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看着欧阳北的眼睛一瞬不瞬,欧阳北手提长剑看着老大在屋中踏着方步,只见老的的眼睛开始迷离,半睁半闭,在半闭的眼睛中放射着一种杀气,令人感到窒息,这样的高手相对,一出手必定要有人倒下。
门外阎王,鬼王,翼王,六只眼睛都在看着这惊险的一幕,三人也都是武林高手,杀人如杀一只鸡没什么区别。
欧阳北看着老大全神戒备,准备一击成功,欧阳北换了几种剑式,老大还是手提长剑,剑尖在后看着欧阳北,谁也不敢贸然出剑,双方都知道只要稍有疏忽,那就是把命交到了别人手里了,欧阳北脚踏方步围着老大绕圈子,老大却是一动不动,欧阳北又转到了老大身后,看着老大的后心刚想动手,蓦然想起冥王就是死在老二身后的,欧阳北走到了老大的侧面,欧阳北动了,剑如闪电,没有花梢,直插老大左侧软肋。
老大也动了,老大只是转身撤步,这一撤步却把欧阳北闪到了外圈,老大手中的剑还是保持则原形,剑尖在后,依然看着欧阳北一动不动。
欧阳北这一剑只试探性的,并没全力出剑,欧阳北自己心里清楚自己在干什么,这一剑过后欧阳北更加小心了,内心更加恼火,也不得不佩服老大的定力。
老大看着欧阳北还在转着圈子,欧阳北再次转到老大的左侧,提剑全力向着老大的左边软肋,长剑抖出五朵剑花,令人眼花缭乱,不知道这一剑究竟刺向哪里,闪电一般刺到,老大还是将身一撤,猛然提剑向着欧阳北抖出的五朵剑花中心插去,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花梢,简单平常的一招,只听得“嗤啦”一声响,老大的剑法直插中宫,欧阳北:“哎哟,当啷啷”一声,剑掉在地上。
这时,一把剑鞘早已悄无声息的已经出现在窗户口上,早已对准了老大老二两个人。
欧阳北长剑一掉在地上,只听得那把早已偷偷出现的剑鞘一阵“嗤嗤嗤”破空之声,只见一蓬钢针向着老大,老二射来,同时数把弓箭一齐射向二人,剑一掉在地上就是发射暗器的信号,欧阳北就蹿了出去,只听得欧阳北喊道:“射死他们,射死他们?”
老大老二二人一个旱地拔葱,双双从房顶穿了出去,只可惜,那些弓箭手成了对射的局势,叫喊连天:“啊呀,阿也!”鬼哭狼嚎,一片喊叫之声,老大老二上了房顶,老大喊道:“贼蜈蚣,我俩还会来的!”
话毕,二人早已消失在黑夜之中了。
欧阳被精心布置的网一无所获,只气得大骂:“他妈的,这俩个混蛋,也太狡猾了!”
水芙蓉:“要不怎么叫鬼见愁呢!”
欧阳北看了一眼水芙蓉:“滚出去,都给老子滚蛋!”
三王三人和水芙蓉都默默走了出去。
却说那日老饕和燕三七对阵,老饕突然觉得有人暗助燕三七,见自己不能取胜,立即和四童子消失了,老饕领着四童子走回洞府说道:“现在唯一能得到玩命身上的图,只有一条途径?”
西施问道:“师傅,你说吧,只要你发话,你说怎么干就怎么干,我们听你的?”
老饕说道:“有一个人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只是这人老是见不到!”
西施问道:“那是谁啊,我们可以去请他啊?”
老饕叹了一口气:“要不是为了你们四个笨蛋,我这一辈子都不想见到他,可是现在想见到他,说容易也容易,说不容易,势比登天还要难!”
四童子几个人看着老饕欲言又止的样子,貂蝉说道:“也许我能猜得到?”
老饕诧异的看着貂蝉:“你能猜得到,那你说说是谁?”
貂蝉说道:“你说的是不是影子?”
老饕大吃一惊,看着貂蝉半天说道:“你怎么知道有个人叫影子?”
王嫱心直口快:“听人说他是我父亲,名字叫影子,是不是?”
老饕一把提过王嫱,厉声说道:“你听谁说的,快说?”
王嫱嗫嚅的说道:“那日和燕三七打架,事后听说我父亲的名字叫影子?”
老饕看着王嫱:“他还说什么?”
王嫱说道:“他还说你是我们母亲,可能他是胡说吧,师傅,你别生气,那到底是不是呢?”
老饕长叹一口气,随手放下王嫱叹了一口气:“唉!这都是冤孽,可是如今这个影子就在我们身边,可他就是不出来,哼!他在不出来,我就杀了你们几个没用的东西,哼!说到就做到。”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的看着老饕,半天,老饕好像是从梦中醒了过来,看着四个人说道:“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四个人吓得连滚带爬跑了出去,老大西施看这几个人说道:“看来这事是真的,要不师傅为什么没杀了貂蝉?”
王嫱看着西施:“你希望师傅杀了貂蝉么?”
西施说道:“什么杀了他,杀了他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是在分析事情的来龙去脉,也许师傅真的是我们母亲,慢慢看吧!”
老饕陷入了沉思。
却说影子一直都在老饕身边,只是不敢出来,他远远的看着老饕出神,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孑然一身,如今看着自己眼前的一把胡须和自己一般高矮,长长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刻骨铭心的相思,真是对面能说话,相逢几十年啊!”
老饕坐在茶几前,回思和影子的在影壁前双双对舞,自己和影子几乎天天相见自己跟着影子学习武功,进境神速,可一直没见到过影子本人,直到那一夜喝了影子的酒,自己情动萌发,才和影子暗结珠胎,直到被师傅驱出师门,这些年每当回想起这段情,是悲喜交加,又是爱,又是恨,虽然如此,自己总还是衣食无忧,有时孤寂也想着找影子回来,可一见影子那侏儒的身材,立时恨不得一剑杀了他,自己在爱恨交织中过了几十年,如今人老了,把这侏儒的事也渐渐忘怀,可是看见四个自己生的四童子,也是爱恨有加,不许他们叫自己是母亲,各取一个名字都是美女,可他们又偏偏是男人,自己实在没办法,杀也不是,,毕竟是自己生的骨肉,这些年把心思全部都用到他们四个身上了,这次还算高兴,四个人可以对付大名鼎鼎的燕三七,实在可以令自己高兴一会了。
老饕想了半天终于说到:“影子,你到底在哪里,你回来吧,我不会再杀你了,你回来吧!”
影子这些年除了看看老饕的吃住饮食外,就一直在不懈的练功,虽然在老饕眼皮底下,却练就了一身的利用光线的折射来隐蔽,常人反而看不见他,这就是影子的来源。
却说影子正在暗自伤神,远远的忽然听见老饕的呼唤,仔细一听:“影子,你到底在哪里,你回来吧,我不会再杀你了,你回来吧!”
影子一听欣喜若狂,跳了起来,一会树上,一会树下翻着跟头,就犹如一个猴子一般上下翻滚,喜不自胜,翻够多时,站住身子,仔细一想,自言自语:“还不能马上见面,假设她心血来潮,一时高兴,那可又是翻脸无情,还是看看在说!”
夜,天空乌云密布,山风呼啸,一时大雨如注,一条黑影,犹如幽灵一般向着老饕的房间蹿去。
此时老饕坐在灯前呆呆的看着天棚出神,忽然,在老饕的眼前出现了一张纸,只见那纸像被人托着一般,四平八稳的向着老饕的桌子上飘去,老饕伸手托在掌心一看,只见纸上写着:“
神女行云原是梦,洛妃解佩总无缘。
分别痛;相见难。画虎虽成未点斑。
今生赊下来生债,化蝶双飞并蒂莲。
翠幕风帘垂画檐,新愁旧怨损眉尖。
簪花头上蜻蜓落,菱镜屏中鬓角斑。
金钏瘦;冷月弯。长亭别去已经年。
黄花枫叶登高处,望断云天秋水寒。
老饕反复看着这张便签,猛然放下,抬头看着窗外,只见人影一闪不见了踪迹,老饕大喊:“影子,影子,你给我回来,你在哪里,你给我回来,你在哪里,我需要你、、、”
风在刮,雨在下,风,摇曳着树梢,一个电闪,接着“喀嚓”一个巨雷响过,雨更大了,老饕站在雨地里望着远处,嘴里呢喃的说道:“影子,影子,你回来吧,你在哪里、、、”
老饕身上的雨水顺着脸上再流着。
远处的一个黑影站在树下,被大雨淋得浑身已经是落汤鸡,他还是远远的看着老饕,慢慢的在往老饕的面前移动着迟缓的脚步,嘴里自言自语在嘟囔着:“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黑影是实在忍耐不住了,大喊一声:“这是真的么?”
这一声大喊,犹如一个晴天霹雳:“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