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酒足饭饱,杨露夕又在附近的成衣店里买了套男装和小绿雇了辆马车,向丽湖赶去。
“你说,咱们的计划能万无一失么?”杨露夕坐在车厢的软座上问道。
小绿盘腿坐在杨露夕对面手托着腮说道:“就是再周密的计划也没有变化快,只要不出什么岔子应该没问题。不过,我最担心的是你和操控者同时出现在一处,她和你实在是太像了,实在是难以分辨啊……”
“你笨啊,咱们俩约定个口令不就好了么?只有你我知道的口令,说不出的当然就是假的。”
“这主意不错,那你说咱们用句什么话做口令?”
杨露夕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我说:土豆,土豆,我是地瓜。你就说地瓜,地瓜,我是土豆。”
“呃。”小绿霎时觉得满头汗水,这叫什么,地瓜,土豆……
“怎么?不行?这多好记啊,要不就来个‘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
小绿更汗了,只得开口道:“呃,还是你是地瓜,我是土豆吧。”
见小绿同意,杨露夕打了个响指道:“那就这么定了,如果梦境操控者和我撞到一起,我们就以口令辩真伪。”
不多时,马车便到了丽湖畔,杨露夕在车上换上男装便和小绿下了车,直奔昨夜李允留宿的画舫。
此时已近傍晚,画舫上的客人也多了起来。虽说画舫上的漂亮姑娘比比皆是,但小绿和杨露夕一出现,这两位清秀俊雅的小公子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一个着碧色衣裙的小侍婢刚要迎过来,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便不着痕迹的挤开小侍婢,贴了上来。
“两位公子,是第一次来我们青玉坊吧?”挎着杨露夕胳膊的女子娇滴滴的问道。
杨露夕任那女子贴在她身上,笑道:“我来找一位身着粉色衣裙的姑娘。”
一听杨露夕说是来找别人的,贴在她身上的女人忙道:“公子,你说的是静儿吧,她小姑娘家家的,怎能及得上姐姐我……”
杨露夕伸手自怀中摸出一块约莫有一两来重的银锭,塞在她露在裹胸外面深深的乳沟中道:“姐姐可否帮小弟找静儿姑娘来?”
女子忙将挤在胸部的银子拿在手中,说道:“小爷您稍等,我这就去叫静儿来伺候。”
“快去把静儿叫来。”粘在小绿身边的女子见同伴得了银子忙吩咐身边的小侍婢去找静儿。
小侍婢便要往船里跑去寻那位静儿姑娘,小绿和杨露夕推开黏在他们身上的女人忙跟了上去。
见杨露夕和小绿并不理会她们俩,那两个打扮妖冶的女子追了两步便转了回来,迎向别的客人。
跟着小侍婢来到一处房门前,小绿刚要敲门,门吱呀一声开了。正欲出来的静儿,差点和小绿撞个满怀。
这开门的姑娘一身粉色衣裙,摸样娇艳,正是杨露夕和小绿在石壁上所见的女子。
“姑娘可便是静儿?”小绿开口问道。
静儿虽被惊了一下,可并不碍事,忙笑着道:“小女子正是静儿,两位公子请屋内说话。”说着将杨露夕与小绿让进屋内。
杨露夕和小绿在静儿房内的圆桌边坐下,静儿给他们倒了两杯茶道:“不知静儿可曾见过两位公子?”
“我们并不曾相识。”
“那静儿真是三生有幸,能得见两位如此俊雅的公子。”
“我们的一位朋友姑娘倒是见过。”杨露夕啜了口茶说道。
静儿笑了笑娇滴滴的道:“不知公子说的是哪位……”
不等静儿说完,杨露夕便道:“就是昨夜宿在你这里的李公子。”
“原来两位公子是李公子的朋友……”
“我们来是有些事情要请教静儿姑娘。”小绿打断静儿的话说道。
“不知公子要问静儿些什么?”
杨露夕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们想知道李公子昨日上船至离开时的所有事情。”
“这个……”静儿将手绢在指间绕来绕去,低着头支支吾吾的却不再说下去。
小绿拿出一小锭银子放在桌上推到静儿面前。
静儿笑着接过银子,说道:“昨日,李公子上了我们的画舫,我便迎了出去……”
听过静儿的讲述,杨露夕笑道:“看来我们得见见青玉娘子。”
小绿点点头,对静儿说道:“静儿姑娘,还劳烦你为我们引荐一下青玉娘子。”
“好,请跟我来。”
杨露夕和小绿跟着静儿穿过大堂,来到李允听琴的房间。
此时还未到青玉娘子见客的时间,静儿请杨露夕和小绿再外间等候,自己掀开纱帘进了里间。
不一会,静儿走了回来,青玉娘子也来到了纱帘的另一侧。
隔着一层纱幔,杨露夕和小绿只能看见一个女子曼妙的身影。
“两位公子来找青玉,不知所为何事?”
杨露夕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静儿说道:“娘子能否借一步说话。”
“静儿你先下去吧。”青玉娘子吩咐道。
静儿向众人道了个万福转身退了出去。
偌大的房间中只剩下了青玉娘子、杨露夕和小绿三人。
青玉娘子在里间坐下,开口道:“不知二位公子来我青玉坊有何贵干?”
杨露夕笑笑道:“在下有一桩大生意,不知娘子可有兴趣?”
“这要看公子做的是什么样的生意。”说话间,青玉娘子起身掀起纱幔,莲步轻抬走了出来。
只见这青玉娘子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身着月白色紧身长裙,外罩一层薄如蝉翼的淡蓝纱衣,齐腰的长发简单的在脑后挽了一个髻,脸上不施粉黛,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娘子只需修书一封,请在下的一个朋友过来。”
青玉娘子,上下打量了杨露夕几眼说道:“不知这位姑娘要请的人,奴家可认得?”
见青玉识破自己是女扮男装,杨露夕只是呵呵一笑道:“娘子若肯修书相请,想必那人是会来的。”
“那姑娘打算出个什么价钱呢?”
小绿从怀中摸出一叠银票递了过来。青玉伸手接过捻了一下,便冲门外候着的小丫鬟道:“莲心,笔墨伺候。”
小丫鬟闻声,赶忙捧了文房四宝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