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舞在庙内四处寻找玩命,正不可开交,突见前边一个女子逶迤而来,急忙躲了起来,仔细一看,竟然是自己多日寻找的二师妹,惊喜的叫道:“霓裳,是你吗?”
霓裳吃了一惊,看看呼叫自己的竟是师姐燕舞,喜出望外,扑上来:“大师姐,我可看到你了,二人楼抱在一起,霓裳:“师姐,你为什么到这里来了?”
燕舞:“一言难尽,是师傅她老人家让我出来寻你们二位,三妹呢,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霓裳:“别提了,我俩走散了,我一直在找他,就是没找到,一点音信也没有,唉!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都急死我了,怎么办哪?”
燕舞:“我们慢慢找,现在你和我一起找一个人,就在这座庙里,刚才是他救了我,我说什么也得找到他。”
霓裳:“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刚才在那边屋子里看到两个死人,是被倒着吊死的,我领你去看看?”
燕舞是:“是啊,刚才他人也可能被倒吊着在那个屋子,不知道怎么就没了,和我去找一找?”
霓裳拉着燕舞:“我看不用找了?”
燕舞:“为什么?”
霓裳:“那两个死人里边没有他,这说明他不是跑了就是被救了,我们在这里不是白找吗,不如我们先回客栈里商量一下,再做定夺?”
燕舞想想也对:“那好吧,你住在哪里?”
霓裳:“我还没住下,就出来找三妹,所以还没住处。”
燕舞:“那好吧,你不如到我那里去住,我们再好好商量一下?”
霓裳:“好吧,我们走。”
二人出了庙门,燕舞唤来踏雪,二人坐在马背上向客栈飞驰而去。
地藏护法看着二人飞驰而去的背影露出了阴冷的微笑。
玩命走回客店,进了屋子放下被子躺在床上蒙头大睡。
却说燕舞和霓裳回到客栈躺在床上各道来由,燕舞:“你是怎么把三妹伏骨弄丢了?”
霓裳:“说来也奇怪,我们那日走到一处山庄,叫白云山庄,错过了宿头,就在那处山庄借宿,睡到半夜时分,忽听得外边吵闹,我二人好奇,就走了出去,看看是为什么半夜吵闹。”
燕舞:“为什么吵闹?”
霓裳笑道:“原来是山庄主人半夜里偷情,被老婆抓住,二人厮打,所以吵闹,我们也没在意,我俩就回去继续睡觉,刚躺下忽听得人喊马嘶的好像有人打了进来,我和伏骨想着好笑,反正也睡不着觉了,索兴再看看热闹,我俩就走了出去,一看是一伙人要强娶山庄主人家的姑娘,那个土匪头子还像是个和尚的东西,龇牙咧嘴的,好不吓人,三妹伏骨一看就火了,跳过去就打了那个和尚似的两记大嘴巴子。”
燕舞:“打得好,怎么不踢死他---。
霓裳:“后来我们两个人就和那些土匪交上了手,他们被我俩打的一塌糊涂,哪知那个庄主可不愿意了?“
燕舞:“为什么,帮他留住女儿还不高兴啊?“
霓裳:“听我说啊?”
燕舞:“后来怎么样了?”
霓裳:“后来,我们也是像你这么说的,后来那个庄主说‘姑娘,你们二位可给我们惹祸了,这个人是我们这一带有名的山贼,谁敢惹啊,他们杀人放火,连官府都假装没看见,我们全家这不是全完了么,这可是家破人亡啊,一个姑娘被他们抢去就抢去吧,管怎么地他不会杀我全家啊,你说,我好心留你们,这不是留下个祸么!’”
我和三妹一合计,干脆在这住着,等那些山贼来的时候就一网打尽,岂不是更好?“
燕舞:“对啊,这是个好主意?“
霓裳:“三妹不干!“
燕舞:“那她要干什么?”
霓裳:“三妹说,还不如直接杀上山去,宰了那几个毛贼,省得他们再来烦人!我一想也对,半夜和三妹就上了山,潜入土匪窝子,看那几个毛贼正在喝酒划拳,还说要把我们两个抢上山去,做什么压寨夫人,我俩一听大叫一声就各提长剑扑了过去,刚扑到几个土匪面前,谁知道他们面前竟是个事先挖好的陷阱,我俩同时掉在陷阱里!”
燕舞:“哎呀,那可糟了,后来你们怎么跑出来的?”
霓裳:“我们根本就没跑出来,后来他们往陷阱里放一种迷烟,等我俩昏迷后就把我俩抓了上来,在后来他们把我们分开关押,我趁他们没注意,磨断了绳子,杀了看守跑出去救三妹伏骨,听说三妹也杀了看守跑了,就这样,我后来又到山上夜探,三妹确实跑了不在山上,我就到处流浪找三妹,这不就遇到你了!”
燕舞:“这倒是奇了,等我把玩命救出来在和你一起探探这山上的毛贼?”
霓裳:“我看也只好这么办了!”
却说玩命半夜一觉醒来,听得隔壁房间大声豪气地说话,随坐了起来仔细听了听,原来是燕舞在和一个女子说话,再仔细一听,竟是霓裳在和燕舞编故事,玩命随即下地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溜了过去,躲在窗下倾听二人说话,心想‘就能骗人,待我去揭发她看看热闹’抬腿就向二人房门走去,伸手刚想推开房门,一想不对,又走了回来,依然躺在床上大睡。
却说燕舞和霓裳二人昨夜话说多了,很晚才起来,玩命坐在屋内想看二人想做什么,坐在屋内耐心的等待,须臾,只见二人各背长剑走出了客栈,到了门外跨上马背,向着大庙方向绝尘而去。
玩命跟在后边,看看出了大街,那马腾起四蹄扬起一片尘土霎时看不见了踪迹。
玩命施展起轻功,如一缕青烟随着踏雪扬起的尘土不即不离的尾随着,只一会,那马来到了大庙前,一箭之地停了下来,二人下了马径直向着大庙走去。
玩命远远的看着二人走进大庙,再看看那庙上写着紫阳观三字,玩命寻思:“紫阳观是干什么用地,难道就是阎王住的地方吗?”
却说燕舞霓裳二人敲了敲门,一会,只见一个和尚打开庙门,探出一个光头看到燕舞和霓裳二人竖起单掌:“二位是来烧香还是还愿的?”
燕舞看着和尚:“我们既不是烧香也不是还愿,是来找人的?”
小和尚看着二人:“不知女施主所找何人,我们这里都是和尚,没有俗家人?”
燕舞看着小和尚:“我们想找鬼魍魉说话?”
小和尚上下打量二人:“对不起二位施主,我们这里没这个人,二位到别处去吧?”
小和尚说完就去关门,燕舞伸手一推那门,那门竟被小和尚单手撑住,竟然纹丝不动,燕舞大怒,运气双掌竟使出内家功夫向那门推去,小和尚再也支撑不住,急忙松手,一个趔趄退到了台阶下边去了,小和生站住了双脚,看着燕舞:“女施主,好精纯的雁荡内家功夫!”
却说燕舞推得小和尚一个趔趄,抬腿就走进了庙门,小和尚急忙伸出双手再次拦住去路:“女施主,这里是佛门圣地,平时是不许女子进来的,女施主假设非进不可,待小僧禀告主持再进可好?”
燕舞看着小和尚:“什么佛门圣地败地,难道圣地还可以变成屠宰场吗?我看你就像是个屠夫,在拦着我,可别说本姑娘不给你面子?”
正在不可开交之际,内里走出个五十岁左右的和尚看着几人争执不下:“问道,虚尘,何事吵闹?”
小和尚:“主持,这个女施主硬要闯进来,小僧正在和他分说,不曾吵闹。”
老和尚竖着单掌:“贫僧了无,女施主,何事,尽管吩咐贫僧就是了,阿弥陀佛!”
燕舞:“我们来找个人?”
了无:“不知女施主所找何人?”
燕舞:“敢问大师这里有个外号叫鬼魍魉的,你可叫他出来?”
了无和尚:“女施主,我们这里都是和尚,没有你要找的人,无事还是请女施主别处找找吧?”
燕舞大怒:“什么没有,昨天晚上他还在这里杀人,今天怎么就没有了,想来你也是他们一伙的,臭脚丫子和尚?”
老和尚:“女施主无端取闹,不如你亲自到里边搜上一搜,不就一目了然了吗,阿弥陀佛,请?”
燕舞首先向着昨夜吊死人的房间走去,拉开门一看,屋子早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纤尘不染,屋内供奉着三清圣像,香烟缭绕,哪里有半点杀人的迹象!
燕舞:“昨夜就在这屋子里杀了两个人,是我亲眼看见的,今天人哪去了?”
了无和尚竖起单掌:“罪过,罪过,佛门圣地,如何能开杀戒,是不是姑娘看花眼了,也未可知!”
燕舞气的圆睁双眼喝道:“昨夜我也被你们绑在这里,难道你也不承认不成?”
了无和尚转头看着虚尘:“昨夜,你把这位姑娘绑在这里吗?“
虚尘急忙竖起单掌:“主持,小僧实在是不知道啊,女施主,你昨夜可曾看到小僧了?”
燕舞:“不是他?”
了无和尚看着燕舞:“看来那就是贫僧所为了?”
燕舞看着老和尚:“也没有你?”
老和尚:“那就奇怪了,这座庙内,就我师徒二人,再无别的僧侣,何来杀人和绑人之说啊?”
燕舞看着老和尚,再看看霓裳:“那就奇怪了,昨夜不是我一个人看见的,我这位师妹也看见了?”
了无和尚看着霓裳:“是啊,昨夜我也亲眼所见,两个死人倒吊着在这里,今日怎么忽然不见了,分明是你们弄虚作假,你们分明是一伙的?”
了无和尚看了看霓裳:“罪过!罪过!”