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密布的山谷,北风呼啸,风夹杂着鹅毛飞雪不断的发出尖叫声在这空旷的山谷中回荡。山谷在这黄昏时分显得更加阴森幽暗,在山谷入口处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踏着碎琼乱玉走进山谷,马上坐着一位妙龄少女,面如满月,一头青丝如瀑布般的披洒在肩上,她穿一身白色的劲装,腰跨一口古剑,脚蹬鹿皮小蛮靴坐在马背上,身体不时的前倾后斜,似有坐不稳的样子,任由那匹黑马踏着地上的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慢慢地向谷中走去。
在少女背后一条黑影像幽灵般的尾随着少女,不即不离,一会,忽见那幽灵般的的黑影一个梯云纵,身体一跃,轻轻地落在那匹黑马背上,脚踏马背站在少女的身后,少女浑然不觉,黑影随着马的颠簸摇晃着身姿前仰后合随着少女的身子在摆动。
风在刮,雪在下,一阵山风刮过,风夹杂着雪花向少女袭来,少女在不经意间伸手挥打着雪花,身体不胜娇柔的俯下身子慢慢地向马身子趴去,背后的幽灵俯身伸手欲搀扶少女,忽见一缕闪电般的刀光从少女腋下伸出,向身后的幽灵的胸口插去,口中喝道:“贼子”
幽灵刚俯下身子去搀扶少女,忽见一把匕首闪电般的直插自己胸口而来,一个躲闪不及,那匕首已经插到了软肋上“噗嗤”
黑影急忙向后倒纵,口中大喊:啊!“小妹”
少女打马已经蹿出数丈有余,少女勒转马头惊异的自言自语:“哥哥?”
少女提转马头向黑衣人受伤之处走来,只见地上留下了一滩血迹洒在白色的雪地上格外醒目刺眼,人却已如惊鸿一瞥,了无踪迹。
少女下马站在雪地上呆呆的看着地上的血迹,左右看了看,自语:“人呢?难道真是我哥哥,哪去了?”
少女对着树林大喊:“哥哥哥哥你在哪里”
风在刮,雪在下,少女的喊声夹杂着风声在空谷中回荡:哥哥哥哥。
风凌古城是一座繁华的城市,是丝绸古道必经之路,来往的巨商大贾都要看看这西出阳关的风光和风俗,大街上酒店和生意人络绎不绝,大街正中一座四开门的大酒店上写:四海酒家。雕梁画栋,房檐下挂着四盏红纱灯,门两侧挂一副对联,左联写着:一杯两杯千杯不醉,右联写着:酒神酒仙笑看日月,横批:壶中乾坤
时值正午,店小二站在门前招呼着来往的客人:“您老请进,我们这里,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南北大菜应有尽有,十年的陈年老酒,十年花雕,十年的女儿红,醇正可口,保你喝了在不想到别人家去了,来吧,你老请进,请进。”
大街入口,一匹黑马走进了大街,那马犹如黑缎子一样的毛片,油光闪亮,四蹄雪白,犹如踏在雪地上,马上坐着一位身穿白色劲装,腰跨古剑,身披白色斗篷的二八女子,犹如巫山神女坐在马上向着四海酒家而来,马踏石板路发出:嗒嗒的声音,路两边的行人看着女子不断的指指点点:“这是哪儿来的女孩,真是天女下凡?”
女子来到四海酒家门前下了马,径直向着四海酒店内走去。
门前的店小二看着女子走上了台阶,连忙点头哈腰的伸手对着女子:“小姐,屋里请,敢问小姐几位?”
话刚落音,小姐身后的黑缎子马也跟在了小姐身后踏着台阶向酒店门内走去,店小二急忙伸手去拉马的缰绳:“哎!哎!你可不行,这可是人喝酒的地方,你可不能”
黑缎子马突然仰头向天嘶叫:啊!哈哈哈……
店小二被马抖得一个趔趄向后倒去:哎呀!快抓住这匹马,不能让他扰了客人,抓住他……抓住……
那马已经跟着少女走进了酒店,酒店里的食客们,大呼小叫:“这马怎么进来了,哎哟,可别踢翻了桌子,哎哟……”
少女径直走进了酒店找了个靠窗户的地方坐下,那马竟跟在少女身后站住身子,摇头摆尾的站在少女身后,少女伸手摸了摸马头:“别乱动,小心别弄坏了人家的东西?”随口叫道:“小二,给我拿一坛花雕?”
店小二跌跌撞撞跑进来看着女子:“小姐,这马可不能在酒店喝酒,快牵出去,这要是踢着客人我们可赔不起啊,快牵出去?”
女子看着店小二:“怎么,你以为人可以在酒店喝酒吃饭行,我这马怎么就不行了,他也是懂得品酒的,说不定比你还强呢,,快去拿酒来,我们吃完就走,要不你把他牵出去?”
店小二伸手又缩了回来,看了看姑娘:“我不敢牵,还是姑娘牵出去吧?”
屋内墙角的一个少年,一边装模作样,自斟自饮的看着店小二:“那就让他喝点酒怕啥,就行你喝酒,他就不行,你这个店小二真是狗眼看人低,不,是狗眼看马低,等下次你要死了在托生,还不知道是什么呢,兴许还托生个大王八,要是托生个王八也能让你进酒店,不过是给别人吃的,哈哈哈……”
酒店的人都大笑起来:哈哈……
店小二回头看着少年把眼一瞪,向着少年走去:“他妈的,你也敢来消遣老子?”
店小二走到少年身边,伸手去抓少年的衣服:“你给老子出来?”
少年将头一低躲过,伸手提起凳子向店小二打去:“他妈的,不让吃老子就走。”
凳子直飞向柜台,只听得:哗啦啦……咣当当,柜台倒向一边,柜台上的酒坛子摔了一地,酒洒的满处都是。
少年一转身从店小二身边像泥鳅鱼一样的滑了出去,转身一溜烟的向门口跑去。
店小二一把没抓住:“臭小子,你还没给酒钱,往哪跑,臭小子……”
不知何时从后堂走出个身材不到三尺,年龄四十左右,满面络腮胡须,背着个手朝着往门口追少年的店小二大喝一声:“小包子,你给我滚回来,你干嘛去?”
店小二刚追到了门前听老板的声音叫自己,停住了脚步看着三尺高的人:“那小子吃白食跑了,你看,还把酒柜也砸了?”
三尺高的人瞪着店小二,背着手:这条驴怎么回事,你家都把驴牵进来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吗?“
店小二看着姑娘:“这马,不,这条驴是这位姑娘弄进来的,让她牵走她也不牵,还要给这条驴喝十年的花雕酒,这不,还没完事,那小子就闹事,没给钱跑了!”
三尺高的人瞪了店小二一眼,转头看着姑娘和马,上下打量了几眼,和颜悦色的:“姑娘,你这条驴,啧啧,真是一条好驴,怎么还牵进来喝酒,还要喝花雕酒,啧啧……”
楼上一个声音:“那是一匹千里大碗名驹,到了你这个矮冬瓜眼里,怎么就成了一条驴,唉!真是个矮冬瓜,什么都不懂!”
众人往楼上看去,只见还是刚才跑出去那个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又跑了回来,站在楼上,左手拿着酒壶,装模作样的喝着酒,嬉皮笑脸的看着楼下三尺高的人在笑。
店小二怒不可遏,急忙踏着楼梯向楼上跑去:“臭小子,这次看你往哪跑,你刚才的酒钱还没给呢,快给我拿来,看老子这回抓住你怎么收拾……”
店小二刚刚一脚踏上二楼,只听得:“啪,哎哟,咕咚咚咚……”
店小二从楼梯上滚了下来,一头撞在楼下的酒柜子上:咚!
店小二一手捂着脸:“我的妈呀,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三尺高的人走过去一把提起店小二:“站起来,怎么了?”
店小二站了起来,一手捂着脸,打开捂着脸的手,一看,是块刚出炉的馅饼,甩掉馅饼看着楼上:“我还没走到楼上,你看我这脸,臭小子不知道从哪弄了张馅饼,还是刚出炉的,就贴在我脸上,他妈,烫死我了,哪去了,这小子又不见了!”
三尺高的人对着楼上:“哼!一会在收拾你!”
三尺高的人看了看楼上再回头看了看姑娘和马,对着姑娘:“我说这位姑娘,我劝你还是把这条驴牵出去?“
姑娘看着三尺高的人:“我说矮冬瓜,我说我是来喝酒的,你到现在就还没端上来,我看你的酒店是不想开了是不是?”
矮冬瓜看着姑娘:“你不牵出去,那我只好打折这条驴腿!”
楼上的少年看着矮冬瓜:“我说矮冬瓜,你还没那条千里驴驴屁股高,不叫那条千里驴把你踢出去,你就不是冬瓜了,唉!大人说的话你就是不听,现在的年轻人啊!”
矮冬瓜站在马屁股后,骑马蹲裆式,抬起双手向马两腿推去,矮冬瓜刚拉好架势,说时迟那时快,那马突然抬起双腿向矮冬瓜踢去:“嘣!”
矮冬瓜腾云驾雾般向门口飞了出去:“啊!”
楼上的少年站在楼上手舞足蹈:“哈哈,哈哈,肉球子飞出去了,飞出去了出去了,这下子省车马费了。”
话刚落音,矮冬瓜被马踢到门前,双手在门框上轻轻一按,一个反弹已经回到了二楼上了,伸手叉开五指向楼上的少年脸上按去,我让你去见阎王,少年突然看到矮冬瓜五指按到,一个错步向楼下跳去:“我的妈呀,矮冬瓜,你想要我老命吗?”
矮冬瓜一掌没按到少年,见少年已经到了楼下厅堂内站立,随身跳了下来,直奔后堂而去,转身又回到了大堂站立,身子却像根本就没到过后堂,双手背在身后,手里却已经攥了一把切菜的刀站在那里看着少年阴森森的问道:“你是谁家的孩子,为什么到这里捣乱?”
少年看着矮冬瓜,手里仍然捏着把酒壶喝了一口,嬉笑着:“谁说我是小孩子,你还没我高呢,我看你才是谁家的小孩子,身法倒是很快,说一说,是谁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