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无计可施了。
一条路不行,第二条路不能选,那么,第三条路就自己开出来。
他是鬼谷先生,继承了鬼谷之名的男子,计谋权术,再也没有人能够胜过自己。
他很慢很慢的从少女身上起身,拢起她敞开的衣襟。
为了那个目的,她不能有一点点闪失,她必须是清白之身。
就算失去她,是要付出的代价。
“曦……”少女有点不知所措,轻轻的呼唤,为什么停止了……
谷曦理好衣裳,转过头朝少女温温一笑,就像平常一样。
“傻瓜,以后,不要随便睡在男人的床上了。”他站起身,彷佛一个好哥哥,一个好爸爸般柔声叮嘱。
他走到门边,抛下最后一句话。
“也包含我。”他拉开门,任冰冷的风吹着他仅着单薄外衣的脸,冷吧,冻到骨子里面,从今天开始,他将不再是谷曦。
“公子,吕相的回信已经到了。”孙耀仔细注意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之后,这才对谷曦轻声说着。
轻骑快马,把吕不韦的信送来了。但是这件事情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现在六国各个惊弓之鸟,要是给人知道与秦国丞相私下秘密往来,恐怕没事也要被抓出去问个罪,自然是要小心翼翼。
“拿上来吧!”谷曦从桌前抬头,一样温静平淡的神色,可是那之中又好像少了些什么。他的双眼,闪烁的像是宝石,冷地像是没有感情一样。
饶是看习惯他的孙耀,也不自主倒抽了口气。呈上邮件的动作滞了一滞。
“怎么了?”就算是关切的问话,听起来也似乎没什么起伏,谷曦只是定定地看着孙耀,孙耀几乎要从他眼中看见自己的惊慌。
“不,请公子过目……”他在想什么?这是他服侍多年的主子,是他打算要一生跟随的公子,现在他竟然对公子感到……惧怕?恐惧到想要逃走的心情。自己真是太该死,孙耀不停地苛责自己,心中深深受到罪恶感侵袭。
那是一个细长的桶状物,上头用蜜蜡封起,还盖着吕不韦的私印,谷曦把长桶一口放到火上,火光扭曲歪斜着,上头的蜡逐渐溶化,一滴滴落到烛台里面。直到全部的蜡都溶解,谷曦缩回手,伸出两指往桶中一抽。
轻薄柔软的丝帛被抽出来,比起其他国家的高官贵族们,这个丝帛显得朴素许多,有许多富甲高官为了要彰显自己的身分,总是在专用的信纸上镶上金箔或者用特殊的香料薰过。
而这丝帛简简单单方方正正,甚至利用完整连留白都算少,外人都谣传说吕不韦奢靡浮滥,不过从这种小明细就知道,吕不韦私下是个非常物尽其用的人,也许跟他商人出身脱不了关系。
只是这样的行为也正好符合秦人的性格,他们俭朴而勤奋,事情以实用为主,不要求浮夸,实事求是,只要是人才便可用之。也许吕不韦一个外人能够在秦国登堂入室甚至以商人的身分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也是这方面的性格跟秦人相合。
谷曦抖开丝帛,上头简简单单,只有那么一行字。
连字,都是那个男人的风格,苍劲有力不拖泥带水中,又带着一丝意外的柔软。绝对不会有人想到的吧!那个男人的秘密。
谷曦脸上神秘地,微微一笑了,这个笑初始确实是有温度的,只是慢慢,冷了下去,只剩下一个空架子,只有唇角还勾动着。
孙耀立在一旁,竟然不自主的浑身发冷起来。
过去,不是没有见过公子论谋玩弄权势,只是……这次好像不同,公子真的不太对劲,他也说不上来,只是就是觉得不对劲。
谷曦抬高手,把看完的丝帛直接放到了烛火上,丝帛一下就点燃,烧了起来,孙耀迅速瞥了一眼,恰好看见火舌吞没那封信最后一句话。
如卿所愿。
火光扭曲之下,谷曦的眼逐渐变的幽深,像是蓝钻般深深的海蓝。
要开始了,这场游戏。
一场要颠覆这个时代的游戏。
只是这个游戏,现下还缺少了一个最重要的角色,有什么人可以做到?
脑中一下浮现了无数个人选,只是这些都不行,等级要更高,必须是超然于这些普通人之上的。
谷曦往窗外看去,接着,很慢很慢地,有个人影出现在脑海。
“啊……唉……”少女坐在湖畔旁的石头上,百般聊赖地往里头丢着鱼饲料,看着鱼儿抢食的样子,脑中却不断浮现前几天晚上的情景,那天自己究竟是发了什么疯?要不是谷曦他中途住手了,我真的可能会就那样……
一想到这里,我的脸蛋一下像是番茄整个红透。
想到他当时好像衣衫半褪,就算记忆有一点模糊,可是他那个媲美名模的性感锁骨和曲线优美的胸膛……精瘦的的要人心猿意马的腰,然后那张好看的薄唇……
该死,好像一瞬间所有的血液都冲上了脑门,我努力地摇头,想要甩掉那种热度,却只是更让那些画面从脑海中不停弹出来,简直就像是中了病毒的计算机,窗口控制不住一直开。
这就是所谓处女的妄想吗……竟然大白天喂鱼的时候就意淫起某个美男的青春肉体……
不,这也不算是妄想了,因为记得我自己还热烈的回应……
可恶!少女的手一松,所有的鱼食全都掉入池中,满满一巴掌的鱼食引的所有的鱼儿争相抢食叠成一团,甚至有几只自以为是飞鱼做出了高难度的滑翔动作。
啪啪!
我用力的拍打自己的脸颊,力道之大下手不手软,最好能够把那些画面都拍掉。脸上一下就红成一片。
只是越拍反而像是把石子不断丢进湖中间,更多的湖底泥沙扬起来。
好像我还主动吻了他,主动的摩蹭他……表现的像是个欲求不满的饥渴色女一样,要不是他停手我大概很想直接压倒他…噢不我干脆死了算了,这简直羞耻到了极点。
“噢……”我手掩着眼,呻吟出声,脸上的热潮却始终褪不掉。
让我这几天都不知道该拿什么脸去找他才好,不过他这几天也没有过来陪我用膳,倒是省去了尴尬的机会。
可是……他为什么停手了?
想到这里,我又放下手,呆呆地看着池中的鱼儿,已经抢食完毕,优游自在的挺着圆滚滚的身子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