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我现在非常有疑问,明明两个人参加的不是同一种项目吧。
五月不用说,剑道社的主将,就算没有妖刀,剑术的经验和素质都不是一般人玩票性质的。
而柳依依,更注重那些表演性质的剑术和武术的练习,现在出名的武术家都是这种花架子货色,就算是学姐,也怎么可能会是五月的对手?
“你在小看武术么?”意外地,受尔菲娜马上反驳我说,“武术,可不是花架子啊,要不然余的母亲又怎么会输给父亲大人呢。”
同级别下,出手最快,速度最快,反应最快,不会引发任何咒力波力,在任何环境下都能发挥全力,就算是同样是剑道,自成一格的妖刀剑术也源于武术的刀法,同体格同条件下,效率最高的体术,法术什么的,你认为有几会出手吗?当年几个不开眼的同类就想给余点教训,结果,余只用几秒,就把他们扭断了四肢把身体钉在地上不能动弹了,哼,要不是怕麻烦,余就该把他们钉在十字架上晒太阳了。
那是你,如果不是吸血鬼的再生能力的话,把他们弄成人棍就已经就不是一句麻烦就能了事的事情了。
断了四肢再长回去,太河蟹了,从很多意义上来说。
从在阳光照不到的采光用的窗户往下面偷看,场地下,所有人都围坐在两边,中央站着的正是依依学姐和五月。
柳伊伊拿着一把钝刃的长剑站在场地中央,而五月挑了一把硬质木刀站在对面,两个人都拒绝了拿防具上来的部员的好意,这样没有问题么?虽然两样武器都不算很危险,不过如果没有护具,被打到也会受伤的吧。
“她们两个都是注重灵活性的剑士,有防具反而会不好,你的那个学姐我不知道,不过五月的以剑术,下手也是很有分寸的,又不是赌上命的战斗,没必要动真格。”
我还是有些担心,虽说是剑术部的部长,但是表演用的武术和第二阶级的武术可不是同一种概念。
五月,闭上眼,微下蹲,单手握刀在腰间,摆出居合的姿势,因为是左撇子,在先攻的情况下应该会有利,不过柳伊伊现在并没有进入她的攻击范围里,暂时还摸不清她是打算主动进攻还是打算等待机会。
而对面,依依学姐并没有摆出架势,只是随意地把剑拿在手上,指向地面,因为她现在是背对着我,所以没有看到她是怎么样表情。
作为裁判的是副部长,在确定两边都已经准备就绪后,挥下手迅速地后退到安全位置。
一瞬间,五月突进,几乎看到残影的拔刀一击,明明只是木刀,但是却如同真刀一般发出刀锋切裂空气的声音。
如果是一般人类的话,就算是木刀,在这一击之下,也要断几根骨头,正是连防御也没有来得及做出来的必杀一击,一刀居合。
而能超越这个必杀的剑技的,正是无双的剑侠的反应力。柳依依学姐所做的,仅仅是在五月发动攻击的一刹向左边偏了一步,正是这一步,刚好躲过了木刀所划出来的痕迹。
“五月也太沉不住气了,嗯,对手让她忌惮到这个程度么?”
提起剑,依依学姐挑起刀身,像是估意要把剑粘到木刀上似地,欺身贴近五月。
单手剑对双手刀,照理论上来说,双手武器的动作幅度比较大,对于敌人近身的攻击比较难以防御,但是五月像是早有准备一样,一个偏身错开照面,试图再度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学姐的剑绕了一个剑花,把五月想抽回的木刀带偏到一边,同时左手飞快地扣住五月左手,就正在准备下一个动作时,突然放开手,退到一边。
“对不起,我犯规了。”如同一个完美的比赛选手一样,在裁判没有吹哨子前,就认错了,“说好只用剑的,一不小心用上缴械的手法。”
“哼,表演就是这样无聊,规则什么的本来就不符合实战的武术,要余说的话,五月在第一击没有打中就已经输了,犯规什么,只不过想结束这场无聊的比试的借口。”爱尔菲娜打了个哈欠,“以两人的水平,如果不动真格打起来是无用的,刚刚也不过试验对手合适出多少力,如果余没猜错,一会还会再比试,只不过那只是单纯的架子套路功夫了,无趣。”
学姐我倒是没见过所谓“真格”是什么样的能力,不过五月的话,刀刃暴风乱飞的确不合适给一般人看到,不过花架子的表演就没有看的价值了吗?那还真是太对不起每年转播各种体术对抗比赛的人了吧。
“那种么?就算不用术式加持,余一个人也可以连挑全部赛事的冠军最终全胜,你认为对于余而言,关心有意义么?如真是生死不论,光是余的父亲大人就能在十秒内击杀任意一级数的拳王或是黑带,你认为得尽父新大人真传的余现在会对他们的格斗技表演有兴趣?”
果然是规格以外者,也真是,格斗的实战,多数都是在眨眼之间就完成一次攻击,套路和招式是死的,只是一种训练反应和发力技巧的手段,真按着套路来,死得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这就是表演与实际战斗的区别。也难怪大多数以体术为主的第二阶级几乎是不太关心别人家的武术套路,除了抱着娱乐的心态的人以外,只要自己的风格的体术一但完成,大多数人就不再对别人的武术架子有兴趣了。
“生死相搏,心越空明越强大,武术,本来就是以弱胜强、以技止戈的技巧。”爱尔菲娜转身就要离开,“余还是先去找个地方睡一下,你不想当我午餐的话就别跟过来。”
不劳你的提醒,我打死也不会去打扰你的睡眠。
就算是花架子的比试,在我这个外行人看起来还是很有趣味。
与魔法和法术不同,人类,毕竟对于自然元素还是抱着敬畏之心的,这是千万年前就已经刻在人类基因里的事实,虽然玩火的法师是很神秘啦,不过明显大多数人还是觉得拿剑的更为帅气,嗯,这是真理。
尽管接下来的比试还没有结束,很可惜,现在的时间已经得要回到班上打卡了,出席率可是比成绩更重要啊,虽然说成绩一七班的学生和老师里面,完全属于那种,问起来回答“那是什么可以吃的东西吗”这个地步的可怜属性,但这也不意味着它之上的那一个出席率也不重要的地步。要拿毕业证,成绩打分上出席率是占六成。
校规,好吧,连吃的东西都不是,那玩意是狗的排泄物吗?
所谓的二年级七班,其实就都是这么一群另类,当然不包括我在内,我可是个尊规爱校的良好学生。
……分……割……线……
“我回来了,搞什么啊,没有人在。”理论应该在家的蒂珐涅和撒露不在,大房子里似乎回到以前那样安静平和的样子。
嗯,……总觉得,好不习惯。
“晚饭,要做呢。”
我认命地走进厨房,打开电磁炉,准备开始整备一房间人的伙食,我虽然是没有什么会觉得做饭很快乐的感觉,但是如果为了自己的生命着想的话,还是尽可能自己做吧,最近这里除了有两个料理水准毁灭性的家伙外,还有一个做菜完全是在毁灭厨房的家伙存在,我实在是不想让这片重要的区域沦落成为废墟。
“我回来了,今天累死了。”玄关那边传来推开门的响动,听这进门时声音,是柳依依回来了。
“没有人在么?”沉默了一会,客厅那边传来用力跳进沙发里的声音,我说你多少也要爱护一下自己的家具啊。
虽然没有看见她在客厅是什么样子,不过肯定又是没形象地躺在沙发上,不,八成是趴着吧,以那种整个人都要埋进沙发里的姿势,虽然只见过几次,不过我敢肯定她此时又是这个完全是在败坏自己仙子名号的姿势。
“那个……我回来了,哎,依依,只有你在啊。”再次传来开门的声音,随之进来的是缇法娜那用历战的骑士腔说出弱气角色台词的声音。
“嗯,好像是这样……”有气无力的回答。
“哎……这对鞋子,叶一你也在么?”看起来缇法娜是注意到我在玄关那里换下的鞋子了。
“啊,是的。”我回答说,“正在做晚饭。”依依学姐,形象先不说了,你多少也关心一下你的厨师吧。
“哼,本姑娘为什么要关心一个猿猴啊,古训说,君子远疱厨你不知道的吗?死猴子。”
总觉得地位又降底了,学姐,那个古训的原意典故根本不是你现在用的那个意思吧。换回来说,你根本就不是哪一门子的君子啊,你根本就难养的那种女子啊。
我当然不会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找死,就在说前一句话时,耳边又似乎听到拔剑的声音了。
“那个……如果不介意的话,要不要不我来帮忙。”缇法娜怯怯地问。
呃,算了吧,看在晚餐的份上,你还是坐在客厅里等着吧,我可不希望我的厨房发生什么爆炸之类的事故,我再一次强调,这也是为了自己的生命着想。
“好过份……”听声音,似乎缇法娜又到角落里种蘑菇去了,明明是个骑士大人,为什么就像一些才懂事的小女生一样,这么容易被打击到消沉呢,虽然从她的实际年龄来说,应该是比在这间房子里的所有人类的年龄加起来还要大,“……这又不是我的错。”
就算是身在厨房里,也能想像中客厅那边的场景,这是不是已经说明我对她们的性格开始习以为常了?
哎,真想在现在开始炒的菜里加入名字叫无奈的配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