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命看着明月说:“自从我师傅把我放下不管了那天起,我一路走来,就一直在想,人生就像是一场梦,也似一场戏,谁在这场大戏之中扮演得逼真,谁扮演的形象,谁,就是这场大戏之中的强者!”
突见小二端着托盘放着几色小菜一坛酒走了出来,边走边说:“客官,菜来了。”
店小二走到桌子前,一边往桌子上端菜一边说道:“一碟竹笋炒肉、一碟清蒸鲈鱼,一碗小鸡炖蘑菇,一碟金丝凉菜,客官先喝着,菜陆续上来。”
燕三七伸手拍开花雕酒盖,用鼻子嗅了嗅:“好酒,果然是十年花雕,不是十年零一个时辰!”
三人不同时笑了起来:“哈哈哈!”
玩命接过酒坛子:“我来倒酒,今天不醉不归?”
燕三七笑道:“果然有古人遗风,自古燕赵多壮士,我们也来学学古人遗风?”
玩命逐个倒了酒,伸手端起酒碗看着燕三七说道:“今日能与名满江湖的大侠燕三七,梦痴同醉,是我一生最惬意的一件事,来,我们干他一碗再说?”
三人端起酒一饮而尽:“干!干!干!”
燕三七放下酒碗看着玩命说道:“你刚才说的很好,路走的越多你的才华就越发的显现出来,你刚才这番话是在世上活了大半辈子的人还没悟出来的道理!”
玩命说道:“也许有的人活了一生临走之际也许能说出一番感人肺腑的话,可是一切都晚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也许就是这个道理?”
燕三七竖起拇指:“说得好,人生其实就是一场戏,你方唱罢我登场,可是现在,你在整个江湖已经是人所共知,大名鼎鼎,都想一睹为快,你的前途遍布荆棘,生死未卜,要想过一天安稳的日子也是在梦中求!”
玩命说道:“既来之则安之,,该来的他早晚会来,不该来的你就是等到死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你说呢,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明月看着二人悠悠说道:“千年始皇密图现,得者子孙用不完。踏破三山寻玩命,挥剑血洗斩楼兰!就像这首诗一样,有的人誓死也要抓到玩命,可是又有几人能够得逞,可是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相公这等胸怀我愿与你同生共死,还有我们的朋友燕大侠总能在你危难的时候出现,可以说是三生有幸了!”
燕三七看着明月说道:“哟!这还没等洞房花烛就已经为相公着想了,我这不是无形之中成了小兄弟的保镖了?”
明月看着燕三七脸一红说道:“本来就是嘛,人家说的可是实话嘛!谁叫你这小兄弟的功夫稀松平常呢,你说我说的对不对相公?”
明月推了玩命一把,玩命看着明月说道:“你个烂芍药,你有多大的本钱,就想雇这样一个天下闻名的保镖,我敢说,就连当今皇帝也是做梦能用得到。”
燕三七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好酒,知我者玩命也!”
玩命看着燕三七说道:“我想再听一次你在山上弹奏的《胸怀》?”
燕三七提过精钢琴放在桌子上双手抚琴唱道:“喝酒不醉醉为高,好色不乱乃英豪。纵酒邀月听琴曲,夜半湖畔有洞箫。穿云渡水蹬霄汉,明月坐莲嫦娥娇。广袖轻舒杏花舞,共尽花雕鹊成桥!“
玩命听得如醉如痴,正当此时,忽见门外走进一个人来,只见来人一身到家打扮,头上鱼尾道冠,身穿一袭灰色道袍,脚踏黑色缎鞋,白色丝袜,三绺长须面如冠玉,背上插着一把剑,手拿一支紫竹洞箫,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派,道士进门看着燕三七说道:“听琴的韵律有时慷慨激昂,有时如行云流水,有时是金戈铁马,杀伐之音不断,听琴的韵律,一定是镜子湖畔的燕三七梦痴?”
燕三七抬头看着道人,一边抚琴一边说道:“来人一定是流云道观的道不清道长了?”
道不清说道:“善哉!善哉!果然是镜子湖畔燕三七,梦痴燕大侠!”
燕三七放下琴看着道不清说:“道长,请坐,有幸共进一杯如何?”
道不清坐在燕三七对过看了玩命和明月一眼,大笑:“哈哈哈!我本是道人,道人应以道家为宗旨,可我虽然是道人,因为我叫道不清,所以没法遵循道家的清规戒律,只好是糊涂庙糊涂神,稀里糊涂做俗人!”
燕三七说道:“谁管你是糊涂不糊涂,我只问你喝不喝酒?”
道不清说道:“因为糊涂,所以不知酒为何物,有时也当水或者茶,经常拿来解渴。”
燕三七笑道:“小兄弟,拿茶来,给这位道长解渴?”
玩命会意,对着店小二说道:“那大茶杯来?”
店小二急忙手拿一青花瓷杯走了过来,放在道不清面前:“茶杯来了。”
玩命一手提起十年花雕酒,到在说不清碗中说道:“十年醪茶来了,”“哗!”到满了道不清的青花瓷杯。
道不清急忙用鼻子嗅了嗅,道声:“好茶,醇正绵软,入口清香。”
道不清端起瓷杯看着燕三七和玩命说道:“来,本道人,道不清,以茶代酒,借花献佛,干一杯如何?”
燕三七和玩命看了道不清一眼同时端起杯子:“干杯!”
三人一饮而尽,道不清说道:“久闻燕大侠琴艺高超,今日一会有幸和燕大侠共奏一曲如何?”
燕三七看着道不清说道:“好啊,能与道长合奏一曲,那一定是天籁之音,不知所奏?”
道不清说道:“我们就为这位小兄弟,玩命和他未过门的妻子明月合奏一曲?”
燕三七鼓掌大笑:“好啊,那就合奏一曲巫山颂如何?”
明月瞟了一眼玩命,将头倚在玩命的肩旁认真的看着二人准备合奏。
道不清:“好极了,正合我意!”
燕三七说不清二人调弦二人吹弹起来,只听得琴音悠扬激越,箫音低沉呜咽如泣,二音合在一起,令人感到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只听得燕三七边抚琴边唱道:“襄王巫山酒半温,箫音低沉月一轮,弱水千条映倒影,怀抱玉人又一春。问人生,韶华去之何迅,匆匆流逝多少光阴---
玩命和明月听着听着,不觉眼皮发沉,二人不觉渐渐相依睡去。
不知何时琴箫合奏已不在响起,燕三七看着明月倚着玩命肩头憨憨的睡去,玩命却趴在桌子上沉沉大睡,二人睡的正香。
只见说不清道人挪开放在嘴唇的洞箫看着燕三七,燕三七停下抚琴的手看着道不清说:“这二人真是一对金童玉女,男的好似玉树临风,女的沉鱼落雁!”
道不清说道:“怎么,你在想什么?”
燕三七看着道不清:“你想要什么?”
道不清说道:“你要玩命,我要明月,你要明月我就要玩命,随你?”
燕三七看着道不清说道:“我要是两样都要呢?”
“鱼翅和熊掌不会兼得,你只能挑选一样?”
燕三七看着道不清:“你想要他们的哪一个?”
“我要明月是做媳妇,你要来何干?”
“因为我要来是换取我的全家老小,并不是为了一己之私,你只能要明月,可我是一样都不能给你,现在我已经违背了江湖道义!”
道不清看着燕三七说:“不行,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不能连一样都得不到,我知道你的全家都被朝廷抓去做人质,可我却是不会去理什么朝廷皇帝,要不然你绝对走不出这里,不信你就试一试?”
燕三七看着道不清说道:“你以为我会怕什么鬼朝廷,屁!”
道不清看着燕三七:“那你是在为谁?”
燕三七叹了一口气:“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是百年身!”
道不清眼睛眨了眨说道:“说的不明白,我是不会放手的,你听明白了吗?”
燕三七低头喝着酒说道:“这场功劳你也没出什么力,你为什么要横插一手,就是为了好色还是为了钱财?”
道不清说道:“要不是我的洞箫低沉,你的琴声么能让他们入睡?”
燕三七睁着眼睛看着道不清:“要不是我的琴声发出的天魔摧心曲他们能入睡吗,你那点道行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还敢和我争?”
道不清横眉立目看着燕三七说道:“你想怎么地,说吧?”
燕三七看着道不清笑着说道:“哟,还真的生气了,实话告诉你吧,我连一样都不要,你还是把他们俩个都带走吧,是实在是感到内疚,不想再看到他们俩,你走吧?”
道不清大喜,看着燕三七说道:“你说的是真话吗?”
燕三七说道:“区区一个玩命在下还没看上眼,你带他们走吧,回去就跟你们的头说,我燕三七幸不辱使命,如期交货,告诉你们头,他要是违背了我们的条约,我一样会要他的命,你走吧!”
道不清一听大喜,站起身来双手对遮掩三七一抱:“在下告辞,后会有期?”
燕三七手拿着酒杯不再看道不清一眼,只顾低头喝酒,道不清转身对着店小二说道:“叫他们进来?”
话刚落音只听得“噗嗤”一声,只听得道不清大叫一声:“啊也!”
道不清低头一看,只见一根琴弦从后背穿过,直透心窝穿了过来,飞出好远,道不清如活见鬼一般,低头看了看从心窝穿出的琴弦,又回头看了看燕三七,,只见燕三七还在低头喝酒,好像自己并没干什么。
道不清看着燕三七艰难地说道:“你、你你,你好狠啊!”
燕三七看着道不清说:“一路走好,人都是好色的,也是贪财的,一定不奇怪,刚才玩命还说,这场人生的大戏‘谁扮演的逼真,谁扮演的形象,谁就是生活的强者,嘿嘿嘿---’”
道不清看了眼三七一眼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噗!你---”
道不清一头倒在地上“啪叽!”
燕三七看着倒在地上的道不清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个世道光凭武功还是没用,最要紧的还是智慧,我相信玩命肯定比你聪明,这么聪明的人都栽了,况且你还叫道不清,说不明的,不死都怪了,一路走好!”
只见玩命突然坐直了身子看着燕三七说道:“我聪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