奎的手下出来接过皮箱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一摞摞崭新的百元大钞。
乌鸦道:“这里一共是五百万现金,剩余的一百万会在明日打到你的银行账户上。”
这个时候,元奎的手下已经数完了那箱子钞票,向元奎做了一下报告。元奎点了点头,对乌鸦说道:“乌鸦,我要在银行上班后的第一时间里收到那笔一百万的尾款。”
乌鸦笑道:“放心,保证在第一时间里让你收到尾款!咦,哪里来的风。”乌鸦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他们所在交易的仓库虽然是破败不堪了,但是他们选择的地点是处在地下的,四面密不透风,怎么可能有风吹进来。
“扑通!扑通!”声随即在这个时候响起,乌鸦看到自己带来的手下一个个似喝醉了酒的人一样烂泥一般瘫软在了地上,两眼一抹黑,睡了过去。
乌鸦冲着元奎怒叱道:“元奎,你他妈的敢阴老子……”
其实元奎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他也正犯糊涂呢,听得乌鸦怒叱他,也怒了,掏出手枪对准了乌鸦的脑袋,道:“去你妈的,我元奎向来敢做敢当,从来不屑做这么卑鄙的事情。”
“放屁,你认为我会……”未等乌鸦把话说完,他也是两眼一抹黑昏睡了过去。
等乌鸦昏睡过去之后,扑通声再次响起,元奎赶紧回头一看,自己带来的手下跟乌鸦的手下一般烂泥一般瘫在了地上,就连他也是眼皮沉重,渐渐睁不开眼,最后跟着他的手下一样昏睡了过去。
“咱们可以出去了。”黑暗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