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雪白长裙，坐在飘在半空之中的白色镰刀之上的死神问我。
“如果这个世界上，想要毁灭世界的魔鬼都被消灭了，人类是否会真的幸福了呢？”
如果这只是对小学生的问题话，那么答案肯定是。
但是呢。
“啊，啊，人类真是无可救药，毁灭吧。”穿着黑色衣服的“我”回答。
“我喜欢这世界，所以绝对会保护他。”穿着白色衣服的“我”说。
“人类怎么样都可以啦，但请不要给我的生活带来困扰好吧。”穿着灰色衣服的我思考了一下，“反正放着不管，人类也会自己把自己毁灭，不用操心呐。”
每一个“我”都答非所问。
认真来说，思考这些问题的我，还真是典型的初中二年级叛逆期心理疾病简称中二病发作，什么，中二病不是这么解释，怎么样都好啦，不过思考人类灭亡什么的，和我期待的平凡生活，完全是在浪费自己的思考回路吧。
睁开眼睛，从穿越界门的迷离的意识中清醒过来，无论是什么时候都不会习惯这种比晕车更恶心的的体验呢。
这里是灰色的世界，虚像的空间，通向冥之途的入口。
这里是在一切灵魂的起源之海上的透镜倒映出的科学理论上不应该存在的世界，通向所有世界的岐路。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只是现在，在我面前的是，一条两边望不到对岸的河，我孤单地站在河中心的一个小船上。
我怎么一脚踏进冥界了？咦，依依学姐和缇法娜呢，这是误判吧，我请求上诉。
“杨，好久不见了。”从天空乘着雪白色的镰刀，无罪的纯白色死神从天空降下来，“我接下来的请求，请用是或是否来回答。”
我要是不答应的话，是不是就请我过河啊，船费要六文钱也太贵了吧，连地狱也开始通货膨胀了吗。
“死神，是世界给背负着没有被完全救赎的罪人们转生的机关。”像完全没有重量地乘着与自己身高两倍长的刀柄飘在空中的娇小死神，“他的罪业，我希望让他自己来偿还。”
等等，你要说什么？我可以不在意你这身衣报的版权问题，只是啊，小宵，你至少也要把请求的事情说清楚吧。
“我想我已经说得足够清楚了，如果详细的，你应该去问你的搭档。”喜好穿着纯白色长裙的娇小死神，小宵用她既不像是威胁，也听不出什么特别意思的冷淡声音说，“基于你的游戏规则，我无法告诉你更多的事情，我只是请求你，记住，毁灭只能带来毁灭，只要是还是人类，就有救赎的价值。”
对于人类的定义，也有很多含义吧，至少我身边不少怪物在闭嘴不动的时候，就和人类没什么差别，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人类才是怪物吧，正因为人类啊，是会犯错误的吧，不过犯错后能够拖上世界一起陪葬的智慧生物，也只有人类吧，所以说，我觉得无所谓有救赎的价值，也没有必要为此多废心思，反正放着不管，人类也会自己完蛋，虽然有时发觉，我自己也是人类，所以才会觉得自己更可悲啊。
“原来如此，这是你的回答吗？他们为什么会钟意你的原因，我是知道了，的确很特别。”
有句话说，神不会丢骰子，神丢不丢骰子我是不知道，不过魔王的确是会丢的，所以最好的办法是看棋看步，实现主意最优先，这在这个连活下去也艰辛的世界上是最好的攻略了，就算是在这个非常识的世界中，完全的地自暴弃，那也是没有前途的，生活艰辛，但是死者的世界可是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虽然死神只负责引导亡魂，但你看到有谁在该死的时候逃离过死神的召唤？其他的先不说，现在我在这里可是连动一下全身都警告危险啊，有种被推下这条连鹅毛都漂不起来的河里的危机啊。
而且啊，小宵，你知道的吧，正因为这个世界很现实，你请求我的帮助是不是也该给我点福利啥的吧。
“如果你希望的话。”小宵从身后的小背包里拿出一个完全不能想像是怎么塞去的巨大锤子，你是慎村家的养女吗？“啊，错了。”然后又马上塞回去了，真能塞回去？“你的记忆缺失的部分，我会还给你。”然后又是一个更大的锤子。
据说被锤子狠狠地砸一下会完美地失去记忆，同样道理，如果失忆了，被锤子敲头会回想起记忆。嗯，巧克力冰凌淋吃多了吧，想出这种剧情的混蛋应该让这个锤子照着脑子狠狠地砸一下，然后看看，除了关系到记忆以外，还有什么比如说人命啊之类的东西会丢掉，等一等，小宵我已经说不要了，你为什么还是那个无表情地举起这个标记着100T的大锤，我的头一定会扁的。
“不会痛的，也不会花太多时间的，如果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歪着头，小宵无表情地说，“这句话的意思太复杂，我不太懂，但是女性的第六感告诉我，现在正是说的正好合适。”
小宵，你被教坏了。
“！”
……分……割……线……
谁说不会痛的，出来，我让他知道桃花为什么会这样红，那是因为他的鲜血染成的。
因为这一锤的原因，我似乎又来到了奇怪的地方了，所以说，那个地方，还真是容易到达另外的世界呢。似乎所谓的虚像，就像是像是镜子水银与玻璃之间夹层内的空间，只要一点点光线角度的改变，倒映出来的世界就是不同的样子。
已经有很多次的体验了，这次又只是意识穿越，本来的身体应该还在那该死却绝对不能破的小船上。
这是很奇怪到有些平常的地方，战场。
而且是一个人的战场，我很熟悉的地方，无数次记忆之中，我就是死在对面的那片废墟里，被炸到、中流弹、被弹片削切，忆忆里每一次方式在这个场面时自己都会因为不一样的原因，倒在那片楼后面里
现在的时间，并不是记忆里我上辈子死亡的时间，远处还有枪声，老式的单发步枪还真是让人觉得这更像是电影多过于现实。魔法师在军队中并不是以战斗见长，就算是再神秘，能够阻挡子弹的法术也不是一般的法术师能使用的，更多地是躲在部队背后以随军牧师之类的身份偷偷地做事。
只要自己身的身份和法术暴露就能很简单地被敌人破坏，因此越不为人知越好，越精密的东西只要掉进一粒砂子就很可能使结果出现巨大的变化，这对于神秘学的魔法也是一样，魔法师都是喜欢神秘的生物，所以大家都知道魔法的世界就在那里，但是如果只是希望平常的生活的，不主动进入他们就不会来找你，就算他们就在你的身边，这就是这个世界表里两面的距离。
但是躲在后方并不是意味着不会死，而且法术师是不会记录在官方的阵亡记录下的，再没有比这更加好用的炮灰了。
一个全身流着血着躺在地上，身边散落的是除了武器以后，还有一地的标记着化学标记的的密封试管，几个破掉的瓶子流出来的绿色液体还诡异的向生物一样聚成一团，断了的机械臂上电火花的光芒在跳动着，逐渐暗淡。
从这些散落的东西，我可以判断这个人是一个魔术师，而且应该是机工魔术师。
为什么现存的数量稀少机工魔术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理由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了，随着科学的进步，本来属于机工魔师的领域现在连一般人也能做到了，如果没有自己的专长的知识的话，恶魔是不会来找你的。
“真难看呢，魔鬼们果然不能成事，只要有野心和欲望就可以了，啊，完全没有一点效率嘛。”一个人站在濒死的魔术师面前，虽然看不清他的脸，穿着那种在我看来完全没有品味的黑色破烂风衣，身高和声音都不同，只是有个声音清楚地告说我，那个人就是“杨叶一”，什么，我？等一等，这是什么意思？
虚像空间是可以看到过去的记录，但是这个与我记忆中完全不同啊。
“呐，你还不想死吗？”单手扛起巨大的黑色刀形魔剑架在自己肩上，“我”说，“刚刚玩得很尽兴，现在求我的话，我救你也说不定的哦。”
“……求你……救救我”虚弱的求救声，“我……不想死。”
“听人类濒死的声音还真愉快。”打死我也不会说出来这么没品味的话，轻松地从“我”口中说出来，“难得你让我愉快一次，我就暂时救你一下吧。”
带着漆黑的魔气汇聚在“我”手上，手掌反转，绝望与毁灭的魔法落到濒死的魔术师身上。
“作为交换，你的命运，我掌握了。”单手握住魔法落下时留下的黑线，如同缲纵等身人偶一样提起，“你的生命，从今天起，只剩下七十年，然后你会被人杀掉，嗯，这样很有趣吧。”
魔法的光芒散去，熟悉的黑色缠绕着濒死魔术师的身体，疯狂地从四周吸收着用肉眼可见的包含着生命的魔力，用来治愈魔术师的身体。
“呐，魔术师只要强大一些的话，都能活上几百年，只能再活七十年的你很不甘心吧，本来就是因为怕死才把一切出卖给魔鬼，结果还是要死啊，命运这东西真是有趣呢，啊，没关系，谁让你遇上了好心的我呢。”从风衣里拿出一本黑色封皮的记事本，“给你，如果不甘心的话，就来试试长成为足以斩断命运的魔神吧，不然这个无聊的游戏，就实在是太无趣了。”
但是，这些话，魔术师可能已经听不到了，毁灭的魔力并不是治愈着身体，而是通过毁灭周围的生命魔力强制给人被充生命力，这些外来的生命力并不会听主人以外的命令，在治愈的同时也体会到生不如死的痛苦，魔术师的意识，现大已经强制当机了。
“啊，无趣，无趣，这样的世界，果然是毁灭了好了。”摇了摇头，“我”转身，从随手划开的空间的间隙中消失了，只留下一地的断垣。
……分……割……线……
腹部吃了一个重钩拳，差点让我已经回来的意识再次飞到天外。
弯下腰抬头看，依依学姐正在用纸巾擦自己的拳头，我说，你是想杀了我吗？
“哼，这是教训，放本姑娘的鸽子后果，这已经很手下留情了。”
轻么？如果重手一点我的内脏就要从嘴里飞出来了，这种算是那一门子的轻了，喂，别擦完手就乱丢啊，这的确是一次性的没错，为什么我感到我被恶意地轻视了呢。
这次，可以清楚地看到与这个灰色世界的分界的远方，红月在天上，完全没品味的世界呢。
没有经过上次那些让人昏欲死的地狱景象，一时间我还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
与上次见到不同的是，坐在我们面前，老神在在，一个世外仙人似地，全身包裹在灰袍里的人，拄着剑等在界限的面前。
“他是谁啊？”
我扭头问依依和缇法娜。
“不知道，找你的。”
没好气地瞄了我一眼，扭过头不知为什么生着的闷气。
在这种该死的地方，鬼会再找我。
“问题：载着橘子和苹果和香蕉的卡车突然急刹车，请问最先掉下来的是什么？”奇怪的声音，奇怪的问题，这种问题，问这种问题只有混蛋了吧。
“当然是速度啊。”
这个问题倒底有什么意义啊，为什么蒂珐涅问过的无聊问题会在这个时候来问我？你们看的到了同一本没人气的冷笑话集吗？还是说你跟本就是无节操的魔王大人来消遣我？一样的话和我去一边讨论一下人生如何？我有一大堆报怨自己悲剧人生的话想要找人申诉啊。
“确认一些事情而已，被自己调戏了果然也一点不会觉得高兴啊，混蛋。”
你这个奇怪的家伙在说什么？
“你有与整个世界的命运作对的觉悟了吗？”
如果你是指眼前的这个固有结界的话，那么答案不是已经肯定的吗？我还有选择吗？我又不是那种被人调教上门，也会觉得很爽的小受，既使自己没有兴趣管这个世界背面，也不希望自己平静的生活被打破啊，平凡最高。
“原来如此，你的路道的确与我们不同呢。”身影渐渐融入到这个空间之中，“在游戏中活下去吧，我期待于你的再次见面呢，你这个混蛋。”
影牙，他是你认识的人吗？神秘到像个二百四十九加一的样子，你要是真有这种朋友还是赶快和他绝交的比较好，说不定那一天就你被卷灾难里去了。
“认识吗？呐，我也不知道用什么方告诉你，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他罢了，不过说熟悉的话，应该是熟悉吧。”打了个嗝，从脑子里响起那个没有一点自觉的魔剑的声音，“你下次再见到他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真奇怪，你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平时你不都是冷嘲热讽看我笑话的吗？没有回应？喂？
“你发什么傻呆呢，明明只是有机垃圾，要发呆就回垃圾堆里吧。”一抬脚把我从与影牙的对话中叫回到实现世界，依依学姐，你这么刁蛮，真不当心嫁不出吗？我这话当然不会傻到说出来，读心术再强，该腹诽的时候还是要说，为一脚跟本是想让我小腿的骨头断上几根啊。
我是在那里得罪呢，小人与女子啊，真麻烦。
……分……割……线……
深吸一口气，在这个空间中居然有氧气还真是很奇怪的事情，这方面就不要考据是从那里来的空气了。
“……那个，准备好了。”怯怯的声音，缇法娜说。
应该没问题的吧，纵然不是体力很强的英雄，但是纤细双手挥舞着巨镰的圣骑士大概是最让人安心的了。
武器一把也没有带上，“完全不用提心，武器当然有。”
你别告诉我，那是笨蛋看不到的武器对吧。
“你的脑子里装的居然是脑浆吗？”
我完全被小瞧了？
甩了甩黑直的长发，“哼，如果不是你求本姑娘，才不会来帮你呢，太难看了，如果你敢拖本姑娘后腿的话，我就干掉你。”
还没有开始，就被自己人危胁了？这个，多少也信任我一下嘛。
“哦呀，哦呀，依依，我把你的剑送过来了，你还在调教他啊，放弃吧，成本拿不回来的，不如给我解剖下为我的究研，人类能够承担多大的痛苦才会崩溃这一课题作研究比较好吧。”
不知从那里出现在雪姬，带着调戏的表情，远处走过来，你的研究我觉得正常人类应该都不会认为是人道的吧。
“个人意见，这种盛宴，怎么可能把个人留在那里呢？”换上一身更轻便的衣服，腰间挂着巨大的机剑，撒露跟在雪姬身后，“数据收集的节点，不能错过。”
这个是……
“别理解错误，我们是来给你收尸的，你总之安心地去吧。”
有这么给人送行的吗？你们真的只是来看戏的？
“‘毁了我游戏存档的人都应该死’，魔王大人太任性了呢，如果你不能活着回去受罪的话，我的良心会不安的。”
呃，你这是有良心吗？雪姬？应该说你还有良心这种东西存在吗？
“啊，刹娜和蒂珐涅不在呢，这么说把，杨叶一，你出多少钱来雇请我帮你做这件事情呢。”
如果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这句话，如果能够现在说出来的话就好了。
“当然，我支持分期还债，既使你的债务现在已经积累到下个世纪了。”雪姬小姐，我能活得活不到到下个世纪还是另外一说吧，“没关系，就算你转世了我也能把你算出来，抓回来继续还债。”
撩了一下自己的金色马尾，“所以说，把麻烦解决掉，然后你就乖乖当个M，给我还上三辈子的债就好了。”
喂？啊，缇法娜和撒露，你们就没有意见吗？
“个人意见，欠债还钱当然是天经地义了。”
“……嗯，那个神说……”
好了，缇法娜，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的那个神基本上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我自己一个人能干掉让我的人生悲剧开始的一切起因的话，会不会更美好一些呢？
抱着幻想，被四个带着各自打算的少女，呃，至少看起来是少女的怪物，迈向我从此以后不再回到平静生活的第一步。如果这是个三流故事的话，现在一定是有旁白这么说的吧。
只是带着四个美丽的雌性，开始这种完全没有可能会是香艳展开的故事，其实也完全不值得高兴吧。
好吧，世界什么的，毁灭好了。
在带着一头的黑线背景，踏进敌人的世界的那一步，我真的有这种觉悟。
……分……割……线……
说到品味这东西，有些时候还不一定见与众不同有啥不好的。
领先时代一步的叫风尚，落后时代一步的复古，奇形怪状的叫独特，更奇形怪状的还可以自豪地称之为非主流，只不过，大多数情况下，这都只有大师才会享受到这样的称赞待遇。
一般人，比如说某个在半夜无法入睡在屏幕前无良三流编剧之类的人物，一定会是长年穿着毫无品味而言的白衫衣黑西裤自我感觉良好，其实用糟透了也不能形容的程度的蠢蛋，是无法在品味上得到任何人的赞同的。
什么，你说这样的人出现过在你身边？啊，别担心，那种人畜无害的宅除了拯救一下世界以外就没有别的用处，不是这么说吗？腐女毁灭人类，萌之魂拯救星球。当然，他要是干出了什么有害人类的事情，大家还是果断让110或是杨叔叔来处理吧。
虽然就品味这种无关生命的兴趣来说，只要本人觉得不错，别人只要远离这些可以冠以狂疯子之类的称号的家伙，自然可以保证自己超然的地位，虽说一个穿衣服的猴子和一个没穿衣服的猴子在实际上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只是在第三者看起来，总有一个显得比较傻不是么？
当然，有个智商品味多少有些不正常的作为对手总是让人感到轻松的，前提是那个疯子手上千万别按着什么能让方圆数十公里在从此以后的数十年都不会长出正常植物的炸弹的起动按钮，好吧，我不是估计想把话说得这么长的，只是如果不强调一下后果的话，有些人会相当愉快地把大姆指在你绝对会后悔的按钮上，很明显，不论疯子们清不清醒，人命这东西，在他们手上总是不会值钱的。
只有在寒冷得只能自己一边抱团取暖一边码着字的三流编剧才会比现在的我更加凄凉，因为我将要面对的，怎么看这个品味，都只觉得连找个风水合适的宝地都免了，只要埋下去就能保证处处祖坟都是青烟。
“不管怎么说，这个地方，还真是让人一看就厌恶呢。”
我同意你的意见，雪姬小姐，不论看几次都是让人厌的世界呢，据说机工魔术师的固有结界工房的景色所反映的都是机工魔术过去主观记忆中看到的世界，或者说世界透过他的眼睛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但是来说，这样不洁的世界也是很让人觉得，死亡太不值钱了。
“连吸血鬼也不喜欢住在城堡躲棺材里睡觉了，真不知道他是在找到这种三流奇幻剧里大魔王的居所的。”
如果被你这种长年穿着白大褂的人也评论他没有品味，倒底是死也不瞑目的呢。
“所以说，这需要这么多人在这里吗？”
拔了简单束起来的长发，依依学姐毫不在意地评估着眼前的环境。
“……诶，那个，我觉得，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谨慎小心地提出自己意见的女仆装骑士缇法娜弱气地举起手，正确的提议呢。
“个人意见，这种热闹的事情，个人一定全力围观。”撒露也举起手，你只是来看乐子的吗？为什么别的好东西没学，这个国家最有特色的围观精神你倒是第一时间学会了？
人和人的差别比人和猪之间的差别还大，这个说得还真不错呢。
我的手上握着魔剑，暗影之牙，照着道理来说，我应该提出一些实质上的意见，像“斯黛尔”在每次决定要为一切画上句号的时候，都是由里面唯一的男性，向北一方配分好各自的任务。只不过我是在现在这群人里面，地位可是比路过的小强还要低，这真是残念的现实啊。
手上握着武器不一定意味着自己就安全，我很清楚地知道的事实是，如果没有影牙的引导，这里就算挑一个出来，在一瞬间内不能把我用十七刀切成十七块以上家伙的都没脸出门见人。
嘛，欺负一下杂兵我还是能办得到的，据影牙自己所说，凡是纯精神构成的意志体，这把剑都能做到一击必杀，只不过对于实体性的东西就没有什么办法了，简单地来说，虽然杀掉魔鬼什么的是很专业，不过对于现状没有一点帮助。喂，这话你早说啊，把我刚刚的自信还有丢掉的面子还给我啊，虽然面子什么的早就没有了。
“然后呢，该怎么办？”金发双马尾的机工魔术师雪姬望着如同恐怖电影里的肯定会闹鬼的破败城堡前的巨大迷路，“这次我们可没有直接看穿陷阱和终点的人在呢。”
“个人意见，直线推过去是踏穿迷宫的不二法则。”撒露卸下身后的机剑，“没有什么存在能挡得住电磁电浆炮的攻击。”
你的意见的确很有破坏性，可惜我们不是来这里当拆迁办的，虽然这里是虚假的空间，但是天知道破坏过度会不会使得空间崩溃，然后把我们甩出这个维度的空间去，等漂流回到原来的世界时，因为不同维度坐标的时间计算方法不同的问题，咱可能早成活生生的原始人了。
这可一点也不好笑。
“空间才没有这么脆弱，当然像你这种废材的这种担心也是有道理的，如果强行突破确实要计算的变数也不会减少呢。”解开双马尾，扎成单马尾辫，雪姬从白大褂里抽出一个挂满剑的架子，这如同变魔术一样的举动，她是怎么做到的，当然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间，“依依，拿着。”架子轰然落到黑色的大地上，这个重量，怎么看都不是雪姬能拿得起来的吧，还是说衣服里有什么机关。
“还勉强吧。”依依学姐从架子上拿起一把长剑，弹了一下剑身，发出清脆的声音，别人把剑给你用，多少也应该表示一下感谢吧，学姐，“废材收声。”
你不用连方言也用上吧，好吧，我住嘴你就不要把剑再拿过来了。
“左右的小径随你们一人选一条，撒露，你带上这个废材到中央突破吧。”看着通向山顶的小径，这里离上次我和向北一方汇合的歪脖子枯树有段距离，老实说，我们就不会这么直接突破到山顶了吧，“上次的捷径现在可是有点让人太过在意的危险了呢。”雪姬小姐，我能大胆问一句，你这次不打算和我们一起上去么？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只要有还专业的战斗人员，就没必要让策士上战场，我当然要留在后方支援了哦。”
话说，雪姬小姐，怎么看你更像黑心商贩多过于谋臣啊。
“一路顺风，好死不送。”从白大衣拿出拿出手帕，挥手送别，怎么看你都是在等着看别人送死的么？撒露，你也别扯我的领子吧，你们明显没有意见吗？有意见的难道只有我一个吗？
“个人意见，没有选择的时候，回归最简单的方法是最好的原则。”撒露毫无声调起伏的声音，“你将会有怎么样的惨剧，个人希望看到。”
喂，不带这么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